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 渗透 低迷
辛趴到床上,翻了一会儿评论,说:“这些人真是的,一个个都说我鸽,这才几个星期没更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写给他们看的,随便写写,还有这么多人看,幸好他们不认识我,不然我真是要尴尬死啊。”辛有几百到一千个读者,散落在全国各地,大多还是辛所在的城市。(同一地区被刷到的概率要大一些)想到兰谷死了,辛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肺肝肠胃,或许这就是那些总写着谁也看不懂的散文的“文学家们”所谓的悲伤吧?
辛迟疑了一会儿,缓缓敲出这样几个字“昨天我一个朋友死了,我很难过,最近不更新了。”可是最后一个句号打出来后,辛又毫不迟疑地删去了这句话。这句话不够矫揉造作,“不能表达出真情实感”,用词不够华丽,甚至可以说枯燥敷衍,那些人不会信的。辛翻了一个身,把手机放在一边。突然坐起来,双手搂住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悲伤的时候谁还能保持冷静去造那些华丽的词句?那一种语言可以清楚的表达每个人内心的感受?所有心理描写都是言不及义,即使用上最巧妙的修辞最贴切的寄托也无非是让那些消遣的读者一头雾水罢了。
辛时至今日才明白作为一个作家的痛苦,可这种痛苦随着文字也会传递到读者身上,尤其是学生身上。纯为消遣的读者,无心留意字里行间作者的情感,他们只在乎那些低俗乐趣的比喻和刺激的情节罢了。中年老年的读者们,奋斗了一辈子没奋斗出什么结果的人,那些散文,真是看一眼就能体会到作者切身的情感。唯有学生,最可怜的学生,涉世未深的学生,却要天天与这些散文打交道,拼命想从那些意象中找出作者的情感,试图用简单的文字去描述文人那复杂的情感。还有些学生能够体会到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却又不得不写到那三条横线上。可是,如果那复杂的情感真的能用三行简单的语言表达出回来的话,那些文人骚客又何必用“文学”的语言呢?难道真是那些文人故作高深,吃饱撑着么?研究文学的专家们又干嘛写上万字的论文呢?
辛抬起头来,捋了捋头发。“我不该这样的,我要保持清醒,不应该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辛下床,来到厕所,镜中自己的眼睛全红了,辛却一点儿也没有痛哭者的胸闷气短的感觉,看来是眼泪默默地流下。
洗完澡,回到房间,辛却是辗转反侧,仿佛睡意被眼泪一起带出了体外。
十二月的阴雨天气会持续很久吗?我不知道,不过在辛看来,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有几天没有睡觉了吧?辛觉得身体很疲劳,可头脑还很清醒。
“辛,你,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要不,我们,去操场上走走?”南意在吃晚饭的时候试探着问。
辛点点头。
两人在操场上默默地走着。天色仍是阴沉沉的,好像从来就没有晴朗过。有时会有只言片语,但都是干巴巴的,两句话以内结束的小对话。
走到一棵树旁,辛突然觉得冷了许多。
辛想起,这就是那棵原来从没吊死过人的歪脖子树,就是兰谷自缢的那颗树。
睹物思人,辛抬头看了一眼。
这又把辛吓了一跳,树上好像挂着个人!
难不成又见鬼了?
辛眨眨眼,这才看清,不过是件衣服而已。
“吓死我了。”辛小声嘀咕道。
“说什么呢?”南意对辛突然的自言自语有点不明所以。
“南意,你看那树上。”
“那不是兰谷的外套吗?”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两个人说着,自然而然地走近了讨论的对象,却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南意和辛将目光转向树下。是陈年坐在地上。
陈年坐在那里,眼神呆滞地对着前方。面部表情绝类痴呆,嘴巴还不停地张开和闭合,像是在和某人说话。
南意看到不禁叹道:“欸,可惜我校校草就成了一个傻子。”
辛苦笑一声,说:“死一个又傻一个,要是再疯一个,再残一个,岂不就凑齐了?”
陈年听到她们的对话,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辛,南意,你们怎么来了?”
南意看着他的脸,痴呆的表情荡然无存,小声说一句:“没傻啊!”又大声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陈年说:“我在和兰谷讲话呢。”
“呦!”南意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还会和鬼讲话呢?”
陈年说:“没有啊!我怕兰谷在底下孤独,所以…”
“学生会的口号是什么?”南意打断了他的话。
“只有我想要,没有做不到?(意思是学生会在学校里可以为所欲为)”
“不是这句!”
“难道是‘吃饭我先上,服务你先行’?”
“更不是这句!这都是谁教你的?”
