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 一
之前我发过投票,应该还记得吧,敏妍王爷文
此文略长 H文很多,大虐小甜,结局he ,一章我会放多点,尽量两万字,自认为挺好看。
作者:洛倾 爱生活爱冷夜
如有侵犯,立即删文
☆、第一章“娘娘!娘娘!”
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打破敏宁宫的寂静,珠帘后面的朴孝敏正在两个随身宫女的伺候下更衣,不详的预感让她轻轻提眉。
声到人到,就听扑通一声,一人跪在帘子外,大声道:“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朴孝敏未答,左侧的吟雪先斥道:“吟霜,仗着娘娘宽厚,越来越没规矩了,大清早嚷嚷些什么,也不怕吵着娘娘。”
朴孝敏抬了一下手:“无妨。”朴孝敏只着素白色中衣就掀帘而出。
吟雪捧起华丽宫服,吟月则托了装着首饰的铜盘跟在后面。
跪在地上的吟霜一脸慌张满头大汗,重重叩了个头,才说:“娘娘,皇上驾崩了。”
愣是有了准备,朴孝敏还是惊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吟雪忙得放下衣服上前扶她,吟雪跟朴孝敏最久,最知主子心意,便代朴孝敏问道:“昨儿个才传话过来说好转了,怎么突然就崩了?”
吟霜正要答话,朴孝敏先道:“起来再说。”
惊慌只一闪而过,朴孝敏已恢复常态,脸上冷冷清清,不见丝毫哀伤。
吟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这才道:“娘娘让我去皇上跟前伺候着,怎奈玉熙宫的人根本不让我近皇上的身,我只能在外殿守着,也不敢睡,三更的时候就见容妃娘娘来看望皇上,原以为看看就走,没想到皇上留下容妃娘娘侍寝。”
吟月忍不住打断她,“就皇上那身子骨还能行房事?”
朴孝敏暗叹,这几个丫头真被她纵容坏了,说话一点忌讳都没有,反倒皇上留容妃侍寝在她意料之中。
吟霜道:“可不是,我看老太医都是摇着头从皇上的寝宫出来。”
吟雪接道:“难不成皇上受不住,这才驾鹤西去?”
整个皇宫,也只有敏宁宫的宫女敢对皇上评头论足,也只有她们敢在皇上驾崩后,如此镇定自若,只因她们的主子此刻如湖水一般平静。
吟霜道:“十有八九吧,下面都传着呢。”
朴孝敏见她们说不到重点,自己出言问道:“皇上崩于何时?”
吟霜道:“容妃娘娘辰时出来报的丧,我一听就急着赶回来先告诉娘娘,司礼监的太监怕是等会儿就到。”
朴孝敏缓缓道:“也就是说皇上驾崩之时,只有容妃在身侧。”
三个贴身宫女这才抬起头来,一同看向朴孝敏,皇上驾崩事小,毕竟皇上的病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一直靠着宫中珍贵无比的药物吊命,都知活得过初一,活不过十五,宫中上下早有准备,眼前谁来继位才是头等大事。
皇上临终前,只有容妃守在旁边,恐怕这帝位之争要一波三折了。
朴孝敏冷静吩咐:“去把凛儿给本宫抱来。”
吟雪最机灵,连忙应了一声“是”,跑了出去。
朴孝敏又吩咐:“更衣。”
吟霜和吟月就要把华服往朴孝敏身上披,朴孝敏叹了一口气道:“把本宫的雪锻白绫衫找出来。”
吟霜立即一拍脑袋说:“真是该死,皇上驾崩,娘娘怎么还能穿这五彩凤袍。”
吟月处事较稳重,一时也忙慌了神,将衣服首饰都收了,和吟霜一起翻箱倒柜。
这边刚穿戴完毕,那边吟雪就领着嬷嬷抱着只有十岁的太子急匆匆而来。
显然太子是从睡梦中被直接抱过来,连衣服都没换,身上只裹了条灰裘,趴在嬷嬷肩上睡得正香。
朴孝敏道:“把凛儿放到本宫榻上去,吩咐下去,没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把凛儿从敏宁宫带走。”
