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莲华性自香 情系江湖 莫召奴
作者:云浆未饮结成冰 作者声明:本文为素还真人物长评,原文十万余字。原作于2014年素还真轰霆剑海录重出之时。原首发于百度霹雳布袋戏吧与素还真吧,也在诸多论坛有转载版本。鉴于百度隐藏了2017以前的帖子,因此在B站重发。本次重发不再开放转载授权,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莫召奴给人的第一印象,在于他之美貌。按说霹雳是最不缺美人的,但是偏偏莫召奴给人的感觉却最为显著直接,先声夺人,仿佛从飘渺空灵的江南烟雨中步出的浊世佳公子。
气质绝佳,温文尔雅。秋水宴主人舞造论在莫召奴以心剑留招“王者之路”后曾赞叹:“好一名君子之剑,不露面,不留形,不慕名利,这才是君子之作风,剑者之胸怀啊。”而莫召奴最让人赞叹在于他灵魂的高洁,仿若高山白雪,玉洁冰清,又彷如水晶琉璃,剔透无瑕。身处浊世之中,却未有污损,反而令一且污秽奸巧无所遁形。
素还真初见莫召奴时说:“在我所见的智慧者之中,欧阳上智狡猾,半尺剑深沉,青阳子豪迈中含有圆融,非凡公子贵气中带有傲骨,而你,你却无法形容,处处高深莫测。”
而莫召奴则回应:“我并无任何高深莫测的特质,你看不出我对你隐瞒什么,是因为我无不可知人之心。”
莫召奴洞明世事、知悉人心,言谈之中往往一针见血。而不管是对谁,莫召奴都是完全敞开心扉,坦诚以待,不掩饰,不造作。大汗公主赫瑶恋慕他,他明确拒绝;关心素还真,在素还真受伤中毒之后毫不掩饰焦急忧心;与寂寞侯对谈,更是当面直言“六祸苍龙与他的军师,实在太惹吾讨厌了”;源武藏问莫召奴:“你说,如果早知吾便是军神,你还会救吾吗?”莫召奴亦坦率回答:“如果回到当初,吾也许会亲手杀你,但直到现在,吾也不曾后悔过。”
“有心无心,心在人间。多情薄情,情系江湖。”从莫召奴的诗号可以看出与霹雳的很多人一样,莫召奴也是一个不欲沾染江湖俗事,但是却也脱不开江湖宿命的有故事的人。
莫召奴的故事在于东瀛文诏。为了阻止鬼祭将军叛乱,莫召奴只身带着藏有大和国魂金龙文诏的泣龙怨来到了中原。鬼祭政权并没有放弃文诏,在素还真东渡之后,双方达成协议。不明就里的素还真承诺帮助寻找泣龙怨,莫召奴的主线故事也就此展开。
莫召奴是霹雳重要主角中唯一的东瀛人,但是由于莫召奴的授业之师事实上却是一位中原学者“莫多问”,所以莫召奴并没有一般东瀛武者的武士道的精神,反而是中原“儒”“侠”“仁”“义”思想主导着他的灵魂,这也造就了莫召奴不得不远离故国不平凡的一生,却也让他与我们本文的主角素还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为了调查东瀛黑榜中的九锡君,素还真进入心筑情巢,飞光亭一谈,本来两人之间气质格局相似,莫召奴对素还真印象深刻。当素还真从东瀛回来之后,两人第二次见面,素还真语多遮掩,莫召奴则直接坦白素还真要找的泣龙怨在自己身上,但是金龙文诏绝对不能回到东瀛。莫召奴在两人尚不十分熟悉的时候,就将自己身负的最重要的秘密直接和盘托出,这仅仅基于他对素还真灵魂的倾慕和人格的信赖,他相信身负中原安危的素还真肯定会以两国之安危为重,个人之信誉为轻,不至于作出错误的决定。
而素还真做事瞻前顾后,谨慎小心,虽然认同莫召奴所说,但是对莫召奴却并不能完全信任,对莫召奴之言多番求证,寻求折中的方法。汗青编为了使素还真臣服而对素还真下重毒,素还真不支晕倒在地被龙眼佛救回心筑情巢。莫召奴对素还真悉心照料,更为了给素还真解毒多方奔走,最后素还真终于痊愈。
素还真:“莫召奴,我回来了。”
莫召奴:“真的是你,素还真,你复原了。”
素还真:“然也。”
莫召奴:“我真的不敢相信,傲笑红尘在期限之内就让你完全复原,真是太好了。”
素还真:“若不是你,劣者无法站在此地,素某的生命是你所赐。”
莫召奴:“我并不要求你感谢我。”
素还真:“哎,你让我感到自己十分卑鄙。”
莫召奴:“为何?”
