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之空 改编小说 单视角 十二 穹途末路
缘分的天空（十二）
一切都暴露了......昨天和穹做的事......心灵和身体的交合......穹在自己身边......穹喜欢着自己......自己也喜欢着穹......一切的一切，宛若噩梦一般，没有预兆地全部暴露了......
“小悠！小悠！”奈绪用力地摇着悠的肩膀，把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诶？”悠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旁，穹正黏着他，蹭着他的身体。
“小悠，振作一点！”奈绪拉住了悠的领口，没有理会穹冰冷得足以杀人的眼神，喊道：“理智一点！听着，首先，让小穹换上衣服，我马上找个借口让大家不要来这里。这件事现在只有我和仓永知道，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如果连小悠都失去理智的话，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接着，奈绪关上了门。强烈的关门声让悠彻底清醒了过来。
一切......都是现实，穹和自己的关系......彻底暴露了......这份禁忌之恋......彻底暴露了......悠感觉自己被无穷无尽的绝望吞噬了，自己和穹的未来......本就无比黑暗的未来，将再也不会有闪耀的一天......
“悠......呐。”由于奈绪走了，穹显得很开心，她双目空洞地摇着悠的手臂，像是依恋父亲的小女孩一般。
“啊啊啊啊——！！！”听到穹的呼唤，悠彻底失去了幻想和冷静，他大叫着挣脱开穹的手，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上了。
床上还残留着昨夜的味道......但是，那些味道已经完全无法激起悠的欲望，反而让他感到一阵反胃。这时，如惊雷般的敲门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宛若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摧残着悠的心灵。
“悠？怎么了，悠？”穹的声音很大，似乎在困扰着为何悠不放她进去。
悠缩在房间的一角，捂着耳朵，浑身颤抖着，完全没去理会穹的呼喊。
“悠！悠！”穹持续不断地敲着门，门开始发出有些不堪重负的呻吟，同时，穹的情绪也逐渐变得焦躁与不安。而悠，依然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悠！！悠！！悠！！”穹的喊叫变成了哭喊，敲门声也更加剧烈了，这一次，敲门声和哭喊混合在了一起，宛若带着刺的重锤一般，不断折磨着悠的内心。尽管非常地恐惧，但心爱之人的哭喊更让悠心痛......他的思绪在挣扎着，在为是否给穹开门混乱着......
然而，最终，恐惧战胜了心痛，悠有预感，如果现在开门的话，昨夜的事将会重演，他和穹将再一次陷入没有理智，只有欲望的时光，最终让一切彻底崩坏。
“悠！！！”穹没有停止哭喊，反而越来越激烈，渐渐地，她的嗓音开始嘶哑，敲门的声音也没有先前那么重了，悠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
不知何时，敲门声渐渐停止了......家中又恢复到了宛若无人的静寂，不对，应该说是死寂。
心中的挣扎随着敲门声的停止渐渐消退，但是，冷静下来的悠，立刻就陷入了对现在的状况的思考。
自己和穹，从今以后要怎么办呢......虽然奈绪说了，不会把这次的事情说出去，可是，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次发生呢？而且，班长也是目击者，她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和穹之间的恋情，她会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呢？
想到班长，班长方才那恐惧的表情，悠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看到怪物的表情，也就是说，在班长心中，悠和穹的恋情和可怕的怪物有着同样的地位，都是骇人的，不现实的东西。世界上，大概有很多人和班长是一样的吧，对于完全违背现有道德伦理的事物，都会视作可怕的洪水猛兽。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和穹的恋情暴露给更多人的话，他们就会被更多人疏远。
如果离开这个小镇呢？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知道悠和穹的恋情的地方，是不是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不行！纸终究包不住火，在这里会暴露，在别的地方难道就不会暴露吗？如果在别的地方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呢？那时怎么办？难道要再带着穹慌忙离开吗？
如果生活演变到那个地步，那还有什么意义？只有逃窜的未来，完全不能给自己和穹带来幸福。
这时，手机响了，显示屏上的名字，是奈绪，悠连忙按下了通话键。
“喂？”悠有些发颤地说。
“小悠啊......听上去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这次的事情有些严重，不过，我已经找个理由让大家回去了，所以不要太焦躁，先让心情平静下来。”奈绪的声音很平静，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让悠的心情也更加平静了。
“不......听到你的声音，好多了。”悠心中一酸，奈绪永远都是那么可靠，就像悠和穹的亲姐姐一般，照顾着他们，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与她相比，自己这个兄长真是当得太不合格了。
