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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 沙海邪X盗笔瓶 重生amp半架空 原创 重来|

瓶邪同人 沙海邪X盗笔瓶 重生amp半架空 原创 重来

从雪山上掉落下来,模糊的视线中充满了红色,他只感觉脖子的血液流失的感觉十分明显。他自嘲的笑了笑,剧痛袭来的同时,他只能想到一句话,对不起,我失约了,你见不到我了呢。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脖子的伤口疯狂涌出鲜血,最终闭上了那双沧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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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朦中,他最终睁开了眼,愣了许久,看着那个稚嫩的手,死死的盯着,最终哇哇大哭。

是的,道上的吴小佛爷在雪山上掉下后,变成了小孩。吴邪表示接受无能,他花了近十年的时间,鼻子废了,身体废了,眼看着就要毁掉了汪家,居然,居然给他回去了!

他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三个男人,正是他的父亲吴一穷,和二叔吴二白三叔吴三省。他十分确认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心里叹了口气,闭着眼,毫无厘头地乱想着,最后睡了过去。

在他的设计下,他从小就开始练武,当然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经常发生,要不然他爹和爷爷才不会松口。大学学了历史学,蹭了心理学,古汉语研究等,尽量学多些以后需要的知识。虽然没有很多时间练武,但是知识储量大大增加。

唯一不好的怕是这个长长的头发了。

虽然是重生一回,但是有些不同了,长辈们要迷信多了,而且,他似乎能看到点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那不重要,在多方的监视下,铺垫计划十分困难的,还好小孩子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还有天真无邪。

已经二十四岁的吴邪看着手机的信息,笑着,眼中闪过阴冷的光。你们看着吧,戏,开始了。

所有的人都不会离开的,所有的人都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除了我。

2002年十月。

吴邪推着单车,叹了口气,苦恼着最近的论文,即使是道上的吴小佛爷也十分苦恼写论文。他正准备从学校回三叔家,走到一条大路上,身后风声传来,他身体下意识一绷紧,但下一瞬又强行放松了身体,蓦然头一痛,不省人事。

缓过神的时候,发现手脚都捆住了。哟,这么能耐,敢捆老子。他想了半天,依旧没想出是谁干的,如今还没有下斗,计划都还没开始,汪家没有出来乱搞,会是谁呢?

吴邪低着头,试图听出现在在哪儿。哪成想头皮一痛,有人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提,“吴家小子,有个斗请你下。老板定有重酬!”

嘶,我就说这头发麻烦得很!我下次一定得偷偷剪掉。

“咚。”那人察觉到我的走神,拽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敲,“小子,清醒了没?起来。”接着抓着吴邪的头发提起,疼的没办法,吴邪只好用手肘撑起身体,再用腰力起来。

斗?看来是北方的。吴家属于南派,一般称为淘沙,淘土。这完全不一样了。

那人解开了绳子,取下了布带,当眼前清晰的时候,看到了数个枪头对着他,吴邪一挑眉,“这就是邀请的架势?呵,好架势啊。”可恶啊,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个,这从哪冒出来的,难道是之前没有出现的又一批势力?可是现在我这个籍籍无名“小卒”怎么会引起别的关注?

“请。”这个脸上有数道刀疤的男人拿着个杯子递给吴邪,他扫了眼周围,笑的极为灿烂,干脆喝下了里面不知掺杂什么的水。

三天后,吴邪到了锟乌。

啊,还有点不同的是,这里大致的省份名字一致外,小地名完全没有听过。

锟乌在山西。

吴邪手插在口袋里,十分悠闲的走在山间小路上,如果可以忽略身后用枪指着自己的一群人会更好。

“就在这里了。不过已经有人下斗了,痕迹很新,最早在前天晚上有人下去了。”先遣队的人带回了消息,我走到那个洞口前,眯了眯眼。

“小三爷,这是你的装备。”那个长得十分不入眼的男人对吴邪说。吴邪接过,笑着打开了背包,看到里面只有基本的一些药品衣物和装备,连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他挑了挑眉,笑了。

“枪支可以不给,最起码也得给我兵器吧!”他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书包,“你们手上不是有枪吗?何必怕我?”他对着那群人微微一笑。

“小三爷您还是先进去吧。”那个刀疤男不动于衷,拿着枪指着吴邪。

吴邪耸了耸肩,拿起背包往肩上背。带好狼眼,先从被挖开的洞里跳下,由于脚软踉跄了几步。光远远的射去,他扶着墙仔细观察了一下脚印,估摸着有三个人进去。活动了手脚,还是觉得没有力气,看来药效没有过去。

“喂,下来吧。”先看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群没有腥味的人为什么要淘沙。既不是汪家也不是裘德考的人,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有点意思。吴邪眯了眯眼,突然笑了起来。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魑魅魍魉作怪。

仔细看了看这条道,显然是个墓道,至于通往哪里,什么年代,暂时分辨不出。没有岔路,没有陪葬品,有点奇怪。听到身后的声响,“跟好了。”就直径向前走。

“弓河,信号点就在不远的前面。”

“好,加速前进。”

那个所谓的高科技把所有人带到了一个血尸窝,吴邪一开始就不同意,奈何现在是吴小三爷,而不是道上让人敬畏的吴小佛爷。无奈之下只好被迫趟雷,因为嗅觉的问题跟着来,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自己踏入了一个血尸窝。

“血尸!快,射击!”吴邪注意到了不对劲,眼睛一瞟,扫到了角落的身影,心中一跳,反应极快的小声说着,那群人也被吓到了,他们疯狂的射击着。吴邪正好偷偷跑了出去。

结果,万分不幸。全歼!吴邪背着包跑着,不断的喘气。该死,这什么鬼药啊,效果这么强!

“这年头,血尸都批量生产了吗?”他喘着气吐槽着,软绵绵的腿已经抬不起来了,靠着墙,试图恢复点力气。他看着快速移动的七八个血尸,啐出一口含血的口水,脑子快速运行,试图想出一个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打过一群血尸的方法。

呵呵,有个屁方法啊!

