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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 好哥哥|

幻花 好哥哥

小白渣文笔

幻花 好哥哥|

求勿喷

教导主任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茶杯和盖子碰撞发出的声音和几个路过的女孩的笑声一样清脆,长相格外好看的那个女生笑吟吟的盯着正在挨训的男生,挥挥手。

“某幻!你就不能不给学校添麻烦吗!要不是因为你父亲拜托学校!我们怎么可能…”

教导主任怒气冲冲的指着某幻的鼻子大吼大叫的训斥着,某幻挠了挠头,冲着门外和自己打招呼的女孩挑眉,一副逍遥快活的模样,创可贴贴在鼻子上,嘴角的伤口还结了痂,主任的训斥半句也没有听进去。

“你在听吗!某幻!”

“在听,在听在听。”打了个哈欠,某幻啄米似的点着头,挠了挠头发。

精心打理的发型因为和隔壁高中打架而耷拉下来很多,盖住了眼睛。摸了摸因为觉得好看才留的狼尾,长了不少,也该去剪一下了。

某幻君,学校里出了名的小霸王,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学校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就天天和几个学校里的男生逃课去和隔壁高中斗殴,喝酒,没事还会凭着一副还算帅气的那张脸去调戏调戏学校里的漂亮妹妹,理所当然的成为学校上下所有老师头痛的头号人物。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自己很满意。

教导主任见某幻心不在焉的也听不进去,无奈的挥挥手,赶苍蝇一样让他赶紧离开。

某幻故意抬起头挺着胸,大声喊了一句:“好的!老师辛苦了!”

吓得教导主任一个哆嗦。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有人敲敲门,一个男生抱着厚厚的档案袋站在门口,很瘦,很高,长得漂亮的像个小姑娘。穿着干净的连一点褶子也找不到的校服,和某幻那一身黄色的皮上衣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把学生会的学生档案拿来了。”

“哦!辛苦你了少北。”瞬间眉开眼笑,和刚刚训斥某幻的样子判若两人。

某幻撇撇嘴,好奇的跟着教导主任的眼神回头看过去。

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盯着。

花少北,学校鼎鼎有名的学生会会长,因为白净漂亮的面孔和做事一丝不苟的精英感而备受同学和老师们的青睐。某幻一度不满这个所谓的学生会会长抢走了自己的人气,不止一次想要和他一对一掰头。

尽管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花少北。

花少北把档案放在桌子上,和某幻擦肩而过,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有股淡香,应该是衣服上的味道。

“一个男人整那么好闻干什么。”某幻看着花少北离开的样子,碎碎念,摸了摸鼻子。

“你怎么还不走?想留下来继续挨说吗!”教导主任像是变脸一样敲敲某幻的脑袋,怒气减去了不少。

“老师,刚刚那花少北是哪个班的啊?”某幻揉着被敲过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抬着头看着教导主任,没了小混混的痞子气,总归还是个孩子模样。

主任也软了心,倚在桌子上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还能是哪个班的,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天天不务正业啊?”

某幻皱起眉头认认真真的想了好一阵子,主任正寻思着这脑袋瓜子又在动什么歪主意,某幻刷一下站起来,差点让他把杯子摔在地上。

“老师!你让我进一班吧!我保证我再也不闹事了!”

“什么?”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这回轮到教导主任目瞪口呆了。“你要去哪儿?”

“就那个精英一班啊老师,跟那个,花少北一个班。”某幻指着花少北离开的方向,露出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我保证!”

“你?我怎么可能容你去祸害人家优秀生!”教导主任装作生气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过身就不理会某幻了。

“要不这样,蕾老师,你把我弄进和他一个班里,如果我还闹事,我就自己退学,怎么样?”

“不行,这我得再想想,你赶紧回去!”lex嫌弃的把某幻赶出办公室,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联系了一班的班主任。

“老番茄,我和你说个事…”

“老婆怎么了?”lex很少在学校里给自己打电话,批着作业的老番茄皱起眉头,感觉事情不太妙。

如愿进了精英班,某幻在全校上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久违的背着书包穿着校服走进学校大门,成功吓傻了一大片人群。

天天和某幻并排被号称教主和霸王的boy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某幻!你是不是打架被打傻了!”

