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组词
棠梨[táng lí] 杜梨。
秋海棠[qiū hǎi táng] 多年生草本植物,地下茎球形,叶子斜卵形,叶背和叶柄带紫红色,花淡红色。供观赏。全草入药。
棠棣[táng dì] 古书上说的一种植物。也作唐棣。
邵伯讼棠[shào bó sòng táng] 邵伯(召公 奭)巡行乡邑,听讼决狱于棠树之下,民不废农功。见《史记·燕召公世家》。后因以“邵伯讼棠”为讼狱不烦劳百姓的典故。
任棠水[rèn táng shuǐ] 称颂官吏清正廉明,为民作主。
威风棠棠
1929年5月20日,周棠29岁生日。她端着瓶子往嘴里灌第四瓶酒,辣。
“小姐……”一旁的二当家出言。
啧,没了家、没了国,还叫什么小姐?”周棠扯扯嘴角,她从18岁起就没家了。国?早亡了。这么想想,已经10年了啊,当时二当家还是她的书童呢,她最不喜欢那狗屁年代,同岁不同命,她是小姐,他只能做个书童。“书童,有点好笑,”周棠想,她爹这辈子最后悔的应该就是送她去念书吧?周棠从小性子毛躁,赵识风第一天被捡来她家,她就找茬,追着人家打。那天雨下的很大,她摔了一跤胡搅蛮缠,非说是被他推得,让他在祠堂跪了一夜。赵识风也不生气,周棠觉得好玩,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好的人?本来书童是男伴男、女伴女,没有混搭这么一说的。可那年头太乱了,她爹没办法,看赵识风有几分学识,又考虑周棠是男孩子的性子,正巧他静静地不爱与人争辩,便留了他做书童。周棠上树掏鸟蛋,赵识风不允许,但她偏要和他对着干,摔了还是他的锅。翻墙出去打架,赵识风都要拦她,弄一身伤回来,也要他来帮忙掩护。虽然赵识风麻烦了点,但毕竟受了这么多委屈,周棠还是有良心的,渐渐大了,就把他真的当兄弟了,周棠心里,赵识风是很重要的人,和她爹她师父一样。她爹想磨磨周棠闹腾的脾性,干脆送她去学堂念书,叫赵识风一起陪着。
那是第一次,周棠做“错”了事,没拿他打掩护。
1919年5月4日,周棠去游行了。“公理战胜强权”是她听过的最蠢的笑话。巴黎和会要把山东权益转交给德国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周棠是懵的。直到3号晚上她代北师大到北大法学院去开会,怒火窜了上来,迅速压制了迷茫。和其他学生代表们约好了,第二天,她偷偷溜出去,没发现赵识风跟着她。周棠记得自己当时举着横幅的,她愤怒,带着队伍开到赵家楼胡同,匡互生和四五个同学已经从窗户进曹宅了。周棠跟着要翻的时候,肩膀被擒住了。她一转头,是赵识风。错愕了一下,周棠没工夫管他,“放开!”她爹给她请师傅学过武,可不算花拳绣腿,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赵识风文文弱弱的,向来没赢过她。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竟挣不脱。然后周棠就看见,曹宅失火了。
她真喜欢那火,烧的痛痛快快。要不是军警来了,周棠真想围着那火跳个舞。他拽着她跑了。回到家,她爹立在院子里,平静的暴怒。周棠活了18年,再怎么调皮捣蛋也没见过她爹这个脸色。
“去哪儿了?”
是我,看见有热闹,就拉着小姐去看。” 赵识风飞快乖乖担责。
“没有”周棠诧异的瞧他,“自己要去的,他们还算人吗,是卖国贼!我们去把曹宅烧了,听闻匡互生他们还把那姓章的老头狠狠揍了一顿!爹,你说痛不痛快?”
周棠被摔了一巴掌。她只记得她爹说,从此与她恩断义绝,让她滚出这个家。
周棠转身就跑,赵识风跟着她一起。其实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晃荡了很久,城里传来军警抓大学生的消息,周棠定了定心,想到了她师傅:那个教她功夫的师傅,乱世里家道中落,落草为寇,在城外南山。她拍拍赵识风:“走,姐姐带你去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赵识风跟着她上了山,一待就是十年。
周棠师傅几年前死了,她便成了寨主,给赵识风封了个二当家。十年来,她爹没来找过她,脾气和她一样倔的老头,能低头吗?