突然,墙面狠狠地震动了一把,吴邪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空,向后跌落。

“嗯?我他娘没碰机关啊!我……啊!”

“哗。”一个物体从上面掉到水里。两人紧张地盯着水面,一人握住了刀柄,一人举起了枪。

“咋滴,这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一人说着。看着这人直接沉水里,另一人皱着眉,跳进水里,把人给捞上来。

“一个大老爷们留着头发干嘛?还以为是个娇娘们。”之前那人用枪头拨开躺在另一人怀里的人贴在脸上的长发,嘟嘟囔囔着。

接着就是几个扑通声,“呦喝,下饺子呢?一个接一个的来啊。咦?不对啊,哑巴,是血尸!”说罢端起枪就打。

被叫做哑巴的人安置好人后,拔出匕首来,一有血尸靠边,就直接割断脖子。被砸昏的吴邪终于在密集的枪响中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个人的背影,下意识眼睛一热,心中一痛,心里沉寂许久的仇恨叫嚣的冲了上来。他赶紧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又是一片天真无邪。

亏得有那段小时候的时光,让我可以戴上这个“天真无邪”的面具。

“呃,两位……”吴邪看着两人干掉几个血尸,很是疑惑,三人的遇见为什么会提早这么多呢?啧,都变了,我得好好想想对策才行。

“呦,小同志,醒了。”胖子一枪干掉最后一个血尸,笑着对吴邪说,吴邪不答,只是警惕的看着他们,“呦,这是傻了吗?胖爷可对你不感兴趣。”

看着熟悉的人,看到了那双淡然的眼睛,心中蓦然涌出了莫大的委屈 ,他赶紧低头站起身,抬头就说,“我叫吴邪。”

好久不见啊,胖子。还有你,闷油瓶。

吴邪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在他们还没发现不对之前,描摹了一遍他们的样貌,收回目光,把头发重新绑好,“无邪?天真无邪,这名字好!”胖子一听,乐了,把枪放好,打趣道。“天真小同志,你怎么下来的?还从天上下来,这难啊。”

仿佛不知道他是在试探,吴邪脸色一变,瞬间变得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别说了,真是晦气,你说我好好的走路上,居然有人敲闷棍,把我绑过来,说我好歹也是盗墓世家的后辈,肯定会淘沙,哦,天,这什么歪理?我至多身手好些罢了。对了,那些是什么东西?”吴邪指了指他们刚才杀的尸体,“是血尸吗?”

“哟,了解的挺多的。”胖子一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也行,咱三人一起吧。这是道上顶顶有名的哑巴张,叫他哑巴就行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王月半,王胖子是也。吴小同志,欢迎你加入。”说罢,又大力的拍拍吴邪的肩膀。

吴邪吃痛地揉了揉肩,扶着墙起来,靠着墙喘了几口气,胖子一看,“啧,吴小同志,组织非常怀疑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瞧你这白切鸡样,站起来都要喘气。”吴邪努力睁着迷朦的眼,苦笑着。

由于吴邪的身体,三人在这个散发着浓浓恶臭的地方呆了会,待吴邪好一点才启程。吴邪拿着冷焰火走着,前面是哑巴张,后面是胖子,“我们这是要去哪?”走了会,也没听胖子插科打诨,吴邪忍不住开口道。“去找三爷啊,吴妹妹。”胖子立马接口。

“我什么时候又成吴妹妹了?”吴邪咬了咬牙,问着胖子,“嘿,瞧你那出场架势,不就是天上掉下个吴妹妹吗?”胖子看着周围,接着说,“诶,小同志,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吴邪停下来,仔细看了看胖子指的地方,“这三个字是契丹文。前面的小哥,过来看看这个。”对着站在前面等着的闷油瓶说。

闷油瓶这时回身走来,看了看,“嗯。”两人眼巴巴看着他,结果就等来这么一句,差点没憋出血来。胖子深吸了口气,“得,不愧是哑巴张,还是靠你了,天真小同志。”吴邪摸摸下巴,“奇怪。”“什么奇怪,赶紧的,真是急死你胖爷我了。”

“我在水底下看到了一些青铜的碎片,根据纹饰,氧化程度,估计至少在秦之前。”吴邪看着胖子说,“那这个字是谁刻在上面的呢?”接着看了看墙上一直蔓延到地上,接着往前的黑色痕迹,吴邪看着,猜到也许这个人已经成重伤,依靠在墙上,留下大量的血迹,接着往前走,血滴落在地上,最后时间让它形成了这样的模样。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闷油瓶倒是说了两个字,“同行。”吴邪点头,“这是极险,这个是避,躲避的避。的确是同行。”胖子嚷嚷着,“嘿,你个小同志不真诚,你都看懂了,还问个屁啊!”吴邪翻了白眼,“我那是引导你思考。”“嘿,你怎么不对哑巴……不对,小哥说引导呢?”胖子反驳道。

“你管我。小哥,那还走不走。”吴邪怼了胖子一句,问着闷油瓶。“这就一条道,咋滴,你还想穿墙去啊。小哥都不想理你。”闷油瓶还没说什么,胖子立马呛一句,闷油瓶没有理会两人的插科打诨,直接往前走。吴邪瞪了瞪胖子,快步跟上闷油瓶。胖子耸耸肩,也跟上。

结果一条道走完,也没见什么事情发生。吴邪不禁怀疑自己那招邪体质是不是没有了,太风平浪静了。“你们要小心了,我总觉得不太对。”“吴小同志,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吗?这平平静静的多好……诶,不对,那不就代表明器没了吗?不行不行,走快点。”吴邪看了看胖子,心道,你现在是不晓得我这粽见粽爱,鬼见鬼爱的破体质,尤其是现在我还可以看到鬼,瞧瞧这黑的,差点没以为是瞎了。

闷油瓶一抬手,“噤声。”吴邪和胖子两人立刻闭嘴,在没了两人的声音之后,一些声音就凸显出来,耳边窸窣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有点像什么虫子爬过的声音,吴邪心道,不会是尸鳖群吧,别呀,我现在可没闷式宝血,这可是要命啊!

