死神BLEACH人物漫谈 雏森桃 一个被多年误读的小配角
这篇文章可能是写给并没有完整看过漫画,和被动画影响很深的路人,对BLEACH并没有深入了解过的人。
这里会抛出客观剧情与我自己的思考。欢迎各位理性思考友善讨论,拒绝一切以发泄仇恨为目的的偏见和过度联想、不实言论。尽管现在是个压力巨大的年代,但是现实中的人对纸片人的仇恨真的很畸形,女性对女角色的要求也是很苛刻的。
在死神的故事中,这个角色正好经历的是人生中最糟糕的时期。被最信任的队长欺骗,被背叛、被设计……的确是她最低谷的时候。
雏森人设真的“不好”吗?让我们把时间正序来看。
死神刚一出场时,雏森桃是这个样子的。(原谅N年前存的电子版)
看起来小小一只,安静乖巧
对队长的过度依赖
一幅找不到队就哭出来的表情。这里也显示出她对队长的依赖,作为对比能看出与恋次、乱菊等人并不一样。恋次与乱菊同样不知道队长的行踪,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异样和不安。
在故事发展之初,对蓝染是否要叛变,也就是后面的剧情进展,也许当时的人并不确定,可是连载中的故事就是在不断的延伸中才会看到最后的真相。如果把雏森从小到大的经历顺序播放,最早的她,应该是这个时候。
漫画第15卷 特别篇
日番谷特别篇
两个人的回忆都是同一天。并且彼此对映着时间线。
一个会惦记上学了,没有人来找他玩而担心他寂莫的小姑娘,一个会照顾奶奶,会做好早饭等玩伴醒来的人。他们并不是姐弟。这是唯一在童年温暖过冬狮郎的人,在所有人都排挤他惧怕他的时候。雏森之于日番谷是特别的。并且越长大暧昧的表现越多。
雏森在遇到蓝染之前,也是个温柔的人,或许也是有一点柔弱不爱表现的人。但她在面对危机时是会毫无保留冲上去保护他人的人。这是一个真实且有勇气的女角色。是会怀抱着害怕也前进的人。
雏森是第一个违反命令冲上去救援修兵的人
学生时代的友谊在那个时候就结下了
在那之后,她遇到了蓝染。
雏森是崇拜蓝染的,这其中有她自己一开始的信任,也有后来不自主的部份。我发现很少有人注意到雏森在这其中有不被自己控制的那一部份。好像有很多人对她有误解,还有把过度联想的当成了真实发生过的。有些是年龄很小的时候形成了第一观念,先入为主的,这种偏见长大后或许将伴随一生,很难改变。但事实如果认真去深究一下,会发现根本不存在。这也是雏森这个角色后来让我思考的地方。由一个小角色身上,能折射出许多不同的人和不同的观念。
这里先来谈虚实中真实的那一部份。
雏森在尸魂界拯救篇中有两次展现出了蓝染对她的意义,是有丝异常的。
第一次是接到日番谷错误的警告后,产生的不安,在夜晚诚惶诚恐的去找了队长,当时接受安抚时她的内心是:“被洗涤了。”
第二次时是尾随日番谷调查真相,发现清净塔居林的人都被人杀害者,一脸震惊,但是紧接着在银子的带领下看到了假死的蓝染,当时她也说了类似的话,“把我的内心洗净了”“只要队长回来什么都不重要了。”立马就把之前想要调查清楚事情真相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并非正常或单纯的小女生时期的爱慕和崇拜,而更像是信众对某种信仰的用词,像是信徒对神的态度。
懂日语的朋友在后来死神的官方游戏和官方资料中发现过,雏森对蓝染使用的敬语是超出一般水平的,非常尊敬的教科书级别。这非常像蓝染造了一尊假神给她,所以在最后他才说“你们认识的蓝染队长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在死神的官方资料中也不止一次提到过,“对队长十分敬仰,对背叛一事深受打击。后来已经恢复。”
我是09年第一次看到的死神,11年到了贴吧玩。对角色博爱,最喜欢的CP是死神中青梅竹马未成年这对。也就是白桃/日雏这对。这篇文章不可避免会写到他们的线,不过原作中他们的铺垫的确也是从始至终很完整的一对了。