周棠扯扯嘴角,呀,第四瓶也没了。
乱世哪有家道不中落?乱世能活下去就不错。她好像越来越像赵识风了,热血、激情,都被这世道磨没了。
“周棠,你想好了吗?”
看,赵识风就是这样,麻烦,生日也不会让她好好过。总是抛给她各种决定,虽然她知道,要想活,她必须该想好了。
这个年头像她这种“土匪”,不站党派,是很难活的。3个月前,2月19日,桂系占据了两湖,接通了广西,势要与蒋介石较量一番。蒋介石为了消灭白崇禧部,启用唐生智,促其北上平、津,收回旧部。
周棠就是这个时候收到“拜访信”的。唐生智眼皮底下的“土匪窝”,怎么能存活?要收她这座小庙,易如反掌。赵识风不知道周棠在纠结什么,要活命就该顺从接下这封信,可周棠却一脚把送信的兵踢掀了个个儿,他只得好声好语哄着那送信兵,教他回去报告,缓几天再议。他觉得周棠十年了该长大了,但在这件事上她一点都不像个大人。
周棠什么都知道,只是她还没部署好。
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包括她师傅是怎么死的。只有她知道。她一直没说。5年前师傅突然跟她告别,说让她好好待在山上,自己有事要做。周棠问他去哪儿,他只道是上海,其余再不肯说,但保证会一直保持联系。联系在两年前就断了。只听得蒋介石在上海大肆屠杀中共党员,周棠右眼皮突突的跳。
收到消息的时候没记错应该马上快到她生日了,有个人,带着宽帽檐的帽子,来找她,告诉她她师傅是地下党。在“四一二”牺牲了。
一个活生生的、高大的、胡子茬扎手的、有功夫的师傅,一颗子弹,就这么,牺牲了。他的单线联络员,想发展周棠入党。2年来,她接受了各种考验,她现在就是师傅,土匪身份掩盖下的,新的一名地下党。周棠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师傅应该乐意看到,新的蓬勃的力量在这世道崛起吧?即使缓慢,也一直有。
关于唐生智,她周棠没怕,让她头疼的是赵识风,她可以死,他那么惜命,她不能带着他和几十个兄弟一起死。她在想怎么办。
第五瓶酒了。她想,去炸了那龟孙儿。
党是不会下达这么鲁莽的命令的,做这件事因为她今晚只是周棠。
“喂,赵识风。”他抬头“今日是我生辰,你带弟兄们好好玩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有点累,先睡会儿。”
周棠确定,她亲眼看见赵识风点头了,甚至还笑了一下。
子时,她溜了。枪和手榴弹,带好了。周棠知道,戒备那么森严,她这样就是去送死。可只要干掉一个,她就不赔,炸了两个,就赚了。没有大局观的向来都是她:“让我给蒋卖命,我周棠还怕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呢!”她观察下四周地形,暗想:“生辰和死日都是一天,这下后人可好记了!” 但她开枪干掉一个哨兵引起大部队注意的时候,周棠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看到赵识风的时候,周棠回过神了,这,应该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了吧。
“终究是骗不过你啊。”
他拉着她跑。
“我就知道你只会做没有纪律的事。”
周棠一直记得那天,背后枪声不断。风呼呼过耳畔,她跑到肺疼。速度那么快,快到她想起很多事,她想起了那年寨上抓来的一个小孩,是她爹派来打探她消息的,怪老头。她想起来师傅下山的时候揍了她一下,叫她别耍小孩脾气。她想起来宽帽檐跟她说,火烧赵家楼是不理智的,她一直不懂,那红红的火焰烧的多痛快啊,现在她明白了,保持理性的脑袋才能“外争国权、内除国贼”。
她唯一没想起来赵识风,或者说没看懂他。一直以来她觉得赵识风就是惜命,可十年来的每一次紧要关头,他都在。矛盾,复杂,周棠想不明白,用胳膊肘撞他:“哎,二当家,你不会怕我死吧?” 赵识风点头:“嗯。”
“为什么?”
“你死了我去哪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后话:
1929年,国民党各派系几乎都卷入了内战的漩涡,枪炮连天,战火蔓延了大半个中国。周棠拒绝了唐生智,决定带她“土匪窝子”里的兄弟加入红军。“虽然辛苦,但还是选择做了那个滚烫的人。”
文中主角皆为虚构,结合历史框架下的一篇小甜文,送给大家做520礼物。
威风棠棠,是赵识风和周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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