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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景 掌心吻|

宽景 掌心吻

王宽学识渊博,写得一手好字,七斋众人都是心照不宣的,逢年过节的对联,向来都是他来写。

宽景 掌心吻|

今日元宵,小景准备完晚膳的食材后,见天色还早,便去了书斋。

“王大哥。”

王宽正在准备今晚的字谜,听见熟悉的叫唤,停笔抬头,“小景。”

小景笑盈盈的走上前去,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纸墨上的笔迹未干,她凑过去一看,是一个谜语。

“飞蛾扑火虫已逝,学友无子留撇须,偶尔留得一人在,三眼并没有两语,牛仔过河搭木筏,仕别三日在这里,原来这字在界前。”

她歪头想了一会,没有答案,好奇的往向王宽,“王大哥,谜底是什么?”

王宽温柔一笑,拿过一旁空白的纸放到她身前,“其实只是字谜而已,你一句一句拆分,解出来的七个字连成一句话,就是谜底。”

“字谜?”小景经他一提点,再看向这个谜语时,一下子有了头绪。她兴致勃勃的接过他递来的笔,在纸上认真画写起来。

王宽侧过身,一手撑着额角,眉目柔和的凝视着身旁认真解题的姑娘,只偶尔出言提醒两句。

“都解出来的!”小景欢呼一声,放下笔。

王宽明知答案,却故意问道:“是什么?”

“我爱…”堪堪念了两个字,小景就意识到了不对,她倏的停住,小脸涨得通红。

王宽笑着就要去拿她手边的宣纸,“爱什么?”

“王大哥!”小景顾不上纸上的墨还未干,身子往上一趴,死死的压住了宣纸。

“这个、这个谜底,不不好。”她羞的有些语无伦次。

“有何不好。”王宽作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我记得,这个谜底连成的话应该是我爱…”

见他就要把话念出来,小景忽的伸手捂住他的嘴。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王宽怕她磕碰到桌角,双手下意识的揽住她的腰。

话虽止住了,书斋里的氛围却是变得灼热起来。

小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亲密了,惊得就要往回撤,却不想腰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揽住,逃也逃不开。

“王大哥…”她明亮的眼睛里此时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脸上的绯红已经蔓延到细嫩的脖颈。

王宽向来冷静的眼里已经藏不住笑意,在她含羞带怯的小声哀求下松开了固在她腰间的手。

他微微向前一倾,小景只觉手心一软,一个柔和的吻一触即离。

“轰”的一声,像是心间炸开了许多火花,小景又惊又羞的看了王宽一眼,小手一握,头也不回的冲出了书斋。

王宽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低首一笑,修长的手拿起被主人遗漏的宣纸,上面的字被小姑娘一趴,已经有些混在一起,却依旧能看出原先的字样。

无妨,人生漫漫,这七个字,她不说,便让他来说。

宽景 逃婚进行时 五

01.

路上总是不便喝酒的,更何况是在护送商队的情况下。

镖头只将酒放到了王宽小景二人的马车上,兴致盎然的约定,等今晚商队交易完成后,好好地喝上一场。

青云镇。

“来来来,王兄弟,喝酒!”

镖头热情的往王宽碗里倒满酒,已经喝了几碗的他已经是红光满面。

坐在王宽身边的小景眉头一皱,握住他的手担忧道:“王大哥,你已经喝了三碗了,再这样喝下去,会醉的。”

“不碍事,”王宽宽慰的拍拍她的手,“习武之人,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说得好!”镖头爽朗一笑,“男人就该是这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王兄弟不愧是元仲辛的好友,本镖头喜欢!”

王宽回以一笑,从容的端起酒,一口饮尽。

拦不住的小景无奈的叹一口气,“那好吧,我去借店里的后厨一用,给你们备一点醒酒汤。”

王宽捏捏她的小手,唇边荡起一个温柔的笑,“去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行了行了,这个客栈就这么点大,又都是我们商队的人,还怕走丢了不成。”镖头半是嫌弃半是羡慕的嚷嚷道。

小景一抿嘴,飞快的与王宽对视一眼,害羞的逃向了后厨。

王宽满脸的笑意,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收敛。

他转身对上镖头调侃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道:“我听说镖头大哥前半生在外打拼,至今未娶,看不上花楼里的风尘女子,也无意于成家生子,终日与镖局的弟兄们一块。不懂何为情爱,不懂何为牵绊,也不懂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王某理解。”

“王兄弟,你!”镖头被说得一愣,偏又无法反驳,郁闷的灌了一口酒。

“我是不懂你们情情爱爱的那一块的,但是在喝酒这方面,本镖头还没有遇上过对手!”他自得的一笑,又开了两罐酒,“王兄弟,今晚不醉不归,干了!”

02.