“去去去,爷还有正事要做。”某幻不耐烦的拍开boy的手,瞄了一眼走在不远处的花少北。

花少北和学校风纪部女部员走在一起,看在眼里有些不爽,某幻丢下boy直冲冲的跑过去挤在二人中间。

“花少北同学,我今天开始就要和你在一个班上课了,你学习那么好,多教教我呗!”某幻伸出手把胳膊搭在花少北肩上,另一只手恶狠狠的把部员推的远远的。“我叫某幻!”

只见那个小部员气的满脸通红,但又因为害怕某幻而不敢说点什么,只得自得吃亏,灰溜溜的走开。

花少北没有去理会某幻,冷哼一声,大步离开。某幻也不恼,跟在屁股后面屁颠屁颠跟上去,一口一“号儿北,号儿北”的叫着,像是乐在其中。

不远处的boy直接傻了眼。

某幻和花少北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学校里最热的话题,严肃冷淡出了名的花少北和流里流气的某幻天天黏在一起,应该说是某幻天天跟着花少北死缠烂打。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花少北似乎也没有那么反感这样的某幻,虽然也不怎么开口和他说话,但至少没有把他赶走,或者是离得远远的。

光靠着这一点,某幻心里就乐开了花。

也不知道一班的班主任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某幻和花少北安排成同桌,每次上课,只要某幻起点玩心或者犯困,花少北都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椅子踹开,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看一眼花少北。

花少北看着那样的某幻露出一丝笑意,某幻也就不恼了,掖着笑意把椅子往花少北的方向靠,偷摸的把胳膊贴上去。

然后偷偷的乐上一天。

某幻听说花少北不喜欢流里流气的学生,下了大决心把喜欢的不得了的狼尾剪掉了,天天穿着校服背着从小弟那里抢来的小书包,不抽烟又戒了酒,每天凌晨开始就在怀里揣着早餐蹲在花少北楼下眼巴巴的等他出门一起上学。一路上只有他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理所应当的把花少北的书包抢过来挂在胸前,一摇一晃的跟着花少北走,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

到了晚上又坐在在辅导班的走廊一角打着瞌睡等花少北下课,走廊的通道门被打开的时候总是很刺眼,某幻便揉着眼睛满是困意的站起身。

花少北从一片刺眼的光里走过来,轻轻揉揉某幻的头。

“号儿北下课了?咱回家吧。”声音软绵绵的,趴在花少北的背上被拖着走,路灯会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能黏在花少北身边是好的,不过也难逃学习的魔抓。

某幻头一次看到花少北生那么大的气,站在讲台上手里握着年级成绩单,没有骂人,没有吼叫,仅仅只是一记冷眼撇过去,班级的温度就降到了冰点。

“平均成绩下去不少,被二班挤下去了。”花少北奶声奶气的语调在某幻听来字字戳心。

“还不是有人拖后腿。”有人在下面碎碎念,某幻听见后像是喉咙被堵住了一样,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默默垂下头。

花少北在前面冷哼了一声。“怨天尤人倒是数一数二。”

再也没人敢说话。

放学了,花少北听说是去参加学生会会议。

某幻在空旷的教室里看着一声不吭就空掉的位置发了一会呆,默默的开始收拾书包。

“今天不等花少北了?”老番茄倚在教室门口,提了提眼睛。

某幻认得,那副眼镜是教导主任lex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班主任老番茄戴着。

“我在考虑回原来的班。”背起书包,某幻冲着老番茄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人以群分,我总归是拖他后腿的,我知道班平均对学生意味着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了为他试着去变好?”老番茄不紧不慢的踱步走进来,把手中的一沓卷子放在某幻的桌上,不再说话。

是一些很基础的习题,许是因为听了那么几节课的缘故,有几道题还是能稀里糊涂的做出来一半。

犹豫了一会,某幻又把书包放回椅子上,坐下来,找出了一根笔。

会议开了很久,期间有几个干部很不满的提出要去和学校讨个说法。

“凭什么我们挤破了头都进不去的一班,某幻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进去了?这对我们不公平。”说话的是风纪部的人,花少北记得她那天有被某幻推开了好几米,从那之后就想方设法地在自己面前诋毁他。

花少北有些反感。

“有道理,要不我们让他回原来的班。”花少北一手整理着会议内容,漫不经心的道出来一句。“然后呢?凭你能排进一班吗?”