“当时你拉我入会时就是这么说的啊。”陈年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是不是‘反对封建迷信,弘扬民主科学’(新文化运动口号,这里借来用用)?”
“就是这句!总算是对了。你刚才在干什么?你那还不是在搞封建迷信吗?你刚才那副尊容要是叫别人看去了,还以为学生会个个都是傻子,教我脸面何存?”南意几乎是语重心长地说。
陈年说:“好啦,我知道啦。”把挂在树上的兰谷的外套一取,仔细地叠好,又不知朝哪说了一句:“亲爱的,我先回班了。”就离开了。
南意和辛看着他的背影。一只手托着外套,步子跨得很大,手臂摆动幅度夸张,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
辛说:“看样子是不用担心他会不会为兰谷殉情了。”
南意说:“得了吧!就他那种没心没肺贪生怕死的德行。”
晚上回家,又是几个不眠夜。
“我要发财!我要发财!我要发财!”
“闹钟”的声音响起,辛强撑着从床上爬起,,只觉得疲惫不堪,头疼得厉害,就像有人正拿着核桃夹子夹她的头,太阳穴更是向外撑开一样的疼。
“已经一个星期了吧?”辛想着“这种每天只睡不到三个小时的日子?我还能撑多久?我快死了吗?悲伤要不得呀!但是,我早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或许心理上已经走出来了,生理上还没有吧?”
辛换好校服,拖着身体走去上学。
因为是冬天,天亮得很晚。外面的天虽已有些泛青,这个时候客厅里仍还是一片昏暗。几条摇摇晃晃的破椅子,以前也不是没试着修过,却只是徒增几条没用的钉子和危险的裂痕。爸爸以前的桌子,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玻璃杯、茶叶罐、几年来吃剩下的药、各种颜色和尺寸的塑料袋(无一例外都不适合做垃圾袋,然而这就是辛家里的垃圾袋),各种各样的赠品杯子。抽屉里因为塞了太多东西已经打不开了,桌子下面是锤子剪子钳子扳手等各种工具,还有很多钉子螺母,多多少少都有点生锈了,凑近了闻有锈味儿和潮味儿。
走在路上,阴天好像树上都挂着一层蜘蛛网,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环卫工人在扫地,辛看着他,觉得悲从中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冬天,没有欢快的鸟叫声,也没有北风令人恐惧的呼啸声,有的,只是畚箕和扫帚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寂寞的刮擦声。
学校里,第一节课下课。南意摇着辛的肩膀。“喂,辛。”
“别摇,南意。我醒着呐。”辛有气无力地答道。
南意松开手,关切地问:“辛,你脸色差极了,你怎么啦?”
辛扶着额头,摇摇头说:“没事儿,我只是,有点失眠。”
“你这叫有点失眠?要不要我帮你向老师请个假?你今天别上课了,回家好好休息一天?”
“算了,我觉得我在学校里更能睡得着,家里反而休息不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最近可千万别再熬夜了,熬夜伤肝。”
“哦,是么?你这么一说,我肝貌似还有些疼。”
南意捂住她的嘴:“别瞎说了,那一定是心理暗示的影响。”
班里的女生,一下课就喜欢到处晃,从教室晃到厕所,从厕所晃到走廊。此时,一对女生,晃悠着就到了两人的附近。
“你看那个sthydn的文章了吗?”
“看啦!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你不懂,那个人的作品,读越有味儿,看似荒诞不经,实则充满了……”
“呦,你还懂这么多呢!”
“都是底下评论里说的。只是她好久没更新了。”
那两个女生又走远了。
辛的脸上勉强挤出了笑容,当然,是冷笑。
自从上次曾贼秃说她自己抄袭她自己以来,班里就刮起了一股看辛的微博的不正之风来(也是闲的发慌),也要感谢他,给自己扬了名
听到别人对自己的作品妄加揣度,辛当然冷笑面对。
南意看到辛脸上露出诡异笑容,目光却并不呆滞,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地方看,叫人毛骨悚然,便推了推辛道:“笑什么呢?”
辛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
南意只是说:“期末考试可就要到了,我是没问题的,你自己多保重吧。”
辛点了点头“嗯,我保重吧。”
不知所云意思 不知所云意思是什么
不知所云(拼音:bù zhī suǒ yún)是一个成语,最早出自于三国·诸葛亮《出师表》。不知所云指言语紊乱、空泛。形容人说话逻辑混乱,表达不清,语无伦次。含贬义;在句中一般作谓语、定语、补语。
成语出处:三国·诸葛亮《出师表》:“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后世据此典故引申出成语“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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