吟雪看不明白了,问道:“娘娘您不带着太子爷一块儿过去吗?”太子可是要继承皇位的,怎么能放在敏宁宫里睡大觉,何况容妃乘着皇上病着,处心积虑迷惑皇上,就是想让二皇子取代太子之位,这些众人皆知,现如今皇上驾崩,只有容妃在场,皇上有什么遗言只能天知地知容妃知,照现在的情形,即便是皇上册封的太子,恐怕也不能顺当的继位。
朴孝敏没有多作解释,“你们只照本宫说的去做就是。”
没一会儿,皇上的近侍徐升就领着两个司礼监太监前来桐宁宫,哀伤的说了皇上驾崩之后,请朴孝敏去正殿主事。
朴孝敏,内阁首辅钟日然长女,十五岁入宫,册封孝妃,次年生皇子朴瑜凛,因后位悬空,又生皇长子立功,群臣上书谏封其为后,皇上允,同年立其子为皇太子。
徐升见朴孝敏只身上了步辇,连忙走过去,垂首低语:“娘娘,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子殿下。”
朴孝敏无甚表情,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必了。”
徐升深谙宫中之道,如今时局未定,凡事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吩咐去玉熙宫。
吟雪,吟霜跟在步辇左右。
还未出御花园,一行人就被突然冒出的一大群侍卫挡了去路。
皇上驾崩,皇宫上下已乱成一团,放在平时,挡住皇后的去路,自然要被责罚,既是非常时,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徐升大喝一声:“皇后娘娘在此,还不速速让道。”
侍卫们听了纷纷下跪,然而行完礼后,却没有离开,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徐升尖着嗓子怒道:“反了你们,叫你们让道,听不懂吗?”
朴孝敏坐在辇上,瞧出有异,一个念头闪过,立即猜到了是何人拦路,也只有这个人敢拦当朝皇后的路。
徐升还在怒斥,一个声音从假山后传来:“徐公公,待本王跟皇后娘娘说两句话,再走不迟。”
只见来人一身白色蟒袍,竖着白玉冠,两条丝绦垂直落下,背着手,长身玉立,端的是温润如玉,风流倜傥。
徐升连同太监宫女,连忙跪地行礼:“奴才见过景王。”
若问大楚国谁的身份最尊贵,那自然是皇上,但若问大楚国谁的权势最大,恐怕要数这位手握兵权的景王朴智妍。
朴智妍是当今太后的小儿子,文武双全,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喜爱,皇上自幼体弱,登基后为了养好身子,竟迷上修仙,以至于十年未得一个子嗣,若不是朴孝敏进宫诞下皇子,皇上恐怕要将皇位直接传给朴智妍,许是为了弥补,许是力不从心,皇上放任朴智妍在朝中结党营私,独揽大权,把持朝政。
如今皇上驾崩,容妃所生的二皇子固然是太子的障碍,然而真正有威胁的还是眼前这位景王朴智妍,他手握重兵不说,朝中更有一半大臣是他的人,他若想做皇帝,就凭朴孝敏孤儿寡母根本不是对手。
现在朴智妍堂而皇之的挡住朴孝敏的辇架,正应了那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才驾崩,朴智妍就不把朴孝敏这个皇后放在眼中,其野心毕现。
朴孝敏依然那副清冷模样,她虽是皇后,也曾因生下皇子而受宠一时,只是自从妖媚的容妃进宫后,她便遭到冷落,若不是她娘家势力雄厚,恐怕凤印早就易主,上有太后,下有容妃,除了一些非她出面不可的场合,朴孝敏几乎不过问宫中大小事务,性子也极冷清,连普通老百姓都有耳闻,皇宫里住着一个花瓶皇后,朴孝敏素有大楚第一美人之称,以至于刚刚及笄,就被挑选入宫。
朴智妍一直走到辇架跟前,直勾勾的看着辇上的人,就算他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但是如此跟皇后面对面,不但失礼简直无礼,饶是朴孝敏也不由得皱眉。
朴智妍见朴孝敏变了脸色,这才拱手行礼,含笑道:“臣弟见过皇后娘娘。”