素还真:“以前我怀疑你讲的话,而不按你的意思行事,身中毒患都是咎由自取。但是你不但不记恨,反而为我多方奔波,这份恩情令素某惭愧、惶恐。”
莫召奴:“过去的风风雨雨就让他随风而去,你已经平安我就放心了。”
素还真:“今后若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对我明言,我愿意配合你的行动。”
素还真不是一个能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想想上篇的青阳子,整个合修会的基业都砸进去才得到素还真的信任,相对来说莫召奴的代价要小得多。此时正值汗青编嚣狂肆虐之际,素还真、莫召奴会同武林中正义之士舞造论和龙岩佛,四人义结金兰,一起对抗汗青编。莫召奴也因此被打上了“素派”的标签。
私以为莫召奴对素还真之认同在于他对素还真之理想与为之付出的理解与敬重。虽然他对素还真说“你的一切灾劫都是自招自惹,让你素还真放弃以天下为己任的想法,你做得到吗?”然而这句话放在莫召奴自己身上也同样合适。只要莫召奴放弃对祖国和平的期许,交出文诏,不但可以回到故国、姐弟冰释团圆,又何必独自一人冷居心筑情巢,面对来自各处的敌人,他又何尝不是将东瀛的安危担负在自己肩上,他之困厄又何尝不是自招自惹呢?
莫召奴与素还真都有一样的特质,这点特质就是植根于中原文化中的“儒侠”精神。深知旧主鬼祭将军道非忠义,带着文诏出走;后来又为了东瀛的安定,将文诏交给真田龙政。深知扬善需惩恶,所以对自己的九锡君并非一意包庇,而是果断分道扬镳,对闯入心筑情巢求庇护的恶人绝离子与义海士的提出“性命”或者“武功”的代价。深知“朋友交以义”,所以在赫瑶患难之际,虽对大汗公主爱慕之心感到为难,仍然担起助她复国之责;故而对中“天衣无缝”之毒的神无月多方奔走,不惜让自己身中此毒来为神无月解毒。
身在中原,金龙文诏和东瀛时局终究是莫召奴心中最大的隐忧,虽然借着影中林之败,素还真和莫召奴让假文诏顺利回到东瀛,引起东瀛政局丕变,鬼祭将军被推翻,真田龙政与岩堂大将军合作,重新稳定政局,而真田龙政亦亲身来到中原,向莫召奴讨取文诏,莫召奴为大局着想,最后交回文诏。
寂寞侯点出夜摩市可能与东瀛有关,直接请莫召奴入局,为紫耀天朝减少阻力,莫召奴却不得不以身入局,因为东瀛——祖国——在莫召奴心中终究是不可割舍的最重要的存在。在瀛幡御龙艇出现中原后,莫召奴亦回归久别的故土,为即将发生的战争寻找和解的方法。
因为不欲东瀛与中原发生战争,一生背负“叛国”之名,东瀛同袍无法谅解他,和彼此相爱的未婚妻分离,中原虽然有知己好友,然而终是异国他乡。莫召奴看似不在乎,内心又岂能毫无波澜。
“正是因为不舍这片大地,不舍这多年的朋友、亲人、族民,我们才要离开。”莫召奴的幸运在于在故事的最后,在他的祖国,他终于遇到了能彻底理解他的知己好友神无月。
飘浪于大海之上,找一处没有纷争的清净之地,远离国仇家恨、江湖血腥,对于莫召奴与神无月而言未必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离开前,吾想再看一眼东瀛的大地……”
小舟从此逝,沧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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