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安 绞杀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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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雷A安O,炮友关系,双向暗恋,be,微车,小学生文笔,雷点误入
(呼好多预警啊……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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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雨林的阳光总是时有时无,小树苗躺在大树的根上,叶子里不停打转的水珠被风吹落,一滴又一滴,充盈着干瘪的小树苗。
啪嗒啪嗒——瘦弱的小树苗伸展开了叶片。
又不听话跑出去玩了?头顶的大树晃了晃它的枝丫。
小树苗的头上可怜巴巴的叶片迎风招展,它没有回答。
大树继续说,你现在太小,离开我走不远的。
小树苗轻哼一声,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呢?你不怕吗?大树的树冠抖了抖,给它腾出了一个阳光充足的空间。
和这次不同,如果没有松鼠们搭救的话,你真的会死掉的哦。
我知道,可我不怕。小树苗不耐烦地尖叫,它怔了几秒,突然垂下了头。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
大树沉默着,小树苗也沉默着,松鼠蹲在枝丫,看着两株落寞的植物。
嘿,不要着急,听我说。大树抖下来几滴水珠,一滴不剩地浇灌到小树苗头上。
长大是个漫长的过程,上天不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必定有所打算,等等看吧,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是谁。
啊,你总是这么说。小树苗心想,它乖乖抬起了头,问道。
可我要等多久呢?到时候,你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大树显然没料到它会这样说,它愣了片刻,随后笑道。
不会,在你长大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听到回答,小树苗欢快地抖着叶子。太阳升到头顶,雨林深处,一个小生命正顽强地生长。
02
树林的正中央几乎无人来访,一幢小木屋静静地立在林间。
透过窗户,只见两个人赤身相见的人躺在床上。其中一人似乎受不了刺目的阳光,率先睁开了双眼。
雷狮坐了起来,身旁的人还在熟睡,他悄悄掀开了被子一角,安迷修颈后的腺体粉里透红,周围还有一圈未消退的牙印。
雷狮俯下身闻了闻,是他们的信息素混合的味道,临时标记已形成,安迷修暂时不会受到发情期的困扰。
小动作吵醒了安迷修,他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平静地落到雷狮身上。
“不准备谢谢我?”雷狮望着安迷修面无表情地起身穿衣服,蓦然怀念起昨日在他身下辗转难耐的他。
安迷修系好领带,冷漠地望着雷狮,好像昨日狼狈又热情的他只是一个幻像。
“本就是互相帮助吧,在下没必要向你道谢。”安迷修扭开门把,临走前望了一眼雷狮,“下周五是你的易感期,我会在日落时分到达这里,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乱来。”
“哦?如果我偏要乱来呢?”
雷狮单手支撑着下巴,绛紫色的眸子里映着安迷修狠厉的神色。
“你可以试试。”对方撂下狠话出门离去。雷狮卸力似的后仰,吐出一口气望着窗外的天空。
真是不解风情。他喃喃道。
03
雷狮与安迷修称得上两位传奇人物。
寒冰湖边几乎每天都上演着正邪对战的戏码,树林里的小木屋也时常会充斥着翻云覆雨的空气。大多数人对他们的印象只停留在前者,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在无人知晓的深夜放肆燃烧。
缘由始于一次意外,雷狮正带领着海盗团寻觅着合适的猎物。魔兽不曾现身,他们却找到了更有趣的大礼包——安迷修正处在发情期,整个身子软成果冻,站着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雷狮挠了挠下巴,他确实没想到对方是个O,此时他盯着安迷修的眼神活像见了玩物的掠食者,惊讶之余又有些欣喜。雷狮屏去海盗团三人,趁火打劫般把全身发烫的安迷修抱到了自己的小木屋,给他做了临时标记。
令他更加震惊的是,第二天安迷修醒来后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拔剑相向,只是摸着颈后的腺体独自沉默。
随后,安迷修提出了长期的合作,雷狮虽有疑虑,但考虑到对方的人品还是应了下来。
之后每逢安迷修的发情期,雷狮便会帮他疏解欲望。同样的,易感期时安迷修也会好好照顾他几日,尤其是在卡米尔退赛后,对方的照料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他缓解压力的港湾。
他们就这样草率的成了炮友。雷狮并不清楚安迷修是怎么想的,他只是贪恋被他压在床上的安迷修,和易感期结束时对方眼底残留的一丝温柔。可当安迷修若无其事地起身离开时,他又会觉得浮生若梦。
就像这次,明明他才是左位,安迷修却硬是一副拔D无情的样子。雷狮的舌尖泛起一丝名为挫败的苦涩味道,一向张扬的海盗在恋爱方面栽了跟头。
雷狮瘫在床上好久,安迷修在这方面的无情让他的攻势施展不开。他懊恼不已,却没看到安迷修在踏出房门的一瞬间眼中溢出的挣扎。
那是他压抑感性时塌陷的心房。
04
大树的状态一天天变得糟糕。
小树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它努力摆动着自己的叶子给它浇水,大树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不要担心我啦,我没关系的。
在啄木鸟摇头后,大树对小树苗如此说。
小树苗沉默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它便不告而别了。
大树已经没有能力劝阻它,于是它努力的向前走去,走到极限再折返。小树苗打定了主意,直到更优秀的啄木鸟出现之前,它不会停下脚步。
眼下,与大树的生命相比,对它而言不可或缺的身份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05
安迷修不太明白雷狮的想法。
易感期的他一向很敏感,安迷修已经见识到了雷狮撒泼打滚地震撼场景,并接连抬高了他的认知天花板。但雷狮从来不会生气发怒,更不会一脸愤怒的发狂。而此时的他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他近乎癫狂地按着安迷修,一副要把他的骨头拆散的架势。
安迷修只是忍着,完事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他甚至怀疑雷狮吃错了药。
夜里,安迷修累到几近昏迷,雷狮却很有精神,借助月光趴在身边看着他,不哭不闹,老实得很。
半晌,一句话悠悠地传到安迷修耳朵里。
“你喜欢我吗?安迷修。”
安迷修似乎是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手指慢慢摸索到红肿的颈后。
一个完全标记。他默许的。
06
小树苗遇到了一个坏家伙。
是什么样的坏家伙呢?它的根扎进其他树木的躯干,掠夺它们的养料和水分,长着八爪鱼一样的枝丫,缠绕着其他树木,霸道地占有本就不多的阳光。
大树曾对它说过,这是绞杀榕,以寄生到别树身上存活,每长大一株必定伴随着一颗可怜的树的消逝。
小树苗鄙夷地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去。这时,绞杀榕张开了枝丫,像是刚睡醒伸了个懒腰的小家伙,被它寄生的大树露出仅剩的干瘪的树皮,发出喀拉喀拉的呻吟。
绞杀榕盯着小树苗看,许久,发出一声轻笑。
你好啊,我的同伴。
07
“安迷修,我们分手吧。”
被点名的人正忙着抢购物资,闻言指尖一顿,按钮变成了灰色的已告罄,最后的一卷绷带被人抢了去。
安迷修没转头,他用余光瞄着侧面的雷狮,二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即使周围没有人,谁也不肯再前进一步。
安迷修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我们在一起过吗?”