“比起后悔做过的事情，还不如去考虑未来的事情，不要让思绪在一次挫折上停留过久，思绪应该用在筹划更好的未来上。抱歉，我有些老生常谈，但我现在也只能说这些了。加油吧，我现在要去找仓永了，先挂了。”奈绪说。
“谢谢你，奈绪......”悠由衷地感到谢意。现在，悠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在房间中又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和穹做一个了结。
本来，在奈绪离开时，自己就该和穹好好谈一谈的，不过，那时的穹太可怕了。尽管之前就有征兆，但悠从来没想过，穹的状态能变得那么地极端。当时，她抛却了少女的羞耻，被班长和奈绪看到也完全不在意，就好像，她的视线中除了自己，就再没有别的事物一样。
或许作为恋人，这种爱情是深刻的，值得歌颂的，但是放在现实之中，这种爱一定是扭曲的，哪怕穹不是自己的妹妹，这种爱依然是扭曲的，不能被接受的！以丧失自身的欲求和原本的人格为代价的爱，不应该成为人类的爱情。
悠走到了穹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此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应对那面带微笑，双目空洞，丧失人格的穹。
门瞬间被拉开了，但出现的穹并不是悠想象中的穹，而是双目红肿，表情悲戚绝望的穹。此时，穹已经穿上了衣服，她一看见悠，就想要拉住他，但是，悠用双手抵住了她的肩膀。
“悠？”原本穹那因看见悠而有些好转的表情，又凝固了。
“穹，我有话对你说。”悠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
“诶？”穹的眼角似乎又隐隐浮现出泪光。
“我要说的是......”没等悠说完，穹就问道：
“我已经......不可以了吗？”
穹的声音混合着硬咽，再加上她眼角出现的泪花，一下子就戳中了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是不是做了坏事？对......对不起！对不起，悠！我......”穹的情绪很不稳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不是的！穹，你先冷静下来！”悠连忙说道。
“是我的错......我让悠陷入了麻烦的境地......是我！”穹的泪水喷涌而出，一下子就变得无法抑制。
悠感到一阵心痛，是自己把穹逼成这样，先是让她坏掉，再是让她崩溃......整天想着要守护穹，却让她落入这种境地。
“穹，听我说。穹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我。”悠认真地看着穹，说。
“诶？”穹有些不解地看着悠。
“明明作为哥哥，我不应该主动越过那条界线......”
“怎......怎么回事？悠不是做的很好吗？”穹有些着急了。
“不！我和穹明明不能越过那条界线，我们是亲兄妹，关系再好也不能做那种事......”
“这......这样啊......”穹露出了着急的笑容，说：“我完全不在意的，只要能在悠身边就好。”
“不行！穹不能不在意。我们是兄妹，我不该主动做这种事，我应该制止！应该约束！”悠喊道。
不论再怎么相爱，再怎么心意相通。只有那个，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所以，结束吧。”悠说出了残酷的结论。
“诶？”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所以，让所有越界的关系结束吧。”尽管穹通红的双目让悠有些悲痛，但悠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为......为什么？为什么呀，悠！悠向我表白的时候，不管听多少次，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且悠接受我的感情，也是接受得那么彻底......悠明明和我一样，想要拥抱着彼此，难道不是吗？因为是兄妹就不行......这种事，怎么能让人接受啊！”穹失望地低下了头。
“爱情并不是没有约束的，需要考虑的不只是当事人的感情，还要考虑感情导致的结果。但是，我和穹在一起会导致的结果和我将要承担的责任，我完全没有考虑过。现在我明白了，比起任由自己的感情，守护穹是我首先要做的，所以，我不能让穹因为和我的恋情而遭受世俗的偏见。所以，我要主动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悠说。
“不要！”穹像是任性的孩子一样，不满地喊道。
“请穹稍微理解一下好吗？如果我们的事情在小镇中传开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失去容身之处。”悠说。
“不要！那种东西，我完全不在意！我只要悠陪在我身边，除了悠以外的话语和视线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一直注视着悠，我就满足了，只要悠能一直爱着我，就足够了。所以，悠也能只注视着我吗？若是如此，就不会有什么烦恼了。如果被压迫得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去别的地方，不是吗？”穹说。
穹也考虑过相同的事，考虑过被发现后逃往别的地方。
如果真的能实现该多好，可他们只是高中生，完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如果真那么做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破灭的未来。
穹没有预见到这些，或者说，她根本不愿去预见这些东西。穹很聪明，如果她仔细思考的话，就会发现暴露后逃走是很不妥的选择，但她不会为此去思考的。所以，悠不能让步，他要守住自己和穹的未来，他要尝试让穹理解。
“不行的哦。”悠以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穹的质问马上拍了过来。
