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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十年长跑的女朋友就要嫁人 别告诉她 可我希望她知道|

与我十年长跑的女朋友就要嫁人 别告诉她 可我希望她知道

别告诉凌一尧,可我希望她知道

与我十年长跑的女朋友就要嫁人  别告诉她 可我希望她知道|

昨天下午凌一尧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件洁白的婚纱

她问好不好看,我说还行。

她说:“初五举办婚礼,和我们以前想象得一样,有鲜花拱门,有红地毯,有白婚纱黑礼服,就是没有你。”

我说:“要不要我去凑个份子?”

她许久之后才回复:“不用了。”

面对那黑洞洞的镜头。不,那不只是一个镜头,那是数千双眼睛。我做出一个重大而深远的决定——我盯着镜头,缓缓地说:“我不后悔。”

在那个年龄,无论无意的出糗们还是有意的献丑,只要能博取那个人的一笑,便会欣喜若狂。

而多年以后。这样的快乐已然灭绝。

凌一尧,我喜欢你呀!喜欢得恨不得在教学楼里裸奔,恨不得在操场上打滚,恨不得冲进校长办公室尖叫。

她突然说:“吕钦扬,如果那天我们想要分开了,就想一想曾经一起街头卖爆米花的日子,好吗?”

也许这就是爱情,原先太敏感,后来太健忘。

但这一次我没有反击,而是跪坐在床上,在昏暗中端详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而后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她的前额轻轻地一吻。即便此时,她依然是圣洁般的存在,值得我自惭形秽,值得我不断地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这样一个温柔善良又不吝啬爱的女孩。

这次矛盾也让我对自己产生怀疑,当初死乞白赖地要与她在一起,发誓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如今得偿所愿多年,竟也有疲于敷衍的一天。兴许爱情便是这样,亲密滋生疲倦。

那时候的恋爱,感动廉价的就像是深秋荒野的草籽,轻轻一抖,便能洒落一地。偶尔这些草籽在暖阳下盛开几朵娇嫩的小花,便成为青春万岁的论据,但风雨袭来,它们便只是一地残渣。

凌一尧黑黑的笑着说:“我的未来夫君可不是什么豪车司机,而是踩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由来,释怀的笑了起来,因为那辆山地车杠梁上的图案恰好是几片祥云,我们经常调侃说出行的方式是:“腾云驾雾。”我一直以为自己明白那句话的笑点何在,后来才明白,我完全理解错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笑点。

后来,当我觉得自己穿得上那件毛衣,却又错过穿毛衣的季节;再后来,那件毛衣再也找不着了;如今,那个为傻逼织毛衣的女孩也不见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与高中时候一样,他们俩凑到一起就是一部又一部情景剧,没有剧本和排练,却一如既往的保持着默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无法像以前那样掺和进去,二十余凌一尧并肩坐在对面,大多数时间做一个安静的观众。

我很遗憾当时没有趁机催促大乔和子石兑现诺言,现在他们再也不需要裸奔了。

我得有多铁石心肠,才会踏上一条离你越来越远的路呀?

每当我喝醉了酒,天旋地转的时候,脑海中都会浮现无数个凌一尧的身影,那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清秀又稚气的凌一尧;那个在昏暗路灯下偷偷塞字条给我的凌一尧;那个一接吻就会忍不住闭上双眼的凌一尧;那个睡到半夜突然抱住我的胳膊说“我爱你”的凌一尧。

但是只有那个站在黄昏余晖中无奈的目送我远去的凌一尧,最让我寝食难安,甚至那天让我死不瞑目。

我看了一眼四周飞溅的海水,回复道:“外面下大雨。”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打牌吗?”

“玩玩嘛,闲着也是闲着。”

“你不要沾惹那些坏习惯。”

“知道的。”

“我已经把钱打给你了,你快去把房租交一下。”

“你前天不说没钱么?难道是借的?”