很久以前,那会虽然也有人对这个角色的惋惜和不理解,但是都不像我2018年回来后那样表现得粗暴和极端。当正面的声音消失后负面的声音才会增长,此消彼长而已。其实这是个很好理解的角色。如果有一点阅历的人是会很容易看懂她的。情商高一点或共情能力强一点的人也会第一时间发觉,整场事件里她都只是个好姑娘,只是遇人不淑的“被害者”罢了。这个角色是有着不自主和无力的部份的。
后来的人喜欢用一个简单的词汇来定义一件事情,或一个人。说雏森恋爱脑、脑残粉思维、傻、用这些浅薄单一的词汇来下定义,很容易让人失去思考的本能。雏森并非真正的恋爱脑,她的所做所为都是有理由的,也有客观环境和人为造成的因素。用一位老师的话来讲“你不傻,只是因为你没有身在其中罢了。”故事外的人是开着上帝视角看全剧本的人,而故事中的人能看到的,只有被局限的一部份。
而BLEACH的原作漫画,讲述的是一个宏大命运的东西,也并不是寻常热血少年漫的路数。虽然主题是有战斗和热血的,但是其中错综交错的成年人的感情,是很复杂,也很隐晦的。内在不止有诗意,还有更深的其它东西。这也是我认为为什么死神是不同于火影和海贼的一部份。
刚才提到的是蓝叔做戏就要做“实”的部份。
抛开镜花水月,就单拿蓝染擅长掌握人心这一点来说,当时蓝染让一天都不安的雏森放下心来的,是借由为恋次和露琪亚说话来达成的。他表现出了“我是反对处置阿散井的人。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借由这个饵,来让雏森放松警惕,有了依靠。这是他做戏要做全套的一面。
蓝染也是操纵人心的高手。他用了漫长的时间来打造自己忠厚善良、可靠的外表。在背叛之前,他的人气就很高,不止雏森一个崇拜者,110年前的剧情中,不论男女,队员看到他都是充满信赖、心生向往的表情。说明他收伏人心的本事的确很强。这些是实的,他当初保护部下的动作是真实的,做出来关心下属的举动也是“真实”的。一个纯粹的谎言是经不起推敲的,可是当把真实和虚假混合在一起时,人们往往就难以分辨。
在此之前雏森还有一个闪光点。那就是她会为了朋友而出头。
在恋次受伤时,面对大白冷漠的态度,她在握紧拳头的一瞬间是生气的,甚至直接出言敢顶撞。这是一个正直善良,并且会关心爱护同伴的人。
当时如果不是有吉良阻止,很有可能她会和大白发生一点冲突。要知道在所有队长级里,她只有在日番谷面前是不守规矩的,连队长也不会开口叫,但她对其他的队长们却是非常礼貌守规矩的。
现在来谈谈蓝大真假相交时“虚”的那部份。
认为雏森这个角色不好、有争议的人,大多有两个理由,第是容忍不了雏森对日番谷拔刀;第是容忍不了雏森为反派求情,认为其所谓“黑白不分”。(虽然以当时雏森的处境来看,这两点要完美达标都过于严苛和困难。因为普通女角色没有遇到蓝染这么高段位的BOSS啊。要是真那么一帆风顺,尸魂界篇的精彩剧情会打一半折扣。雏森可是从学生时代起就被动的落入陷阱了。)
我们先来看看第二点,也就是雏森为蓝大求情时的前后神态对比,看哪一个是正常理智时的样子。
雏森桃为蓝染求情时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真正的相信另一个人时,冷静理智的表现。
她抱紧双臂,满脸虚汗,看起来是很异常的。但是真的就有很多人相信,那是雏森正常状况下对蓝大的信任了。不是的。当一个人真的打心底里相信另一个人时,是不会有犹豫的,至少会是平静自信的,不应该是如此虚弱和强迫自己相信的模样。如果这种事发生在现实中,其实也只是被现实残酷的冲击,当事人没能一时认清的表现罢了。过后都会清醒过来的。因为他们强迫自己相信,就说明连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雏森才会踏上冬季大战的战场,作为与前队长的敌对一方出现。雏森骨子里的善良和天真,注定了她一开始就是正的一方,她不会成为反派,也不会为了队长背叛尸魂界。这应该也是蓝染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成同伴的原因。她对自己的信,其中是有着虚幻的。她不会为了队长背叛其他人。蓝染自己也很清楚,不过蓝染自始至终并没有将弱小的人放在眼里。所以当她站在冬季大战的战场上,把隐藏的灵压释放的时候,蓝染也有过一丝的异样,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吧。与山本总队长或其他队长爱护同伴的行为来做参照,蓝染对部下,不论是前死神,还是后破面,都是照样想砍就砍。蓝大是很帅,很有魅力,但是在故事中做过的事情也是客观存在的,不能不承认。