风纪部的人听完脸都绿了,可就是没有人接话。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散会。”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

没想到某幻会在等着自己。

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手里的中性笔在试卷上画了长长的一条线。

看着那模样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睡得有些发懵,眼睛睁不开。

某幻艰难的抬起头,额头好像撞上了什么。

“你这题,居然没有一个是对的。”花少北面无表情的看着刚睡醒的某幻,把手缩了回去。

撞上花少北的手了,暖暖的。

某幻看着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的花少北,咽了咽口水,

花少北低着头帮自己检查试卷,脸和自己的凑得很近,好像还能依稀感受到他的呼吸。

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小鹿乱撞。

“那你给我讲一遍呗哥哥。”某幻痞痞的笑了笑,歪着头把脸伸到花少北的手边,调戏似的抬头看着花少北。“好不好?”

花少北眼皮都没抬一下,把卷子糊在某幻脸上。“走了,学校大门该锁了。”

某幻傻兮兮的笑了笑,抱起书包屁颠屁颠跟了上去。“等等我啊号儿北!”

快三个月了。

某幻天天跟着花少北,不是学习就是等他下课一起回家,软磨硬泡的和花少北去看了两场电影吃过几顿饭,就算没有追到手也算是在学校里关系最好的人了。

所以看见和自己到处喝酒打架的学弟灰头土脸满身擦伤的被boy带到跟前的时候,心凉了半截。

这些日子,自己是舒坦了,可那些留下的烂摊子,却是别人在收拾。

“在等花少北下课吗?”boy坐在某幻的旁边,学弟踌躇了一会,选择站在了不远处。“我们知道花少北不喜欢,本也不想找你。”

“是谁?”某幻皱起眉头看向满身是伤的小学弟,心里多少有了数。

“几个小孩忍气吞声憋了几个月,这次是真的过分了,还有一个在医院。”boy的声音不大,可某幻听着却是脑袋嗡嗡作响。

“那群玩意儿在哪。”某幻站起身,慢慢变回前些日子的暴躁模样。

三好学生当习惯了,打架也就不大灵活了。

某幻被几个兴奋过头的外校生围着打了几拳,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Boy早就瘫在了一边,那个受了伤的小学弟被几个人围起来,哆哆嗦嗦的从口袋找出钱包,双手递了过去。

再回头,有个举着铁棍的家伙从正面向自己挥过来。

跑不掉了。

某幻用胳膊去挡,脑子里却想着花少北一会下课了,出来找不到自己,那可怎么办。

一声惨叫。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睁开眼,看到花少北把地上的铁棍抄起来对着几个家伙一顿猛捶,撸起袖管,脚踩在原本要打自己的那人脸上。

回过头,一手撩起额前的刘海,眼睛里带着几分恶狠狠的煞气居高临下的看着某幻。“呵,真丢人。”

某幻先是一愣,然后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捂住脸。“他们打的我好疼啊哥哥!”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boy看着某幻娇声娇气的模样傻了半天,回头拽起一个和自己一样瘫在地上的外校生。“幻教父发生甚么事了,我的天。”

外校生茫然地摇摇头,摘下眼镜和boy坐在一起傻眼看着。

“臭弟弟,看好哥哥怎么收拾这帮崽种。”花少北笑了一声,举起手里的铁棍抡过去。

那么一笑,把某幻的魂都勾了去了。

鲜血四溅

某幻从后面抱着花少北的脖子黏在他身后,而花少北黑着脸却也不甩开,一只手偷偷扶着某幻。

“好哥哥,你救了瓦,瓦要以身相许!”某幻说着,还把脸往花少北脖颈那里埋。

“你可真是个崽种。”花少北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把某幻丢在路边绿化带的草丛里。

某幻毫无准备的被摔在地上被吓了一大跳,花少北顺势就把脚迈进某幻腿间,缓缓蹲了下去。“可以,不过,爷是攻!”

虽然下一秒被某幻娇声娇气的叫成好哥哥,单手抱起来就是一顿猛亲。

幻花 YELLOW

灵感来源:《yellow》

避雷:木偶。

0.