“跑!”闷油瓶丢下一个字,立刻跑起来,吴邪随即跟上,胖子虽胖了点,身手倒是敏捷。不过,吴邪和胖子两人没办法跟他比的,尤其是吴邪还被喂了些药,慢慢地吴邪就落在了后面,闷油瓶回头一看,皱着眉头,停下来,一把扯着吴邪的手臂,拖着跑,但是吴邪十分不给力,他只好放开吴邪,拔出匕首,往手上一割,手一甩,血滴洒落在地面 ,阻挡了虫子的袭来,转身继续扯着吴邪,跑了许久,到了一个空的墓室里,吴邪一时撑不住,软倒在地上,胖子喘着气,十分不给面子的大笑,“吴妹妹啊,你那体质怎么还有胆量下斗啊!真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照屎)。”

吴邪四肢无力,也没什么气力回嘴,就用他修长的手指了指胖子,“你……不信就算了。”江南那种软绵绵的语调,加上他无力的声音,让这句话像那种完事之后的声音,硬是让胖子打了个寒颤。“别,你别用这声跟胖爷说话,慎得慌。”吴邪翻了个白眼,努力让自己不被气死。

闷油瓶站在一边,看着墓室右侧的墓道,侧耳倾听,突然间,拔出匕首,死死的盯着墓道。这个突兀的动作让吴邪,胖子立刻紧张起来,胖子端起枪,吴邪没办法站起来,也没有武器,只好坐在地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闷油瓶举起了匕首,三人的呼吸声很轻,在对方出现的一瞬,吴邪立马反应过来,立刻出声制止,“等等,别动手。是我三叔,小哥,胖子,别。”闷油瓶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放下匕首,倒是胖子一直端着枪。

吴三省看到闷油瓶也是高兴,可转眼一看到吴邪,气的直冲冲地过来,一把扭着吴邪的耳朵,“你个臭小子,怎么下地了?啊,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啊!死小子,你……”吴邪挣扎着,潘子一看,立刻把吴邪从他三叔手里救出来,“三爷,不如听听小三爷的解释。”吴邪揉着耳朵,龇牙咧嘴地骂道,“我无端端被敲闷棍捆到这里来,我怎么知道?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还拧我耳朵,怪我啊!痛死了。”吴邪瞪着泛着泪花的眼睛,揉着耳朵,没好气的扭过头。看到胖子已经放下枪,跟潘子侃起来。

吴三省这下子有些尴尬,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大侄子诶,你……明明知道你的极阴体质在这里很危险,这么阴邪的地方,你看看你的样子。”最后软下声音来对吴邪说话,“都到这里了,你多说无益。有没有药?”吴邪闷声说到,“药?什么药?”“那群家伙喂了些药,让我没什么力气,在这样下去,早晚得死在这里。”吴邪看着他三叔,吴三省一听,“嘿,我弄死他们。”吴邪立刻扯着他三叔衣服,“诶诶,没事,都死了,哦,好,谢谢。”潘子这时找出药品递给吴邪,“小三爷可别说这样的话,只要我潘子在,小三爷绝对没事。”吴邪一听,动作一顿,眼泪差点没克制住,赶忙借着吃药的空当,把眼泪压回去。“那我该怎么叫你呢?”他低头闷闷的说着,潘子爽朗地笑着,“小三爷叫我潘子就好。”吴邪点头。

一行人聚在一起休息,在这期间,吴邪问了问三叔为何下地,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就明白他不想告诉自己,吴邪也没继续问,就知道这老小子干事从不跟他说,而是转了话题,简单的说了说近几天的遭遇,听的吴三省怒火中烧,吴邪在一旁安抚,胖子也在一旁调侃,还是把毛给顺好了。到后面,几人轮着来值夜,吴邪躺在地上,偏过头,看着远处闷油瓶那淡漠的脸,一会儿,转过身闭眼睡着。

这一觉睡好了,吴邪感觉力气已经恢复大半,起身一看,发现人还没起来,而闷油瓶照常不见人影,这时正好是他三叔值夜,他就悄悄走过去,吴三省回头看到他,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去。吴邪坐在三叔旁边,“大侄子,你……一定要小心。”吴三省看着他半晌,还是说了一句。吴邪淡淡的应了声,看着前方,“这里阴气太厉害了,你行不行啊。”吴三省一巴掌拍在吴邪背上,吓得他窜了起来,吴邪瞪着他,“我怎么知道,我这还是第一次下。别拍我,条件反射可不是闹着玩的。”吴三省一挑眉,站起来作势掐吴邪耳朵,低声骂道,“臭小子,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能斗过老子,啊?你那些训练都是我和你二叔一起制定的,怎地,造反啊!”吴邪机灵一躲,做了鬼脸给他三叔,扭头走回去。

“潘子,叫那胖子起来。”吴三省看着闷油瓶出现在墓道,就冲醒来的潘子说,接着把吴邪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都是一些药品,食物,绳子,他收了些药品和食物,把自己的手枪和子弹,以及潘子多出来的匕首还有一些其他的装备塞进包里,弄好后递给吴邪。吴邪背好,跟在他后面。闷油瓶照例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吴三省,吴邪,胖子,潘子。吴邪对这个安排有点不习惯,他到后期已经是走在前面的人,护着身后的那几个小孩。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吴邪想着,那些记忆好像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又这么清晰,和那些费洛蒙里的记忆一样,在自己的记忆里,从未褪色。只要张起灵在,他想,这些东西永远的不会忘记,因为他要做一件事,那是一件曾经花费了他近十年的时光的大事。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包括那人,也同样成为了他这短暂一生的唯一的——执念。

吴邪心里嗤笑了一声,我又变回了那个所有人护着瞒着的吴邪,却没有了应该有的天真。

吴邪这一走神,撞上了他三叔,“嘶。”这一声音十分突兀,吴邪也立刻知道自己犯了错,恼恨自己这神走的十分不妥当,嘲笑自己一有人依靠,就变回那个傻不愣登,只会拖后腿的吴邪。