这一话是日番谷和雏森为主题的,“强颜欢笑”的一话,雏森为了不让日番谷担心而强打起精神,并且为之前拔刀一事道歉,日番谷看破了她的强撑,却也为了不让她担心,也没有说破。最终还是雏森先放下了心墙,对日番谷吐露了内心深处的不安定。如果换个她不信任的人,她未必会说出内心隐藏的话。最后总队长说,“看来对她来说时间还尚早。”也指出了要让她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还需要一点时间。整体来看,这一幕剧情就是为了给冬季大战各路人马做铺垫。
算上这里求情的一话,与之前雏森对蓝染的异样表述,谜底在334话中才揭晓。当时正是雏森支援乱菊时,虽然理智上开始接受现实,但叫队长的习惯还未改口时。
漫画334话标题 是以雏森为主题的 这一线索并未在动画中出现
这里的标题直接点出了“催眠”这一关键信息。
英文标题是BLEACH的原标题,那么应该就是最符合作者原意的表达了。
如果说这里没改口的那一点是有催眠药渣残留,那么往回翻,回到224话,她为蓝大所谓求情的那一话,是否正处于没有完全破碎的镜花水月和催眠之中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是没有意义的信息,作者一定不会这么写的。
在成田良悟后来续写的官方小说中,也正式提到了这一伏笔。中央四十六室审判吉良协助背叛的市丸银,却对为蓝染求情的雏森采取了宽容的做法,判定她是中了镜花水月的催眠太深,一时还没有清醒过来。成田写的小说可以确定是和久保有深层探讨过的,因为就连久保自己也说“读得很过瘾。”后面还出过访谈。(在此之前的官方小说一般都是小说作者拟定大纲,原作者看一下,随后小说作者补充写完了事。有很多东西如果没有和原作者商量,就完全看个人对原作的理解深浅了。)
其实除开这里的点题,早在蓝大要离开尸魂界时,也提到过一个相似的线索。
这里提到了一个故意为之的教导。虽然蓝染嘴上说着不想杀她,但是行为上却一再这么做了。当人的言与行并不一致的时候,是要以行为为准的。因为一个人说什么,有可能是谎言,最后做没做,却是现实。
一边有意灌输,一边还有催眠加重。而在雏森未遇到蓝染之前,她并不是一个“没有队长就活不下去”的人。
催眠残留的线索,动画组并没有表现。
事实上我有些怀疑,不止是普通人,连他们是否也把雏森被欺骗和催眠加重时的样子,当成了她真实的自我意志,所以才在原创篇中也安排了一个她为一个敌人求情的对白(好像是斩魄刀篇为影佐狼说过话?)事实上雏森只有可能为蓝染说话,她并不会对所有的敌人求情。她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也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蓝染罢了。当然雏森是个爱好和平、温柔善良也单纯的女孩子,她对过于残酷的做法会心存不忍,但并不会搞错敌人和目标,她并不是真的是非不分。
蓝染对雏森的影响就是这么巨大和畸形。
蓝大粉或许会不喜欢这个词,但这的确是让人前期越依赖,后期就伤害越重的做法。只收获雏森的崇拜还不够,还要加强到让她“没有队长就活不下去。”这是很残酷的行为。
雏森初见蓝染时并不是动画组原创故意添加的那一段,被人潮挤进去看到了队长,一见钟情式的崇拜了,回去就和小白说,不是的。雏森初见蓝大是和吉良恋次他们一样,是在一个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被五番队队长救了。当时晓大第一次见面就对小妹妹使用了摸头杀。不止是雏森,另外两个男孩子看到那么强大的人,也是心生向往的。漫画原作中的逻辑是非常自然和通顺的。并不是毫无理由的花痴行为。