Z国,麦肯尼镇。

初冬,夜来的还不很快,花少北结束一天的表演带着一箱木偶回了家。箱子有些大,花少北把箱子打了个洞,用绑带挎在身侧。天刚下过一场小雪,路上湿淋淋的,有些滑,花少北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挪到身前抱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

花少北抱着箱子到了家,把木偶放到木偶房里,抱着花生米去了阳台,又下雪了,是很大的雪。花少北往手上哈了哈气,伸出窗外接了几片雪花,看着它们融化。

不知怎的,花少北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他搓搓手,抱起花生米回了房间。

1.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大朵大朵的雪花纷纷扬扬,像夜幕中翩跹起舞的天鹅。花少北在壁炉里生起火,花生米摇摇尾巴踱着步走到壁炉旁的猫窝里舒舒服服地窝着。花少北摸摸小猫,给它倒上猫粮,起身走向木偶房。

“三……二十二。”嗯?怎么少一个?花少北不信邪,又数了一遍。

真真切切的二十二个木偶,少了一个。

花少北沉了脸色,他将木偶装箱的时候数了,绝没有可能落在店里。他翻遍了整间屋子,最后在衣柜中找到了第二十三个木偶——有着湖蓝色头发的青年保持着踮脚的姿态,逼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做出下一个动作。

花少北把木偶放回箱子中,坐在箱子旁细细思索。他制作的木偶操纵起来很复杂,花少北敢说在镇上除了他没有人能操纵,更何况木偶房的钥匙只有他有。

会是谁呢?

花少北决定在房间里呆一晚上看看。

2.

花少北是被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吵醒的。那声音在他的上头,是木头和木头碰撞的声音。花少北愣了一下,握着桌腿悄悄地探头向桌面看,然后和一个倒挂在桌边向桌子下看的木偶看了个对眼。

木偶对着他笑笑,漂亮的蓝眼睛弯成了月牙:“嗨,花绕北,我叫某幻。”

花少北震惊了,他猛地起身……被桌子拍的咚咚响。

“……我操!”

3.

花少北盘腿倚在壁炉旁,看着坐在矮几边上晃着腿的小木偶。花少北刚想张口询问,就被小木偶急急忙忙地打断。

“我,我叫某幻。我能有生命是因为你许的愿望,我是你的圣诞礼物。”

“那啥,好兄弟,我能帮你赚钱!你能别用想把我扔进壁炉的眼神看我不?”

小木偶说完还瑟缩了两下,看来是真的怕火。

花少北缓了好大一会才把“自己儿子变活了”这个信息消化了。他揉了揉额角,对着某幻招手,说:“怕我干什么,兄弟不会给你扔火里的。”花少北为了展示自己的真诚,特意离开壁炉坐到了矮几旁的沙发。

某幻收到召唤,一骨碌爬起来“哒哒”地跑到花少北面前,用力一扑,扑到了花少北腿上,唰唰地爬到花少北肩膀上窝着。

小木偶对新地盘表示很满意。

4.

花少北最近表演很轻松,某幻能控制不少木偶,花少北只需要操纵几个,工作量直线下降。只不过某幻仔细看过每个木偶之后,觉得自己在一众木偶中不够突出。

“花老师,你不觉得我长得跟其他木偶一样吗?除了头发颜色以外。”小木偶趴在花少北肩头抱怨。花少北正在刻偶头,闻言侧眼看了看小木偶,疑问:“有吗?”某幻顺着花少北的胳膊一溜烟滑到那个正在被雕刻的偶头旁边,指了指偶头,又指了指自己,“花绕北,你看我俩像不像亲兄弟?”为了方便花少北对比,他特意抱起偶头放在自己脸旁边。花少北收起刻刀,用手指点了下小木偶的头,问他:“那怎么办?”

“给我点颗泪痣吧,再挑染一撮头发。这样你就能一眼看到我了!”

花少北拿笔沾了朱砂,在某幻眼角轻轻点下一颗泪痣,某幻得了泪痣还不够,攀着花少北的胳膊爬到花少北耳朵旁提要求,“花绕北,你能不能亲我的泪痣一下?这样,它就能永远跟着我了。”

花少北眼神躲闪了一下,没理某幻,只是把某幻放在桌上去拿了假发。

小木偶,喜欢我?