等了许久也没见什么事情发生,这等诡异之处,让吴邪心里越发的不安,他越过吴三省,走到闷油瓶旁边,低声问着,“小哥,怎么了?”闷油瓶指了外面,吴邪顺着看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眼前全都是黑色的,若不是他手中的冷焰火还隐隐透出光来,他真的以为自己瞎了,“我看不见有什么。”闷油瓶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吴邪表情十分无辜的看着他,心里却是无语得很,这样下去,墓都别下了,就个睁眼瞎似的,搞什么!吴邪回过头,仔细看着,慢慢地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看见了墓道尽头外是个墓葬坑,很多的尸体残肢浸在水下,并且他还看到了水下有一团黑色在移动。而闷油瓶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墓室,觉得有些诡异,接着看到了吴邪在仔细看着什么,又皱着眉看了看,他只能感觉到不太好,又转头盯着吴邪,盯了半天之后,依靠着墙望着前方不做声。

那是怨气加上墓里的阴气,吴邪猜想着,那在水里的是,“禁婆!”吴邪脱口而出,他仔细盯着,慢慢地看到了禁婆真实面目——一张肿胀腐烂的脸,“卧槽!”吴邪一把遮住了眼睛,“你看到了什么。”一只微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耳边响起了闷油瓶的声音,“水里有只禁婆。”吴邪放下手,回头看吴三省,但是几人表情都十分怪异,吴邪疑惑的看着他们,“怎么了,你们没看到吗?”

“小吴啊,胖爷只看到了。”胖子挠了挠肚子,一旁的潘子和三叔点头,吴邪皱着眉,弯腰从一地的碎片里捡起一个,直接丢进去,落水声响起,“听到了?”吴邪看着几人,看到几人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惊诧,闷油瓶脸上倒是没多少表情,就是有点凝重,吴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为什么,这个情况也超出了他自个的理解,除非是现在4D投影技术,否则他们怎么看到不同。低头又想了想,否定了这个可能,要知道他死的时候,这种技术都尚未成熟,何况是这个时候呢。

吴邪摸摸下巴,又疑惑自己为何能看清这障眼法呢?变了,都变了。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那个世界了,不过——幸好。吴邪抬眼扫过去,叹一句,人都在。

吴邪眼一亮,“我到有个办法,就是得麻烦小哥了。”闷油瓶用他那淡然到如神佛的眸子看过来,吴邪笑着说,“我去把那禁婆引上来,其余的就暂时走一步算一步。”眨了眨眼,看着闷油瓶没有回答,耸耸肩,也不奢求现在的闷油瓶能多说几句,而是自顾自的走到边缘,伸手悬在水面上,盯着那个不断游动的禁婆,正如所料,那只禁婆的头发缠了上来,吴邪挑了挑眉,没有动作。而吴三省看到后,死皱着眉头,嘴巴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等到头发几乎缠满吴邪的身体,在往嘴里,耳朵里钻,并且拉扯着吴邪的时候,吴邪蓦然一笑,另一手点起了火,而放在水上面的那只硬把禁婆给扯出水里,往后面一甩,这时的火已经快烧到自己身上了,吴邪却好似没有发现,径直伸手将禁婆点燃,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闷油瓶动了,他以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到了吴邪身边,在一刀划开,手一扯,把吴邪从差点被烧死的境地中解救出来,闷油瓶把人扯离几步,冷冷的眸子看了一眼吴邪,接着松手,冲上去制住不断翻滚的火团,他很有技巧的将禁婆制在原处,而没有烧到自己。吴邪在后面看着他,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绪,然后微闭眼,用他那长睫毛遮去一切的波动。

吴邪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居然隐约听到了许久之前听到的一首民谣,那时候他还小,他三叔带着他到一个不知道哪儿的山旮沓角落里,这时候他师傅,当然现在那人可嫌弃这称号,说不想当一个疯子的师傅,可是啊,这家伙嘴上说着嫌弃,脸上也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实际上还是帮了自己的。吴邪闭着眼也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但那歌又清晰了起来,就又把念头扯回来。

这是比较奇特的故事,这首歌是个老人家唱的,当时他听着挺奇怪的,也不像哪处的方言,倒是一旁的师傅听出些,跟吴邪道是种越北方言,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代十国,吴邪曾问过什么意思,他摇头。

但这时奇特的事情发生了,那老人抓住他,口齿不清的要他学,吴邪在一旁窃喜,袖手旁观。他不好挣脱,一看吴邪那欠揍的笑,冷着脸一把捞住吴邪,夹在手臂间,应下来。就这样,吴邪之后深刻地了解到什么叫五音不全,什么叫辗转难眠。整整一天,那家伙就没唱对过调子,咬字倒是原模原样,吴邪忍了一天加一晚上,吴邪真是想不通,这家伙大晚上睡觉居然还可以唱歌!

第二天,吴邪睁着无神的眼睛,拖着被魔音折磨的不行的身体,看着某人难得一见的阳光笑容,终于反应过来,他师傅是故意的!愤然间,吴邪气冲冲的走到老人面前,用着他尚还稚嫩的嗓音把这首歌原模原样的唱了出来,老人听着听着,居然哭着跪下来行礼,吓得吴邪立刻跑到他那板正师傅身后,更让人诧异的是,那老人膝行至面前,虔诚的抬起吴邪的手吻了吻,再行一次大礼,吴邪试图躲开,结果被他师傅压制住,结结实实的受了这礼,吴邪只好把人扶起来,弯腰回礼。这事之所以如此清晰,除去那恐怖的歌声外,还有就是这位老人的大礼,尤其是一位第二天就过世的老人。他师傅没有说原因,而吴邪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问不出来。

吴邪记得那老人给了他两个本子,一本就全是契丹文,另一本是注解。其实吧,即使没有注解,吴邪也看得懂,因为那蛇传出的千年记忆里有关于文字的教学,真不凑巧,只要在历史上有存留超过百年的王朝所行文字都有,这些记忆来自不同的年代,传授的人也不同,男女老少皆有,而唯一相同的只有他们的右手,那是张汪两家一样的手。