其实在海外网站上,有老外认为雏森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后来的行为上也是他们能理解到最恰当的比喻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在一个特殊的条件下,人受到伤害时对绑架者或伤害他们的人产生的非正常情感依赖,一种受害者对施害者产生的感情,但那一般都会被认为“不是受害者真实的想法。”虽然和故事里的并不完全相同,但有老外这样理解也是说明注意到了其中的异样。
对雏森的两大误解,或都说被人诟病的两点,这里讲了第二点。
第一点是关于小白日番谷冬狮郎的。有一些人是无法容忍她对小白拔刀相向。
虽然在有些人眼里看,相爱相杀互虐是很带感的,那一段其实并不是这个角色的黑点。放大到极点,也只是那两个人之间的事罢了。因为感情很深,所以互相牵制,本来是很有趣,也很好吃的。更何况后来雏森一醒来就向日番谷道歉了,当事人也原谅了。一些年龄小的人可能是无法理解的吧。
回到主题。有很多人只注意到了雏森对小白拔刀,却没有注意到她是怎么拔的刀……也没有注意到流血受伤的是谁。
雏森两次拔刀的状态对比,显而易见,这怎么会是真的冷酷无情的背叛或不信任呢?
对比一下雏森对吉良拔刀时的状态。当时她始解全开,没有一丝眼泪和犹豫。
当然这里不是说吉良的问题,两个人都是雏森的朋友,一个是同窗,一个是从小陪伴长大的幼驯染。雏森在面对这两个人时,很明显对青梅竹马的是没有下得了手的。即使是面对最敬爱的队长之死,最终她也没能真的对冬狮郎下得去手啊。
真的有很多人不看结果,只看表面得一个动作的。当时的“悔恨之夜”,其实并不是雏森一个人的悔恨之夜。
最后小白失手将雏森打昏在地为结果
银子表示同情+理解+指责十番队队长你好残忍,十番队队长表示暴躁我不想听你说话!划掉
真的就有很多人只注意到雏森举刀了,却没有注意到她流泪,刀也没有真的落下伤人。
只有日番谷察觉到她掌心的血。
也只有日番谷瞬间明白她的痛苦,所以他才愤怒。因为将自己的感情作为牵绊对方的手段,本身就是对他们的摧毁。把蓝染与日番谷放在一起选择不相信一个,本身就是在摧毁雏森的心灵。
日番谷是不允许有人来破坏他与雏森之间的感情的,在官方公式书里也不止一次提到过,他非常看重与雏森之间的感情,绝不允许有人来破坏。也正是因为日番谷与雏森有这么深的感情,才会被人利用,演出这么一幕漂亮又扣人心弦的剧情。换成陌生人,他们彼此会顾忌吗?不会。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精彩的冲突。
雏森怎么会不信任日番谷呢?但她碰上的并非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人,而是陪在她身边的顶头上司,一路提拔她的导师,一个没有几个人逃脱被欺骗命运的BOSS。在日番谷对雏森提醒要小心三番队时,雏森不是毫不犹豫冲向了银子吗?她怎么会是不相信他的呢,哪怕是吉良挡住了,她也没有收刀,一往无前。
他说的话,她是毫无保留记在心里的。也正是因为那天他的警告,与当时恋次的受伤,还有种种一天之内发生的各种事交织在一起,才让她晚上不安的跑去找了队长。这就是错误的开始。只能说是蓝大段位太高了,日番谷又何尝想到他从听到那句对话开始,甚至之前,一切都在一个人的算计之内。
日番谷没有悔恨吗?是有的。并且,他的内疚和悔恨应该会更重,因为雏森是他一直最想保护好的人。面对蓝染这个飞来横劫,他也是曾经信任交付过的,可是一切都是让人后悔莫及的结果。日番谷对蓝染的恨,得到了蓝大的亲口承认,他承认护廷队中最恨他的人就是日番谷队长。尸魂界篇结束时,吉良来找乱菊道歉,为他向她拔刀阻拦一事道歉,吉良也对雏森动了刀,他也是自责的,甚至在拘禁室里用自残来惩罚自己。雏森醒来后也第一时间找了日番谷,向他道歉。没有道歉的人是谁呢?