小景对于王宽喝酒这事,说担心,也不担心。担心,是怕他万一喝醉了,明日起来该是要难受的,她心疼;说不担心,是因为进秘阁以后,七斋在任务结束后总是会喝酒庆祝一番,元仲辛赵简喝醉了她见过,衙内薛映喝醉了她也见过,就连她自己醉酒也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可是唯独没有见过王宽喝醉的样子。

“唉,”想到这里她又是叹了一口气,“镖头大哥也真是的,怎么老是给王大哥灌酒呢。”

小景在后厨呆了半个时辰,醒酒汤熬了一个商队的量。她让店小二帮着盛好,放凉了,明日起来大家都可以喝。

她自己则端了一碗给王宽送去。

这半个时辰过去,原本热闹着的前厅已经醉倒了一大半的人,几个醉了的小伙子正嬉笑着猜拳,在桌子上蹦跶的不亦说乎。

小景惊奇的看了他们一眼,护着怀里的醒酒汤小心翼翼的绕过他们。

此时放话说千杯不醉的镖头已经满脸通红,醉的不成样子,却执着的抱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灌。

坐在他对面的王宽还是直着腰板,一副端正从容的模样。

只是原本白皙的脸庞也飘上了红云,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似乎也泛起了些水光。

小景隔着两桌子人,虽然看不清王宽的脸,但也依稀辨得他正一板一眼在与镖头讲话。

至于讲什么,她凑近后一听,竟然是对词。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出自《把酒问月》,镖头大哥,该你了。”

“嗯?什么什么月?哦,你说今晚月亮啊,是挺圆的。来,王兄弟,继续喝!”

“你输了。罢了,且再让你一局。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李白的《客中行》,镖头大哥,该你了。”

“酒?香?嗯…酒当然是香的,难不成还是臭的,哈哈哈王兄弟,你不是醉了吧。”

王宽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我没醉,习武之人,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噗呲—”

在一旁听了二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好一会的小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她将醒酒汤往桌上一放,甚是好奇的在王宽身边坐下。

“王大哥,”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大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王宽一怔,握住眼前的手,转头看她。却也只是看她,不说话,似乎是在辨认什么。

小景歪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瞬,觉得他可能真是醉了。

她低头抿嘴偷笑,王大哥醉酒后原来还是这般正经模样。

“王大哥,我给你熬了醒酒汤,喝点吧。”她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手去端桌上的汤,却没有挣开。

小景用没被握住的手探探他的额头,关切道:“怎么了王大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宽忽的一笑,眉目都荡开温柔来。

“小景,你来了。”

小景见他笑了,也跟着扬起一个甜甜的笑,“王大哥,原来你喝醉了是这个模样。”

他却摇摇头,低头用额头抵上她的,“小景,我没有醉,习武之人,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他的气息蓦然靠近,小景只要一仰头,唇就能碰上他的。

“王大哥,”她红着脸往后一躲,又要挣开被握住的手,“你喝醉了,我喂你喝些醒酒汤吧,不然明日该头疼了。”

“嗯?”王宽握住她的手不放,又拿空着的手托住她的后颈靠近自己,“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小景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抱到身上去了,羞的不行,连连往后躲,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软声讨好道:“没躲没躲。王大哥,我们先喝点汤好不好?”

小景松了一口气,“那你先放开我。”

王宽冲她笑了笑,然后摇摇头,“不放。小景,我说过,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赴险,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啊?”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这个话题上的小景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可是?”

“没有可是。”他突然认真起来,“去了邠州,换回生辰贴,我们就成亲。”

小景懵懵的点点头,慢慢凑近他好奇道:“王大哥,你是不是酒醒了?”

他不答,却只看着她笑的温柔。

“看来还醉着呢。”小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怎样才能让王大哥喝下这碗醒酒汤呢?”

03.

前厅的人没过一会就全都醉倒了,小景乖乖被王宽牵着走到了客栈的后院里。

“王大哥,来这里做什么?”

王宽指指天上,“看月亮。”

“看月亮?”小景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茫然的摇摇头,“可是没有月亮啊?”

王宽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看。

小景见他一直盯着她看,正想开口询问,忽的眼睑上一热,他低头落下一吻。

“王、王大哥?”

王宽笑得极温柔,“月亮不及你的眼睛好看,不看也罢。”

他突如其来的情话听得小景俏脸一红,还来不及反应,又听他问:“小景,我可以亲你么?”

“啊?”

“我可以亲你么?”

小景红着脸低头,目光闪躲着小声喃喃,“刚刚、刚刚不是亲、亲了么,王大哥你怎么还……”

她说着说着就没声了,这些事,姑娘家总归是害羞的。

若是平日,王宽断然是不会这般问的。他虽深爱小景,却也同样尊重她,除了牵手拥抱,再越界的不过也是蜻蜓点水的吻。

可是今晚不一样。

“小景,我可以亲你么?”他执着的想得到她的首肯,即便是醉着,还不忘君子持身。

小景害羞的紧,却也喜欢同他亲昵。见他又问,终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下一瞬,腰间一紧,王宽的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压如怀里。

后颈被温柔的托住,也让她不容拒绝的抬起了脸。

缠绵的吻从额角一路向下,在脸颊处轻咬一口,随即落到她的嘴角。

王宽不轻不重在她下唇咬了一口,小景婴宁一声,牙关一松,就让他轻巧的闯了进去。

“唔……”

唇齿交缠,从没经历过的小景身体一软,全靠腰间的臂膀撑着。

吻得有些久了,快要喘不上气的小景挣扎着向后仰了仰,王宽从她口中退出,又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向下,最后在她白嫩的脖颈处吸吮一口,留下一个红点。

一点疼痛将瘫软的小景唤回了些理智,她面色潮红的捂住被拉开些许的衣领,可怜兮兮的叫了声:“王大哥。”

晚风轻席,醉意终究还是上了头,王宽抱着她不撒手,亲昵的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小景提着心犯了愁,推开舍不得;不推开又怕……然而没等她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身上的重量陡然一重,尽数落了下来。

她踉跄的小退半步,倚在假山上。

“王大哥?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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