“真的要这样逃避下去吗？一旦暴露，就换别的地方，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生活，直到我们死去。这种活法，真的合适吗？”悠反问道。
“悠难道做不到吗？”穹没有回答悠的问题，但她的反问，表达了她愿意接受那种生活的决心。
“抱歉，我做不到。”悠盯着穹的双眼，说。
“为什么？为什么啊？”穹变得激动起来。
“请你明白，一定要明白，穹！如果真的这样做，该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难道要让在天的父母为我们颠沛流离的逃难般的生活担心吗？如果穹坚持这种生活方式的话，我就把你送到阿姨那，请你一定要明白！”悠说完，关上了门。
他不知道自己关上门时，穹是在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他，但是，她没有追出来。
朝阳的直射，让悠感到刺眼。方才和穹说了那样的话后，穹没有从房间中出来，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冷静了一些。
断绝与穹的关系，并没有给悠带来轻松，反而让他有了自我厌恶感。无论自己说的多么正确，无论自己做的多么合理，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他对穹始乱终弃了，说他欺骗了穹的感情也不为过。不只是对穹的始乱终弃，他对自己的真情也始乱终弃了，现在，他有一种失恋感，而这种感情，是他自己造成的。
悠到学校的时候，正好在午休。教室空无一人，悠放下书包，朝操场走去，很快，他就被聚在一起的大家发现了。
“啊，中午好。”悠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打个个招呼。
“怎么了，今天早上突然旷课？”亮平关切地问。
“身体突然间不舒服。”
“真的吗？那可不得了啊，你们还好吗？”亮平问。
“已经没事了，你看，我都能来上课了。虽然穹因为懒得上学没有来，不过她也已经很精神了。”悠撒着谎，耳根有些发红。
“看上去挺精神的。”亮平把悠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说：“话说，昨天真是够受的。悠，你对班长做了什么？”
“诶？发生什么？”悠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其实在昨天，我们在探望你们的路上遇到了班长，我对她开了几句玩笑，她直接把我推到了蓄水池里。”亮平说。
“哈哈，那时好像很凉快呢。”瑛笑着说。
悠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和穹的关系还没有暴露。
“我是第一次看见那么气势汹汹，旁若无人的班长呢。”亮平微笑地说着，突然，他凑到悠身边，问：“你不会是只穿着内裤去迎接她吧？”
“啊......这个......那时她们自己开门进来，而我又刚洗完澡......”悠说。
“是吧，那样慌张的样子，我想不会有别的原因了。”亮平贱兮兮地笑着。
“只穿内裤的悠君......我也想看呢”瑛说出了很危险的话。
“喂喂喂，瑛，太不端庄了。”一旁的一叶红着脸敲了瑛一下。
“喵！”瑛捂着头叫了一声，把大家都逗笑了。
然而，悠在大笑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心凉。如果看到昨天那个场景的，是天女目，渚，或者亮平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光想象一下就令人胆寒。
很快，午休结束了，悠到办公室提交了无故缺席报告，出门时，他发现奈绪等在了门外。
“小悠。”奈绪叫住了悠。
“怎......怎么了？”悠发现奈绪的表情很严肃。
“小穹还好吗？”奈绪问。
“还好......现在还在家里。”
“这样啊......放学之后，和我一起走吧，我有话想对你说。”奈绪认真的表情容不得拒绝。
“好吧......”悠答应了。
“那么，之后见。”奈绪挥手告别了。
昨天也好，今天也罢，奈绪总是那么地冷静，普通人如果受到那么大的冲击，就算不会崩溃，一般也无法再保持镇定。她能保持冷静，自然是因为在初二和悠做过相同的事......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讽刺：奈绪从那件事中跳了出来，变得更加镇定成熟，悠却一头栽进了另一件事中，弄得灰头土脸。
走进教室，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班长。
发现自己和穹的秘密的时候，班长的眼神，是一种发狂的眼神，就好像在面对犯罪者和心理变态者一般。
突然，班长不经意地回过头，和悠四目相对，然后，在认出悠的瞬间，她慌张地别过投去，再也不回头了。
果然，班长完全没有接受自己和穹，沉重的事实，再一次摆在了悠的面前。
钟声响起，宣告今天的课程全部结束。
“悠，放学了，要到哪里逛一下吗？”亮平转向悠，问。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看看穹的情况呢。”悠勉强微笑，说。
“这样啊......不然我也去看她吧。”亮平说。
“你能关心穹，我很高兴，但今天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下吧。”悠苦笑着说。
“喂，真的没事吗？”亮平的声音和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嗯，穹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呢。”悠说。
“不，我不是说穹。”亮平注视着悠，说。
“诶？”悠有些诧异。
“我是说你。”亮平说出了悠没有料到的话。
“我......？”悠更加疑惑了。
“我不知道早上你是什么情况，但是，下午的你，看上去格外地疲劳。不是身体上的疲劳，是精神上的。”亮平的话直直穿过悠的内心。