随后他对乱菊撒谎,说上厕所,其实是偷偷去看望了雏森。那一幕四下无人他倚靠在门边的怅然和无力,将他一路走来天才之名和自负击得粉碎。自那之后,的确,催眠时代与和平时代同时终结了。
日番谷没有对任何人说,自己独自悄悄来看望雏森
到这里为止,应该基本上理清了雏森给人造成的两大困惑。一个是雏森对蓝染的信任,其中其实是有不自主的成份的,有虚伪的部份;其二,更多的是有人忽略主体只看枝节的偏见。比如不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也不顾客观事实,白的也会变成黑的。
雏森这个角色蛮奇怪的,是有人对她有偏见和误解,但是她在海外也是有稳定人气的。我曾看到过一个戴着中国XX人头像的人在海外网站上说雏森不好,被欧美老外骂了,他们不敢相信有人会这样刻薄的对一个受伤的女孩子。而在日本,从死神连载之初,雏森在前六次人气投票中都在前十位,护廷十三番中的得票数是第6名,并且不止一次。即使是在之后,戏份减少了,2015年公布的护廷队官方投票也是第16位,属于中等,并不是像国内这么极端和充满了戾气的现象。
当然海外有不喜欢的吗,当然也是有的。比她出名的女角色有很多,不喜欢她们的也有很多。只不过大多是女主角会有这种被关注的待遇。很少有一个配角发生这样的事情。
关于雏森这个角色,动画组是有和原作刻画是有不同的。漫画中还有这样的小角色和细节,侧面给了人了解角色的提示。
动画组并没有一一还原原作。
关于漫画中点题的“催眠残留”这一关键信息也并没有呈现,也删减了关于特别篇里雏森和日番谷的童年,只还原了其它部份,就连日番谷对乱菊撒谎看望雏森那一幕也被删掉了,换成了与花姐的对白,将原来私人隐蔽的氛围清除了。除此之外,原创多加了与蓝染的初识,以及半中间插入的白梨,后面灵骸篇假雏森对日番谷的插刀也是原创。
死神的原创我记得是当年死火海最多的,如果除去这些内容,主线其实是很清晰紧凑的,并不混乱。不可否认,动画组的原创是会给人造成错觉的,甚至有很人还会误以为那是作者的意思,只看动画的人是很难发现其中消失得部份的。作者参与过的只有斩魄刀篇的人设。
为什么强调这一部份,是因为删减和改编的部份是带给人误解最多的部份。
拿舞台剧来说,有一些不喜欢雏森的人在看过后都说这个桃子的人设很可爱。是同样的角色和故事,为什么结果大不相同?我认为是用心程度不同结果也不同。舞台剧当年也是有久保亲自参与的。这或许也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就算没有镜花水月的暗示影响,和蓝大的刻意灌输,一个女孩子遇到备受打击的事一时没能从现实中清醒过来,也本身并不是件可恨的事。更何况人家最后还清醒过来了。可怜之人未必有可恨之处,可怜之人有无辜之人。
也许是因为上了点年纪,对一些事情能够更客观理性的看待,能体谅他人的不易。打个比方,在一个环境封闭的状态下,信息不对等、身份地位不对等造成的欺骗,要人一下子接受被信任的人背叛和插刀是一件需要过程的事。
我也知道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事情。人在谎言的欺骗下做了黑白不分,甚至帮着坏人干了伤害好人的事,可是这部份人中有的人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是会清醒过来的。有一些人还会加倍补偿。当然,有一些人是没救了。也有一些人明知干的是坏事而不停手的人。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崇尚文艺作品中的弱肉强食,看不起弱者,无论是现实还是文艺作品中到处都有这样的观念引导。可是弱肉强食本来就是丛林法则,在一个文明的社会中,这个法则不一定管用。拥有这种思想观念的人,并不知道在用如此简单野蛮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时,比他们更有能力、或更强的人会用同样的标准去看待他们。他们在别人眼中也是弱者。