这是一本杂记,搁现在的话来说,是本日记。一本记录了一个人,以及他的挚友。只不过作者对他的好友寥寥数笔,但吴邪却在文字间找寻到了相似的气息。

这作者在找寻一人,他在笔记里说他曾经问过那人的族人,但是那人在交接族长之位时,受到了三个势力的袭击,最终被带到一个墓里,然后再也没有消息,至于是哪个墓,没有人知道,因为等族人过去找时,所有的人都死了。他只好自己去找,他说自己是个方士,可以算出来地点,杂记的最后写了个地址,和一句话,“未归,望传。”

传什么?这个地址在哪?这个族长又是谁?这些问题都已经没有办法找到答案,吴邪当时感触良多,仔仔细细把它收好,但那杂记里的内容却很清晰,宛若有人把它刻进吴邪的脑子里。

当他意识到有些不对的时候,是在他提前接受爷爷的古董店之后的几个月,有一次收拾古董店,王盟偶然间翻开,却说什么也没看见,吴邪诧异的走来看,却看到字迹依旧清晰,指着它问,你什么也没看见?王盟楞楞地回答,是啊。王盟奇怪的看着吴邪,不知道自家老板为何脸色突然间凝重起来。吴邪看着这本杂记,伸手拿过来,行了,你收拾好就去买些吃的,动作快点,小心我扣你工资!王盟一惊,赶紧动手,而吴邪则拿着它走到卧室,重新翻了一遍,心里的怪异越来越重,不禁怀疑起是不是终极在搞鬼,但是又嘲笑自己傻,这怎么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终极搞鬼,除非它闲得发慌,特意关注一个人,还专门插手,这不闲的蛋疼吗?可能吗?

吴邪看着手里的杂记,心里寂静已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开始着手查了起来,结果是毫无结果。

真是凑巧了啊!这歌声也忒熟悉了。吴邪默不作声地听着,隐隐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禁有点恍然,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计划还没开始,可别把命玩没了。吴邪笑了,这种没有把握的感觉太久没有出现了,居然有些期待,这可不行啊。

吴邪的笑容邪气,但他这时正好背过身,背对着所有人,“哑巴张,来看看这是什么。”吴三省用狼眼扫着里面,看到刻在对面墙上的文字,唤着闷油瓶,吴邪回头,看见闷油瓶走过去的身影,心下疑惑,为什么会这么近?闷油瓶不是一向拒人千里的吗?以前是自己巴巴的凑过去,这次我没做什么啊。吴邪没想出个什么,就被胖子叫了过去。

“契丹文,一首民谣。”吴邪从闷油瓶的声音居然听出了冷淡,心下暗叹自己多心。接着走近,从闷油瓶肩上望过去,眯着眼睛看着,有点远,加上比较黑,还有那些什么怨气作祟,吴邪又不像闷油瓶那样夜视力好得很,所以看得很是艰辛,等他看清楚其中几个字后,心中了然。

果然,是那首民谣。可是一首民谣有什么用?刻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玩我呢!

吴邪万分疑惑,看向其余几人,同样是疑惑重重。“这样吧,胖爷提个意见,知道列举法吧,咱把脑子里的东西一骨碌全倒出来,集人民大智慧……”胖子拍着他的肚子,吴邪跟着说:“然后在一个个排除,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了。”“诶,咱小同志说的对,深得胖爷真传,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就是了,大不了上至咒死,下到地府,用咱们伟大的想象力,就不信咱搞不出个名堂!”胖子爽快的说,“咒死?那是个什么鬼东西?”吴邪的关注点却很奇怪,“你说可是希腊神话里的那个宙斯?……好,停,我先说。”吴邪一看胖子准备开口,立马截断话头,再侃下去,时间就没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再从衣服的夹缝里拿出一支炭笔,“我觉得吧,既然是民谣,唱一个试试。”他写了个唱字,“大侄子你……”吴三省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听着几人说话,也同意这个方法,结果吴邪一来就这么那什么的方法,真是一言难尽,“咱不能嘲笑天真无邪小同志,虽然他的想法有些幼稚。”胖子凑过来说,嘿嘿笑着,“要我说,就跟前是个活水,其他的都是实的,你刚刚把那恶心巴拉的玩意拖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头发好像被什么那玩意就是咱那前辈瞎刻着玩的。直接走,写一个。”

吴邪依言写下,“不会有这么简单的,这个墓是个凶的,这一路来都没什么危险,这就有些诡异了。我看可能有路,但是很危险,一踏错,便是掉进了水里,水里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尤其是你,大侄子,这水邪性,你一旦掉进去,命肯定没半条。”吴三省想了许久,似乎没什么想法,“所以这些字是五代十国的同行为了什么目的留下的,我觉得是暗示了方位。”闷油瓶没有加入,而是在坐一旁望着上方。吴邪看着几人,“来试试我的,看看行不行得通。”闷油瓶在一旁突然问,“你看得懂?”

吴邪下意识想回答,但是突然又想到契丹文的记录流传极少,而那壁上刻的远不是现在的人能看懂的,而张家强大悠远,闷油瓶作为族长,自然能看懂,但是属于“现在的人”的自己能看懂就很奇怪了。吴邪心念一动间,便知道了闷油瓶已经怀疑自己了,但他并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是你家的人通过蛇告诉我的吧,这不明摆着告诉他,我有问题,快来啊!这种行为正如胖子所言,耗子挠猫屁股,作死嘛!

吴邪无法,只好把小时候的事润色一番,粗浅的告诉他,那老人教过认字。吴邪说完就赶紧走到墓道口边,心里感叹有朝一日,闷油瓶居然主动跟自个说话,虽然这感受不太好,但这也是两人关系的一大进步,就是这关系嘛,可能不太好。

闷油瓶感觉十分敏锐,又活了这么久,我这小打小闹在他眼里那不是事儿。之所以开口问,大概是猜到了我跟张家有关。啧,麻烦!不过他铁定猜不到我到底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谁又能猜到我是带着记忆来的呢?