朴孝敏处在深宫中,与这位王爷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更谈不上有交情,朴智妍赶在这种敏感时候跟她见面,用意昭然,朴孝敏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无波,淡然的说:“王爷不必多礼,不知王爷见本宫有何要事。”
朴智妍看了左右,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朴孝敏心知肚明,如何会给他这个机会,拢了一下袖口道:“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朴智妍又岂是凡人,笑道:“臣弟想跟娘娘说的话,恐怕旁人听不得,若是娘娘坚持,那臣弟也只好从命,若是言语中辱了娘娘的清誉,臣弟可不负这个责。”
朴智妍拦住朴孝敏,旁人多少都能猜到跟太子有关,只是没想到朴智妍言谈举止中无不透着轻佻,竟是有调戏之意,让人大吃一惊,莫说朴孝敏是一国之母,就算是放在普通人家,叔嫂之间,也断不能说这样的话。
朴孝敏恼极,又不能表现出来,以免有失仪态,她与朴智妍素无瓜葛,既无好感也无恶感,不过朴智妍只刚刚几句话,立即让她感到厌恶,朴智妍根本就是仗势欺人,委实可恶,偏偏这时候又不能与他结仇,太子丢皇位事小,一个不小心,恐怕他们母子性命都堪忧。
电光火石间,朴孝敏想起一个传闻,传说这位景王有断袖之癖,以至于现年二十四岁尚未娶亲,既然好男风,独处一下倒也无妨,如今他强我弱,不得不委曲求全。
思定,朴孝敏道:“你们都退下吧。”
徐升领头带着宫女太监退了下去,朴智妍也朝后挥了挥手,几十个侍卫立即撤得一干二净。
朴孝敏暗叹,恐怕这宫里的侍卫都是景王的人,景王又掌着兵权,里应外合,他若想兵变,简直易如反掌,既然太子对他毫无威胁,又何必多此一举跟我做交易?
正低眉揣测着,耳边突然有声音响起:“皇嫂果然明艳动人,美得不可方物。”
朴孝敏大吃一惊,朴智妍不知何时已坐到她的身侧,还用垂涎的目光盯住她,简直无礼至极,迫得朴孝敏不得不站起来,喝了一声,“你太放肆了!”就要下辇,却被蔡卓妍用手臂拦住。
朴智妍神色懒懒的道:“皇嫂要是好生坐着,臣弟还能守君子之风,皇嫂要是坚持下去,那就别怪臣弟无礼了。”
朴孝敏自认这些年修身养性,早已练得喜怒不形于色,没想到被朴智妍逼得大失仪态,也是,谁敢对皇后无礼,朴智妍绝对是第一人,朴孝敏弄不清他的底细,只能先忍着,心中怒道,空生了一副好皮囊,没想到竟是市井流氓!
☆、第二章“皇上驾崩了,皇嫂看上去似乎并不哀伤。”朴智妍摆明要跟朴孝敏拉近关系,一口一个皇嫂,哪有半分尊敬,皇上后宫妃嫔虽说不多,也有十来位,按辈分哪个不是朴智妍的嫂子,如此称呼朴孝敏,也就将皇后同其他妃嫔一视同仁。
朴孝敏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只道:“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本宫,耽搁不得,景王有事请明言。”
朴智妍却不急,笑嘻嘻的说:“你我何必这么见外,皇嫂直接唤我智妍即可,智妍还有个不情之请,私下无人时,智妍可否直呼皇嫂芳名?”
朴孝敏疑虑,摸不透朴智妍的真正来意,从他话语里,十有八九竟都有调戏之意,难道他不止想得到那花花江山,还打她的主意?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虽然历朝鹊巢鸠占的例子多不胜数,有悖伦常的也不少见,但是她毕竟是皇后,早已通过史官之笔载入史册,除非朴智妍想改朝换代,否则何必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留下诟病让世人唾骂?又或者朴智妍只是想趁火打劫,乘着动乱侮辱她一番?