花少北摇摇头,拿着剪刀问某幻:“兄弟你拼哪个颜色?”某幻指着他的头发,说:“花绕北我要跟你头发色儿一样的,有没有没?”花少北看了看桌上的假发,拿起剪刀剪了一缕自己的头发接给小木偶。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有什么没变。

某幻今天睡的早,花少北看着床头的小木偶,偷偷摸摸地在他泪痣处轻轻印下一吻。

有些东西,变了一次就可以了,要收心了,花少北想。

5.

暮冬,雪停了,空气少了几分冰雪的气息变得干燥。某幻最近在家都不愿意靠近壁炉,只窝在花少北的颈窝处。

木头怕火是天性。

“花少北的木偶是怪物会吃人灵魂变活”的谣言传了满城。木偶戏没人看了,花少北也不敢出去,——全城的人都在逼他把某幻交出去。花少北把某幻藏在了衣柜,小木偶每天等他的地方。他陆陆续续地把其他木偶交出去顶替某幻,没过多久都被拆穿了。

人们派了代表来搜花少北的家。

花少北有信心,某幻不会被发现。

他把某幻藏的很深。

花少北没想到人心能这么黑。他们把他绑了起来,按在木偶房的椅子上,用手巾堵住了他的嘴。

“花师傅,您再不把那妖精木偶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啊。”

花少北挣扎,椅子本就破旧,此时不堪重负地裂了一地,花少北坐在一堆碎木头中间,眼睛红的像血。

“花师傅不舍得?那您替那小木偶受了好不好?”

“我在这。”衣柜里传来了声音。

“放开他,我跟你们走。”

木偶师看着木偶被烧死在自己眼前,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木偶活了,就是妖精,要毁掉的。

谁会在意木偶是谁的心头肉呢?

短短一个冬天,他失去了他的全部。

6.

初春。

花绕北收拾了东西,准备带着花生米投奔朋友——镇上已经容不下他了。出门都是谩骂,猜测,阴谋论。

收拾衣柜时,花少北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是某幻留下的。某幻那么小,怎么拿起的羽毛笔,花少北想。他拿了放大镜来看,发现某幻是用手指写下的这张纸条。

“对不起,花少北,我骗你了。我不是你的圣诞礼物,我只是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非人类。那晚我没睡着,你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的。”

“花绕北准备搬去哪儿?”

身后传来了青年温润的低音,花少北红了眼眶,说:“我无处可去了,你收留我吗?”

“好。”

7.

某幻放下手机,看着身旁红着眼睛的人笑道:“怎么了花老师,听咱俩同人文听感动了?”花少北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某幻背上,凶他:“你完了,哄我睡觉给我念刀子,你回你屋睡!”

“冤枉啊!花老师,我看了开头还以为是童话!花绕北你看看我那床,被子都没有……”

“行行行,快睡吧快睡吧。晚安。”

“晚安花绕北。”

幻花 GunsandRoses

「幻花」Guns and Roses

*又是一次口嗨,可能会有后续

*ooc,都是我的,和他们无关

高中时代的我们像是挣扎着想要脱离大树怀抱的落叶,每天抡着棒球棍,肩上背着孤注一掷的梦,少年是的我们都是极度的幻想主义者,幻想未来,幻想自己牵着某个人的手心,走过最喜欢的那条街道,喜欢吹牛的年纪里,打架好像就成了家常便饭,总想着做当大哥,总是眷恋被簇拥的感觉

这是年少,我们每个人的,年少

某幻至今还记得和花少北的第一次见面,那已经是初秋的光景,夏天的尾巴还是留下了一丝闷热,好像把人闷在了袋子里,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某幻是高二的学生,在学校小有名气,身边一群小弟围着,用教导主任的话来说

某幻这孩子,总是一副不尊重人的样子

北方孩子,迎着阳光奔跑在石板街,从来不在意身上沾染的尘土,不在意太阳亲吻的皮肤,就是北方孩子的这股倔劲让某幻一年内成了自己想象中的大哥模样,校霸和校草总是每个青春期女生幻想的对象,幻想年少时偷偷翻阅的言情小说里描绘的爱情故事

但某幻也的确满足了青春期少女的一切幻想

勾勒完美的下颚线带着北方烈阳的坚毅和炽热,太阳亲吻过的健康皮肤,校服被他卷起一截,露出半截精壮的小臂,如果说某幻满足了北方汉子的一切刚毅,那恰恰上帝却亲吻了他的眼睫,赠予他眉眼如春,天使也眷恋他,为他在眼底作了记号