吴邪自若的唱了起来,只是这调调有那么些许的诡异,尤其在这地里,显得阴风阵阵。胖子刚想开口,下一秒瞪大眼睛,“老天,这还来个声控灯不成。”他不自觉的放低声音,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奇景。

随着吴邪的歌声,那间空墓室慢慢的出现了绿色的光芒,这些光芒随着声音微荡,好似绿色的浮萍在水面上漂浮,就在这微光下,那个墓室的真面目就在几人眼里慢慢展开。

地面开始反射着绿光,逐渐显出一条弯曲的道路,而吴邪前方一步则是不断轻微翻滚的水面,没有实地,吴邪一边漫不经心地唱着,一边观察。这是一间极大的墓室,吴邪心里疑惑,这么大的墓室只是为了防止盗墓贼的进入未免太过于阔气了, 而这绿光的大体形状类似五面锥体,这到底怎么回事?

吴邪招了招手,让他们先走。吴三省还没开口,闷油瓶一抬手,示意不要说话,然后率先跃过水面,落到实地上,警惕地快速走去对面,吴三省没好气的瞪着吴邪,然后被潘子拉走,等到胖子也过去后,吴邪也轻巧一跃,几人很快的到达了对面,吴邪落在后面,观察着四周,抬头看见了闷油瓶在对面举着手电筒往他身后照,吴邪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怕是有机关才可以开门。

他正想着,闷油瓶手一定,吴邪回头看,好家伙,那机关设在半空中,不过还好,靠近墙壁,吴邪立刻跑回去,他边跑边把腰上缠着的豹筋抽出来,那是近三米长的弹性绳,玩得好的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正巧,吴邪就是其中翘楚。

吴邪歌声不停,手中一甩,整个人一跃而起,攀在墙壁上,他的歌声微微有些喘,他一手扒在墙上,回身向上看,预判了大概的路线和机关的开启方式,单手收短豹筋,接着不断的甩出,一拉,一跃,快速的在墙上挪移,最后,把豹筋放到最长,穿过绿色的光芒不知勾住了什么,吴邪扯了扯,脚一蹬,由于反作用腾跃在空中,一脚踹开了机关,接着,在空中扭身,将豹筋收回,变成一半的长度,重新攀附在墙上,重复着最开始的动作,这时他已经不自觉地停下了唱歌。胖子在一旁惊讶地看着,忍不住冲在下来的吴邪吼了句,“小同志真棒,不愧是胖爷认可的天真无邪小同志。”这一吼可不得了,吴邪在听到胖子声音的一刻,就暗道要死!接着就是身上一重,然后一股冷风从脖颈处吹过,最后是那熟悉的咯咯声。

吴邪已经没什么话说了,抓着豹筋,身子重重往墙上一撞,把扒在他身上的粽子撞下去,还没开口,越来越多的粽子像下饺子一样,咚咚地往下掉,吴邪没有武器,又背着包,特别容易被粽子缠上,他也只好快速的在墙上挪移着,接着几声枪响,吴邪身子一僵,一颗子弹恰好打在眼前不足三掌远的地方。“你干什么!你疯了!吴邪还在那!”他三叔的声音,“诶,这不看着么,相信胖爷的枪法。”胖子的声音。吴邪吸了口气,缓了缓,继续闪避掉落的粽子,也不知道碰到什么,吴邪扒着的墙面突然破碎,没了着力点,又恰好粽子一撞,愣是把懵逼的吴邪给撞了进去。

待闷油瓶几人把幸存的粽子干掉后,发现墙上少了个人,多了个洞,闷油瓶抬脚走去对面,没走几步,抬头一看,快速退回,在他退回的一刻,从上方掉落许多棺材,吴三省气愤地踹了一脚墙壁,狠戾的盯着胖子,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了,胖子动动嘴皮,自知理亏,挠了挠头,看了眼望着吴邪方向的闷油瓶,“哑巴,走。”远处吴三省的声音传来,闷油瓶没有多留,也没有理会胖子,直接拿着匕首走了。“这……行吧,是胖爷理亏,小吴同志,下次胖爷护着你。”

另一边的吴邪正面临着一个世界观的巨大考验,他从一个下坡的洞掉落在一个十分小的地方,而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他看到了一个人的一生。而摔倒地面的同时,看到了一双锦绸的鞋,抬头一看,倒吸一口气,一张俊俏到十分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那是刚刚才出现的人,不错,是个阿飘。

吴邪已经愣到了不知道用什么反应来应对,即使他多了那么一世的记忆,即使他看起来镇定自若。他在冷静的思考着世界的本源,在默念着那二十四字。

“吴邪。我是临祈皖。”那人开口便不是常人能听懂的话,可是吴邪听懂了,他又懵了。

这人说人话,鬼说鬼话,他能听懂鬼话,这说明什么!他变成阿飘了,直接跳过了粽子的一步,这就很吓人。

吴邪镇定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缝,临祈皖笑着说,“我传给你的记忆包含了身体记忆,我所学的已经全部传授给你。不过你可能要出去后才可以全部学会。”吴邪挑了挑眉,恢复了他吴小佛爷的气度,向后倚在墙上,“哦?你还会说白话文?”“惭愧,我读取了亡魂的记忆,自然学会了你现在的说话方式。”这年头还有这诡异的事情,没想到老子不仅招粽子,机关喜欢,还招这玩意喜欢。

“说吧,要我做什么?”这招我常用,结果用到自己身上,怎么就这么憋屈呢?吴邪面无表情,把豹筋收到腰间,颇为冷淡的问着他,这家伙一身白衣,上面绣着紫金竹纹,一个白衣翩翩的模样,就是这强买强卖玩的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

“吴邪,我要你把一个人的亡魂找到,这里的所有都是你的。除去刚刚那个,这里还有三个通道,都是一次性的,这把软剑也送你了。”临祈皖笑的温润,和和蔼蔼的说着,吴邪却仿佛看到了身后摇着的尾巴,“切,这里你做主,听你的。”我要不答应,估计就得饿死在这里,怕是那歌就是个局,好巧不巧的撞了进来,玩不过啊!吴邪笑着,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撩着散乱的头发,打量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