朴孝敏越想越心惊,朴智妍靠她越来越近,似乎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朴智妍在朴孝敏秀发上嗅了一口,赞道:“好香!”
朴孝敏如何能忍,冷声道:“景王请自重。”
朴智妍却得寸进尺的抓住朴孝敏的柔荑,逼近了她,刚才还是一副登徒子模样,顷刻间突然变得深情款款起来,“敏儿,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了吗?”
敏儿?朴孝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位景王倒是不见外,手还被他抓着更觉作恶,她十五岁进宫,十六岁封后,除了皇上,还没有哪个男子敢如此对她,而且还直呼她的名讳,如何不恼,挣脱不开,只好怒道:“快放开本宫,否则本宫治你无礼罪。”
朴智妍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敏儿,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惊为天人,从此心中再容不下别人,我朴智妍发过誓,此生非卿不娶。”
朴孝敏又好气又好笑,她可是皇后,朴智妍却说要娶她,简直荒唐,荒唐透了!再不掩饰心中厌恶,直接斥道:“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本宫是你皇嫂,堂堂一国之后,你说出如此大不韪的话,就不怕被治罪?”
朴智妍的神态这才恢复正常,却没有放开朴孝敏,还得寸进尺的把朴孝敏直接搂在怀里,哈哈大笑道:“谁敢治本王的罪,是你,还是我那已经成神仙的皇兄?”
朴孝敏顿时失语,今时今日还真没有人能治得了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唯一对他还有影响力的恐怕只有太后,便道:“太后呢?本宫不信太后她老人家可以坐视不理。”容忍你此等侮辱长嫂的兽行。
果然朴智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母后只会乐见其成,我当皇上,封你为皇后,她老人家还是太后,何乐而不为?”
跟这种人竟是无道理可讲,朴孝敏只觉束手无策,又不能容忍他一直轻薄自己,所幸朴孝敏方才已吩咐下去,不得让人靠近,又有朴智妍的人把守,朴智妍调戏她的这一幕应该不会被人瞧去,只是如何摆脱他,却是个难题。
朴孝敏无奈之下兵出奇招,抓起朴智妍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朴智妍没料到她有这一招,吃痛之下也就跟着撒了手,朴孝敏摆脱他的钳制,立即跳下步辇,大声道:“你若向前一步,我立即唤人来!”
朴智妍也并非真到了色胆包天的地步,听她如此说,还真听话的坐在辇上没有下来。
朴孝敏轻轻松了一口气,想起朴智妍方才的话,果然他想当皇帝,便道:“王爷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皇上驾崩,更是天下第一人,凛儿虽是太子,但是一个无知小儿又如何能与战功赫赫的王爷相提并论,本宫其实早有打算,让凛儿退出皇位之争,只望王爷继承大统后,给我们母子留条活路,给凛儿一块封地,哪怕远在边陲,我母子二人也会欣然前往,此生绝不踏足京城一步,以免王爷后顾之忧。”
话音未落,朴智妍就粗暴的打断她,“不可能!”
朴孝敏以为他还有顾虑,又退了一步道:“若是王爷还是信不过,贬我二人为庶民即可,如此再不会威胁到王爷。”
“你休想!”朴智妍又一次打断她,指着朴孝敏道,“朴孝敏,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这回朴孝敏真愣住了,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朴智妍并不是单纯觊觎她的美貌?只是他们真的素无交往,一个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一个是被皇上冷落的皇后,就算是容妃,恐怕也要比他们来往得更加密切一些。
朴智妍已站到朴孝敏跟前,看着她那倾世容颜,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手指忍不住抚上她的脸,柔声道:“敏儿,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是万里江山。”
朴孝敏不知是被他温柔的举动还是他深情的话语惊住了,竟是一动不动。
朴智妍则被她的红唇吸引,这是他做梦时才会出现的场景,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任由他一亲芳泽,再按耐不住,低头贴了上去。
尚未碰到唇瓣,就是一声脆响,跟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朴智妍抬头,只见朴孝敏一脸震怒,怒骂道:“无耻之徒!”