“亮平......”悠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关心穹过度，忘记自己了。我注意到，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习惯自己来背负，所以，迟早要轮到你崩溃。你要是崩溃了，小穹怎么办？所以，一定不要硬撑着，有什么困难的话，就和我们说，我们会全力相助的。”亮平的话暖透了悠的心。
亮平一直好好地关心着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真的还有资格接受亮平的好意吗？如果自己说出了实情，亮平还会这样关心自己和穹吗？
现在的自己......真是差劲。对妹妹始乱终弃，对朋友百般隐瞒，引得妹妹崩溃，朋友担心。
该怎么办才好？
向亮平告别后，悠在校门口遇到了奈绪，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回家。期间，奈绪会对悠说一些话，至于她会说什么，悠心里完全没有底。
他们并排走了一会儿，奈绪没有开口，看来，她要说的话是很难以启齿的东西。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奈绪的步调突然变慢了。
“那个，小悠。”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怎么了？”悠配合着她，放慢了脚步。
“是我误会了呢。”奈绪说。
“误会什么了？”
“小穹的感情。”
“穹的感情？”悠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原本我以为，小穹这样黏着小悠，是因为小悠是她最后的家人，她独自一人会觉得害怕......但是，完全不同呢，小穹真的对小悠有......恋人间的情感。”奈绪说。
“......”悠说不出话来。
耳边传来微弱的蝉鸣声，以及微风拂过的声音。
“呐，小悠，你，对小穹有恋人间的情感吗？”奈绪思虑了一下，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与世俗间繁杂的考虑无关，悠到底是怎么看待穹的？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却是拷问了悠的全部的沉重的一问。
所以，面对这个问题，悠不打算搪塞，他正视奈绪的双目，说：“嗯，我喜欢穹，不管是作为亲人，还是作为恋人，我都喜欢着她。”
“那会......很苛刻的哦。”奈绪直直地盯着悠的眼睛。那严厉的，尖锐的目光，像要完全穿透悠的内心一般。
“嗯。”
“说不定......谁都不会认同的哦？”奈绪说。
“但是，即使如此，内心的情感也不会改变。”悠坦然地说。
“是么......”奈绪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张开眼，露出了温柔到过分的微笑，说：“我明白了。至于这种关系是不是可以的，我不会去问......我认为，比起这些，当事人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绝不能放手的事物。”
“嗯......”悠注意到奈绪的眼角出现了点点泪花。看来，那种不得不放弃自身情感的忧郁和困苦，她大概也明白吧。
“尽管无法完全理解，我也会接受你们的，会在你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支持你们。所以，在你们遇到困难的时候，请不要绝望，因为就算你们的行为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也永远会有一个大姐姐来支持你们的。”奈绪的话触动了悠的内心。
“奈绪......”悠拼命忍住几乎要决堤的泪水，原本以为，自己和穹会被世俗抛弃，原本以为，彼此的情感已不被这个世界所包容......可是，现在，就因为奈绪那一句话，他和穹，起码不会被这个世界完全遗弃。
“悠，和我约定一件事。”奈绪突然说，而且，这次，她用了“悠”这个正式的称呼。
“诶......？”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带着小穹，一声不响地消失掉。”奈绪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
一声不响地......消失掉？这不正是悠和穹脑中所描绘的未来吗？暴露后就逃避，不断地逃避，直至过完一生......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要草率地行动。”奈绪说。
“嗯。”因为还有接受自己和穹的关系的奈绪，所以就没有必要做到那种程度，不是吗？
“总之，你和小穹再好好谈一下吧。”奈绪说。
“嗯。”确实，不管是刚和穹告白时，还是今天中午关系暴露后，自己的考虑都太过极端，要么就不顾世俗，要么就不顾感情。如果能冷静下来，和穹长谈一下的话，说不定可以找到让感情和日常并存的道路的。
如此想来，自己还是不成熟啊，总是容易被自己极端的思考方式所左右，现在是时候进步一下了。悠苦笑了一声。
没过多久，两个人来到了春日野医院。令人惊奇的是，玄关的门大开着。
“咦？我出门时明明上好锁了啊。”悠很疑惑。
“是不是小穹出去散心了？”奈绪问。
“不会吧，她所有的鞋子都还摆在玄关呢。”悠看了一眼玄关，说。
“去找找吧。”奈绪说。
“嗯。”
然而，在屋内，没有发现穹的身影，两个人连着附近一起找了，也没发现穹的身影。穹现在没有穿鞋，一定不是单纯地出去散心，她到底跑到哪去了？
“我打个电话。”悠拨了穹的号码，然而，电话没响几声就挂断了，而且是被人主动切断的！
再次拨打电话，只出现了这样的提示音：“您现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通话区域内，或者已关机......”
突然，悠的脑中荡过奈绪说的那句话：
“一声不响地消失掉......”
|缘之空、改编小说、单视角、十二、、穹途末路
十二 单视角 改编小说 穹途末路 缘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