我上画画课时一个老师曾经讲过这样的话,他说“二三段的人不要嘲笑萌新,不要去嘲讽比你段位低的人拖你进度,你可知道六七段的人还会嫌弃你拉低他们的进度咧。要互助,不要互相伤害。”我觉得说出一个普世价值的道理。内部斗争是最愚蠢的,队友哪怕会有不成熟和犯错的时候,也是队友,他最后是会帮你的。现在的人往往不会去责怪凶手,而只会埋怨受害者和队友。
真正衡量一个人有没有价值,或一个角色、一个故事值不值得,要看那个衡量标准是怎样的,是不是正确的。我一直觉得人的自大和狂妄是最愚蠢的,人人都会犯错,这世上人无完人。放在死神的故事里也是,每个角色都不是只有一面。
雏森这个角色如果真的去看,她被人不喜欢的黑点其实是不存在或情有可原的。可是人们往往没有经历过,就不能理解。
我后来重读漫画,发现作者可能真的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这个角色离场,如果他在前期和中间埋下了这样的伏笔,其实也等于是给了雏森一个改变的契机,给了她一个重新面对现实的机会。
久保给雏森的角色题词是“拥有纯真无垢之心的少女,希望她前行的道路不会被乌云遮盖……”的确冬季大战中有一朵巨大的乌云,是她开始重新站起来后再一次遇到的重创,遇到蓝染是雏森和日番谷两个人的劫难,走过去就好了。那个时候如果让这个角色死掉,既能衬托敌人的残酷,也能令未成熟的冬狮郎快速成长,可是久保没有那么做。那这击碎最后催眠残渣的一刀,可能就是让她冲破镜花水月的最后一招,他给了她重新回到最初的机会。
也正是因此,日番谷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吧。
不然难以想象他会怎样崩溃。
日番谷和雏森的成长是彼此联系的,这两个人的命运也是相互影响的。雏森是在与日番谷通话之后吐露隐藏的部份,重回战场,而日番谷也是在重创了她之后开始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冲动和不成熟,自那之后的小白的确内敛了起来。而平子回来后,雏森的恢复也是必然的事情。日番谷为雏森做了许多事,但是没有哪一次是真正保护好她的,雏森也没有看到过。因为日番谷在她面前是傲娇和最没办法的。他的第一次始解,第一次万解,第一次面对敌人刚说完身为队长的职责和责任,转身就是因她名字从对方嘴里吐出的暴怒,马上将责任丢得一干二净,说出“只要能够砍了他为此丢掉队长职责也无所谓”的话。那一次的愤怒宣言也收录在JET原画集的特典中,是一个经典画面。
好在最后一次他成功了。在千年血战篇里,雏森又一次差一点遇到危机时,平子保护过她,这一次她遇到了对的队长,日番谷也赶来了。在他解除僵尸化后第一个来到的地方,正是她的身边。他们的未来应该是光明的了。
在千年血战剧情紧凑,许多出彩的人物都被压缩了戏份时,久保没有忘记给日番谷和雏森安排一个大特写的对视,没有对白,却胜过了千言万语,本身就是一个信息了。在血战篇中蓝染被京乐放出时,也与平子、雏森打过照面,他们有相遇的场景,可是作者只保留了蓝染与露琪亚的对话,连给蓝染和雏森一个镜头都没有,本身就已说明问题了。如果那是真实值得被人记住的感情,不会像穿插而过的一张纸被人拿走了般,云淡风轻。也许自从雏森剪短长发的时候开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如果千年血战再开,我希望这个小角色的一切会被人认真对待、用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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