朴智妍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就说怎么会这么容易得手,同时暗劝自己,莫要操之过急,定了定神后,手摸着挨巴掌之处,笑道:“没想到娘娘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朴孝敏冷声道:“朴智妍,真以为本宫拿你没辙了吗?本宫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皇儿卷入是非之中,凛儿是太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就算朝中大多是你的人,但是不乏还有良知之辈,何况本宫的父亲是当朝首辅,他门下弟子三千,遍布全国,你是可以弑君夺权,但是却堵不了悠悠之口,你以为你这皇帝之位可以坐得安稳吗?”
朴智妍挑眉:“娘娘这是在威胁我?”
朴孝敏冷笑:“本宫只是实话实说。”
朴智妍装出深思的模样,“如此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本王倒是想起几个词,不知道用在钟大学士身上合不合适,请娘娘帮忙参详一番,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群龙无首,娘娘觉得如何?”
朴孝敏如何不知,若是凛儿做不成皇帝,莫说他们母子性命不保,可能还会连累一帮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爹爹,像朴智妍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理会什么舆论。
横竖都是个死,既无退路,朴孝敏心中反倒坦然了,且听听朴智妍意欲何为,说不定还有转机,便道:“你到底想本宫怎样?”
朴智妍也调戏她够了,不再卖关子,沉声道:“不用本王提醒,娘娘应该也知道,如今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一共三人,第一个自然是太子,太子是皇后娘娘所出,又是嫡长子,正如娘娘所说,太子继位名正言顺,但是就本王所知,皇上早就写下废长立幼的诏书,一直等待时机公布于世,如今皇上已崩,诏书自然就成了遗诏,皇上临终时,又只有容妃娘娘守在床前,是否改变主意也只有容妃娘娘才知道,遗诏一出,那么继位的就是二皇子朴瑜丹。”
朴孝敏就算不知,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如今得到朴智妍的证实,那就肯定错不了了,比起容妃,她倒是还有胜券,毕竟容妃的出身不好,外戚势力弱,只需给她定个蛊惑皇上的罪,即可让她永无翻身之日,皇上英年早逝,体弱多病自是一方面,跟容妃亦脱不了干系,身体不好理应修身养性才对,却跟容妃夜夜笙歌,皇上的身子才一日不如一日,最后死在牡丹花下,皇上在时,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如今皇上不在了,后宫的嫔妃和太后,都忍着一口恶气随时准备出了,再加上朝中无人支持,容妃想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光凭一道遗诏,恐怕有些难度。
“还有一个就是本王了。”朴智妍接着道,“本王除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想要得到皇位,简直易如反掌。”
朴孝敏冷笑:“你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朴智妍也是她一直以来所担忧的,凛儿跟他争无疑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所以才动了退隐之意。
朴智妍笑道:“多谢娘娘夸奖。”
朴孝敏黑了脸,之前没跟朴智妍正面交过锋,只是耳闻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今日一番交谈,只觉得他根本就是个泼皮无赖。
朴智妍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呢,本王做惯了王爷,压根就看不上那徒有虚名无甚实权的皇位,做了皇帝,既要担忧社稷苍生,还要背负千古骂名,哪有我这王爷来的逍遥自在。”
朴孝敏终于有些明白他找上自己的目的了,他想挑个傀儡皇帝,任他摆布,而他则继续做他一手遮天的景王爷,不由得深思起来。
朴智妍也不打扰她,给她时间考虑,然后抱着手臂,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朴孝敏,芙蓉如面柳如眉,怎一个美字了得,那一身白如雪的丧服,非但不令其失色,反倒称得平日里雍容华贵的皇后超凡脱尘,如仙子一般。
朴智妍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嘴角不由得上扬,枉是宣皇后冰雪聪明,也不可能猜到他的真正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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