这是个书房。都可以拿,而且很轻便。看来筹谋很久了啊,也是,至少也有百年了。

“行,我帮。”临祈皖诧异的表情取悦了吴邪,他还以为要再胁迫吴邪一会,没想到就几秒的时间,眼前这男人就真心帮他。看到他眼里的感慨,他大概猜到了些,真诚的笑了起来,跪下来行了个大礼,“多谢。”

“不必,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你没有人帮忙,那我来帮你找到你的张起灵。……不过你俩是那种关系?”吴邪笑着说,顿了顿,好奇地问着,“我的?”“什么?”吴邪没听清,“哦,是啊。不过在那时代挺难的。你呢?”临祈皖无奈的一笑,这一笑给了吴邪一种莫名苍凉的感觉,“我不是。只是我觉得吧,他既然说了我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那我就得做些什么,要不然对不起这个称号了,要那家伙说出这样的话,可不简单。……只不过……马上就可以完成了,结果到这里了。”吴邪摊了摊手,起身,“废话少说,怎么走。”在一旁的架上拿起了一个长款匕首,看到一旁有个长条状的东西,脸上一黑,“这什么来的。”,“豹筋。极好的那种。”吴邪拈起来,抖了抖灰,扯了扯,挑眉,收到衣服的内袋里,临祈皖笑着看他动作,走到一处,好心的提醒他,“外面有些危险,你要注意。”

吴邪在千年阿飘的指引下,打开了藏着的一个半人高的盗洞,这扑面而来的气味,让吴邪挥了挥手,握起手挡在鼻子前,拿出了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接着把手电筒插在腰间,手脚麻利的爬进去,许久,“卧槽,这谁把吃的沤烂了,也忒恶心了。……我他……这就是你说的有,些,危险?”吴邪刚爬出来,就看到数十具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向下的楼梯上,马上又是那熟悉的咯咯声,吴邪手一撑,拔腿就跑,在跨过最后的一具时,被抓住了脚腕,右手一挥,利落的砍下那手,清脆的骨碎声在狭窄的楼梯间回荡,吴邪一哆嗦,立刻往下跑,临祈皖飘在空中,笑着看后面,“小心点哦,要追上了。”

“你……真是站着,不是,飘着不腰疼!”吴邪愤然开口,“诶,前面停一下。”“你当我滴滴司机吗?”吴邪停下脚步,把手电筒拿出打开,一低头就看着脚前几厘米就到头的地,心里骂这家伙比黎簇那小子还不靠谱,探头望下去,快速的扫了一遍。四周扫了一遍,一眼看到对面有个突出的平台,莫名的看了几秒。

这是个天然形成的大坑,两个平台处于最宽的地方,越往右边就越窄,再右边就看不到咯。向下看,看样子至少有二三十米深了。

“往哪走?”吴邪喘着粗气,把刀收回鞘中,身子一侧,躲开一爪子,结果没顾及平台的大小,不慎落空,吴邪立马抽出豹筋,在空中甩开,伴着音爆声,手向上一甩,缓住自己下落的趋势,“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叫我?你听到没?”吴邪勉力的扒住,临祈皖看了眼对面的平台,“有。”“哪儿?”“对面。”“你逗我呢!都没人,哪儿来的声音。”吴邪喘着气说,“你还行吗?要到下面去。”临祈皖看着吴邪,“我告诉你,不能说男人不行,这是对尊严的侮辱。”吴邪抓着手电筒往下照,漫不尽心的回答,“你的话?”“不是,一个朋友的原话。……啧,我现在的力气,要平安下去有点悬。”吴邪在心里估算高度,和路径,可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要不是扭腰太累了,他肯定会抬头看看。

“小心上面。”临祈皖看着上面的粽子开始掉落,向吴邪提醒到,“谢谢您嘞,您瞧我这能动吗?嗯?”吴邪一抬头,就是一个大张着嘴的粽子,看着时机,脚一蹬,躲过,“我是不是跟饺子有缘,要么当饺子,要么被饺子撞。”吴邪没好气的说,“不是,这个设计就是这样的。”吴邪紧紧贴着石壁上,翻了白眼,等所有粽子掉下去,根据声音进行估算,“这下面有至少四十米深诶。”如果不算误差的话,就大致没错。

吴邪花了半个小时回到了平台,坐下好好休息。从背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和牛肉,一边面无表情地啃着,一边看着下面,计算着下去的路,安安份份的坐着,“你跟前任张起灵的事没有被反对?”良久,吴邪看了很久的对面,总感觉有人看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开口问着左手边打坐的人,“有。而且他的家族派人暗杀我,不过被他挡住了。”临祈皖睁开眼看着吴邪,“那时候,张家应该还很强。那……外面那个……就,一路都有血迹的墓道,是你走过,还是……”“他。那个字是留给我的。”吴邪点点头,感觉那股盯着他的视线变冷,为什么他能感觉到呢?因为他打了寒战。他抬头,笑着说,“那首歌谣是你留的。”“是。不过,我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学会唱那首歌。”吴邪猜想对面的应该是闷油瓶,否则怎么会对张家两字这么敏感,无奈笑着,继续转头跟飘着的临祈皖说话。

“那歌有什么特殊?”吴邪啃着牛肉,把脚伸到边缘摇晃。

“那是——祭颂。那是唱给亡灵的一首往生曲,正常人唱不对那调。”

“……”合着你骂我不正常,是吗?

“你那位张起灵不是自愿来的?”