缠绕在二人身边的是恐怖的沉寂,安迷修明显感觉对方周遭的气压低了些,却不像是发怒的前兆。
雷狮的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肉里,他死死的盯着对方高高竖起的衣领,仿佛是要把它瞪穿。
衣料下面的腺体不再红肿,信息素已然混合了两人的味道,向空气宣示着其主人的所有权。
在雷狮的印象里,他从未对安迷修进行完全标记,每次都是临时标记草草了事。易感期的他更不可能,没有安迷修的允许,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可标记就在那里,赤裸裸地杵在他眼前。他竭尽全力地想在安迷修眼底挖掘出什么,哪怕只有一丝波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火热的心沉入冰冷的海底,冻得麻木。
安迷修对他依然疏远,甚至连正脸都懒得给。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雷狮的眼神暗了暗,然后笑了,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
“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安迷修咬住了苍白的下唇,“你指什么?”
雷狮正色道:“跟你打了这么多场,你的实力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我渴望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明天的擂台赛,如果我们被分到了一组,只可能出现单方面虐杀的结果。”
雷狮施舍般伸出手,“算是忠告,退出吧安迷修,你没可能打败我。”
安迷修抬头望着天空,云朵机械般移动,像是被人刻意控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或许吧。”
没有疑惑,没有愤怒,安迷修只是这样平静地回答他,好像自己真的没能力和他一战。
“在下不会退出,和你一样,我也有豁出性命也必须做到的事。”
说罢,安迷修百年一遇地对他扬起了嘴角,一个不掺杂其他杂质的笑容,纯洁地让人心慌。
“那么,保重。”
雷狮被他的温柔吓得一怔,但他很快清醒过来,不带任何情绪地大踏步离开了。
“哼,自求多福吧。”
雷狮的身影逐渐远去,缩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白点。安迷修悬在半空的手臂终于落了下来,像根面条一样无力地垂在身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表格,记载着到目前为止所有存活下来的参赛者的名字。
“观战团不会安排没有乐趣的组合进行战斗,你对在下口出狂言确实有用。”
安迷修叹了口气,他的语气突然急转直下。
“可你应该再早一点来,雷狮。”他凝视着屏幕,嘴角泛起晦涩的苦笑。
“擂台赛的分组名单,昨天就已经拟定好了啊……”
08
大树望着小树苗离开的方向,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松鼠窜上了它的枝丫,抱着新采撷的松子。
大树啊大树,你的身体已经好转,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大树依旧望着远方。
那天小树苗回来后,愤怒地质问它是不是在一直欺骗自己。它分明认识绞杀榕,却始终对它隐藏身份,要不是它现在病入膏肓,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它应该很生气的,大树想,可它觉得小树苗又没有那么生气。
那叶子上溢出来的水珠是什么?大树不知道,它从未在绞杀榕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
小树苗转身离开,再也没从它身上汲取一丝一毫的养分。
大树喃喃道,它还活着吗?
松鼠只顾着啃食松子,万籁俱寂。
微风吹过树林,同样的对话在过去持续了一周,也许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09
时过境迁,太阳在头顶转了不知几千个来回。林间出现了人类的身影,雨林中响彻机械的轰鸣。
至于那颗忧郁成疾的大树,已经缩成了一根干枯的木头,最后被伐木工人拎走了去。
过了不知多少个岁月,茂密的雨林退化成了普通的树林,等到真正意义上的无人涉足的时候,一幢小木屋在此耸立。
参赛者经过了一轮又一轮的角逐,无人问津的小木屋逐渐变得破败不堪,空留一堆爬满苔藓长满蘑菇的木材。
又一个三年后,一对兄弟闯进了丛林深处,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弟弟问,树林里为什么会有小木屋?
哥哥想了想,也许是某一届参赛者留下的吧。
那我们要在这里安家吗?
不,哥哥摇了摇头。
让它留在这里吧,它总归见证了一些事情。
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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