就像女孩子们说的,某幻不说话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感觉

当然,年少的虚荣心让某幻很享受这种被包围的感觉,但这一切都好像在来了大一新生后变了,学校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个校草

听说叫什么花少北

自信心落空的少年准备去会会这个所谓的校草,撸起袖子就四处打听,高一级部的花少北是哪一位,四处辗转

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男孩

他靠在树下,白色的毛衣松垮地套在身上,树叶缝隙里透出的斑驳阳光,映透出晕在耳朵上浅淡的红意,发尾微微翘起,透着暖暖的蜜棕色,半只小手盖在毛衣里,手里捧着一本小说,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情节,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

某幻有些愣神,看着那人背后的法桐书落下了一片叶子,轻飘飘的,刚好落在那人书页里

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他输了

大哥主义在心里又一次爆发,他还没正面刚呢,怎么就能认输,于是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面孔朝着那人走去

“你…就是那个啥…花少北对吧?”

那人放下了书,神色淡然,温和的笑意从未褪去,透明棕色玻璃珠质感的眸子笑的弯弯白色毛衣的领子些许有些宽大,泛着粉的白色皮肤,某幻下意识的转过头,红意却飘上耳尖

哪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啊…开玩笑的吧…

“对啊…我是花少北…这位同学…你是?”

某幻转过头咳嗽了两下,试图缓解空气中凝固的尴尬,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拿出大哥的气势,一只手撑在树上,温热的呼吸扑在花少北脸上,惹得小花紧紧的靠在树上,本就泛着粉红的耳尖飞上了淡淡的红色

太…太近了啊…

“花少北,明天放学小树林见,我们比试比试”

花少北抬起眸子望向这个下颚线硬朗的男生,眉眼倒生的好看,他不喜欢这样鲁莽的人

花少北敛了敛语气,眼睛里没了刚刚的温柔,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

“给我个理由”

某幻夺过那人手里的书本,直接把几页撕了个稀碎

“这个理由…够吗,小白脸”

花少北攥紧了拳头,看着眼前比自己壮实的男生,又看了看被撕碎的书

不就是打架吗…试试就试试…

“明天,不见不散”

那晚某幻却终夜失眠,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只靠近他会害羞的小花,白嫩透着粉色的皮肤,同样都是北方男生…为什么他长的白白嫩嫩细皮嫩肉,整个人都是香香的,棕色发尾微微卷翘的头发,伴着花果的香气,好像在刺挠他的心尖,闭上眼满眼都是他对着自己微微的笑意

某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知道,那个新来的小子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某幻第一次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到学校,同桌笑着打趣他

“呦,我们校霸昨儿是去哪嗨了”

“去你的”

“说真的,去哪嗨了啊~”

某幻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出了神,那个穿白色毛衣的身影今天没有在那,那个笑容又一次付现在脑袋里

“你说…如果老是想到一个人…那是什么意思啊”

“哦吼…那说明喜欢人家啊,哎呦我的校霸大爷,您喜欢上哪个小女生了啊”

原来是…喜欢吗…是喜欢吗…好像…好想见到他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某幻就急急忙忙的跑向了小树林,那人早就在那等他

“嘿!花少北!”

谁都没想到的是,花少北上来就是一拳

他用沾了灰的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没想到这人还下了狠手,看着瘦瘦弱弱的,倒是舍得下手,轻轻把手在衣服上来回蹭了几下,裤脚早就沾染上了灰尘,他低下头轻笑一声,他现在应该埋汰死了吧

但是不管了…

从拿出那颗玻璃糖纸包裹的水果硬糖,眼前有些模糊的视线像是出现在波士顿晚报上的花边信息,他把糖扔进嘴里,酸甜的橘子味在唇齿间漫开

他拽过花少北的头发,死死的盯着那个清澈的像玻璃珠一样的眸子“花少北…?”

“嗯?”

“我想吻你”

“真巧,我也想”

花少北一下撞在某幻的唇上,有些吃痛的张开嘴巴,某幻趁机闯入那方阵地,血腥味混合着橘子糖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流转,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安分的钻进那人的衣摆,趁着中间换气的间隙挤出来一句

“宝贝…我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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