“……”沉默良久,“嗯。是有人逼的,那时张家逼迫他放弃我,雇人追杀我,呵,连族人都不屑派出。……这些人里混进了张家的敌对家族,我只是个方士,对驱鬼风水在行,打架,不行。”这次又停了很久,“人很多,而且拿无辜人阻拦他……他受了很重的伤,但他一向不在意,之后我们逃到这里附近,他自己引开那些人,然后,我感到了阵法,听到了他的声音……有人用他的血和魂养煞。”

“……抱歉。”吴邪听着愣住了,良久才对那个把脸埋在手心里的男人说。“我会帮你把前任张起灵带回去的。”只不过这过程会有波折,吴邪在心里接下去。时隔千年,又恰好出现在他面前,不是他多心,而是……因为连他的出生都是被算计的,他不得不怀疑先前深信不疑究竟是真还是别人想让他相信是真。

这一切的时间太巧了。

没有土腥味的人,小时候的歌,那时候的错误指路,奇怪的阿飘,还跟前任张起灵有关系,以及……不该现在出现的胖子和闷油瓶。这一切的一切,告诉吴邪,这个墓绝对不简单,养煞必是用来护着什么,但跟汪家有没有关系暂时不知道,如果有,那就麻烦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数个念头在吴邪的脑海里闪过,脸上丝毫不显,只是不再笑了。

再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张起灵时,那些费洛蒙的记忆就像重新洗过一样,把那些灰尘洗去,那么的清晰。那些从记忆里传承下来的爱,恨,愤,不甘又从心底里冒出,天知道,他是多努力才能在影帝张面前把这些东西压下去,也不知道闷油瓶有没有发现,估计是发现了的,闷油瓶这人啊,活得太久,没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即使他多了这么多的记忆,布置了多大的局,在闷油瓶面前还是赤裸的,一件内裤都不留,看得透透的。吴邪从来不期望能够瞒过闷神,只希望他能装久一些就好了。

“太奇怪了。这么久都没有脏东西,有些不习惯。”吴邪摇晃着脚,颇为落寞的说,他没听到胖子在绳子上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还不知足,非得像个鸡崽样被粽子追爽快是吗?”只是看着下面,但没过多久耳尖地听到了窸窣的声音,扭身,手电打过去,“嘶。”手一撑,人直接自由落体,“说来就来,真是……坏事一说就准,什么嘴啊。”吴邪拍了拍自己的嘴,把豹筋折半,来减缓自己下落的速度,在上边的洞口里快速移动的黑色,肉眼可见的数目巨大,但是他近视,看不太清楚,但看个头应该不是尸鳖。

可别学会掉啊,那我可是死定了。

吴邪担忧地想着,手不停的甩出豹筋,保证速度不变,防止自己摔成肉饼,耳边隐约听到潘子和三叔的声音,抬头一看,黑压压的一坨东西往他面上掉,他不再减速,而是把豹筋甩长,往左手边的石壁一甩,荡了过去,就这样躲开了,但是他前面的一段石壁不再粗糙,而像是人为的打磨过,心下一惊,再往下看,心里骂娘,高度不够。

上有狼下有虎,怎么都是个死,吴邪没有动作,又荡了回去,在虫子落在他身上前几秒,脚一踹,手一动,一甩,往对面荡去,但这速度,撞墙上也够呛,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就断子绝孙了。吴邪不断的甩出豹筋改变方向,最后侧身撞到墙上,看了看距离地面的高度,直接把豹筋收回,掉下去,在空中调整好姿势。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但他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不远处几个仿佛打了十层马赛克的人形,要是没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这是个什么情况呢?在他眼里就是他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但是触感告诉他,有人接住了自个儿。他走神了会,用着疑惑的神情,用手往旁边一摸,确实摸到人了,从胸口再往上沿着脖子摸,那人躲了躲,吴邪面不改色,不要脸的继续摸,摸到脸上,摸了会,手一收,立刻从那人怀里翻身而出,下意识脱口而出,“小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摸你的。我看不见。”

胖子的声音好似隔老远传来,“小同志真棒,哑巴张好摸不?胖爷给你摸摸好不好。”吴邪翻了白眼,“滚开点,我三叔呢?”肩上突然一重,吴邪条件反射的扭身往旁边一躲,结果忘了闷油瓶就站那,直直的往他位置撞,他立刻步子一换,身子一转,结果立刻被人锁住手,板在背后。

嗯?这谁?

也许是脸上的迷茫太过明显,吴三省的声音都带上笑意,“大侄子,你眼睛怎么了?”听着胖子调侃,“小天真啊,你就这么喜欢哑巴张吗?就往他身上撞。哎呦,笑死我了。不行了,你还真是天真无邪啊。”吴邪眨了眨眼,感觉下巴应该搁在闷油瓶的肩上,“呃,小哥,……”还没等说完,手就放开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不见你们,声音,我也听得不清楚。”吴邪揉着手,转头看着一直在一旁的临祈皖,“怎么回事?”“大侄子,你别吓我,那里哪有人?”虫子爬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吴邪扫了一眼后面,可能是闷油瓶这个杀虫剂在这里,暂时还不过来,有可能闷油瓶像以前那样甩出一条血线,看着那些虫子从旁边过来,默默想着,看来是后者。

“因为你开了阴眼。”临祈皖抄着手,默默的看着深处,听到吴邪的声音才回头,“阳眼可能要出去之后,消化好我给你的记忆才行。叙旧够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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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打算写同人文。@我是只穷鬼 这是我专门关于写东西的微博,欢迎调戏。

我就一个新手➕资深腐女,渣文笔,笔力差,无逻辑,大纲写了等于没写,还有不知道会不会坑的新人,(*꒦ິ⌓꒦ີ)不定期更新,佛系作者。接受建议,不接受喷子与人身攻击,脾气比较爆,不喜欢别人催更。对不起>人<(感觉自己好多缺点啊!不过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关注前一定要想清楚,我没生气的时候讲理,但是有些不堪的评论会让人......,嗯,你懂的。)一般不会入V,只希望大家打赏些买饮料的小费,犒劳一下,当然,前提是作品优良,能get到你的点。不过那是以后,现在我不奢求,我期盼别拍我就谢天谢地了。

具体投稿平台请转到我的微博哦。

深刻觉得会ooc,而且因为笔力和知识储存(说白了就是看的书不多)不太够,有点难把大纲落实,我尽量吧。

再重复一遍,我是佛系作者,更新时间真不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坑,你们要谨慎关注啊!一定要三思啊!三思!三思!不喜欢我性子和文的,别看就是,不要发泄,说一些难听的话。谢谢,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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