“是啊。”

“你才不会向别人借钱呢,”她毫不犹豫的否定道,稍加思索后,又提高声音责问道:“你不会是打牌赢来的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哈哈,这都被你发现了。”

最有安全感的恋爱就是这样,无论第三者的条件多么优越,手段如何巧妙,都无法入心半分,因为只有我们身边的那个人,才与我们的爱情有关。

她被我这样一吼,顿时被呛住了,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以后,她才低声地说:“吕钦扬,你以前不是说过么?我是你辛辛苦苦追来的,几千双眼睛见证的……”

说到这里,她带着哭腔挂了电话。

而我一下子醒悟过来——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曾经说过:“你是我辛辛苦苦追来的,几千双眼睛见证的,以后只有你甩我,没有我甩你,即使你那天说了分手,我也不会答应。”

原来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那天我也彻夜未眠,东方露白时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

仅仅半分钟之后,她的短信便跳了进来,同样三个字:“我也是”。

那天我们做爱了,我不记得久别重逢时的缠绵细节,只记得她突然狠狠地咬住我的肩膀,像被夺食的猫一样死死地咬住。我疼的头皮都麻了,却没有反抗,我知道她心里堵着许多情绪不知如何表达。那两排细细的齿痕至今未消,一直烙在我的左肩,有时我怀疑它是一道诅咒,如影随形,一直延续到我彻底忘记她的那天。

“嗯,真好,有点像婚纱照!”她满意的点头,而后又抬头看一眼,疑惑地问道,“你的头发怎么又乱了?”

“沿途的也是风景呀”她拉开窗帘往外望去,然而那轮红日早已西沉,只能依稀看见田野丘陵的模糊轮廓。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那么仓促。

可我偏偏忘了,那个愿意一边抹眼泪,一边默默被我肆意伤害的凌一尧,正是那个唯一在乎我情绪的人。别人都只在意我飞得有多高,飞的有多远,只有她在意我飞的累不累,也只有她希望我停下来歇一歇。

可惜,我这样一个贱人,最擅长的就是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

但我准备退出去戴套时她却搂住我的脖子,低声地说:“就在里面”

“安全期吗?”

“不是”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目光坚定,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指甲嵌入肌肤,仿佛已经决定破釜沉舟,再也不回头。

我真希望自己这辈子一直活在那个梦里,被姚千岁追赶着,拼命地逃命着,全校学生都在笑着,教学楼阳台和路边都黑压压的站着一大片人,就像在围观运动会上的三千米长跑。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勇敢的少年,而凌一尧也是一个羞涩文静的少女,我们所有的爱情都藏在那一次次擦肩而过,沉默不语的微笑里。

她幽幽的轻叹一声:“可惜,还是没赌的赢。”

我以为自己扛着所有的责任与命运博弈,却从未想过她也独自扛着一个沉重的秘密,我有些手足无措,怀疑眼下的自己有没有资格承受这样的感情。

她又问道:“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到底是开心,还是失望?”

我顿时愣住了,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根本无法回答。

子石的转变只是一转眼的事情,往年他的彷徨与焦虑都化作过眼烟云,他的新婚妻子在不动声色之间收服他那颗浪子之心。

当我们苦心追逐爱情的意义,她像一只顽劣的野猫,窜上屋顶和树梢,甚至趁我们不备在心上狠狠的挠一道,而当我们身心疲惫,终于对爱情不问不顾,他兴许又像一只乖巧的家犬,亦步亦趋的跟随你日渐缓慢的步伐。

善良者总是因为善良而被要挟;孝顺的人也总是因为孝顺而被要挟,而我唯一可以被要挟的,兴许就是凌一尧的幸福,“爱她你就离开她”,这是我无法驳斥的理由。

当她孤零零地辞别南京那座城,我当年的所有承诺都变成不自量力夸下的海口

凌一尧啊凌一尧,我曾经发誓要为之遮蔽风雪,此生疼爱和保护的女孩啊,你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你拥有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可以将我抽空灵魂放逐天际的神力啊!从今往后,我该往哪里走,该为谁而活,我该怎样面对那么漫长那么漆黑那么毫无意义的人生啊?

从此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具躯体已经是行尸走肉,这颗心不在属于凌一尧,这条命我敬老天爷。

“从未记恨,更不后悔,祝你幸福”

言多必失,不如简言寡行。

这是我最后的温柔,给你全部的自由。

我在你的床边坐下来,借着昏黄的台灯光亮,看着那张不着粉黛,憔悴消瘦,却一如既往的让我心动的面容。我真想随你入梦,那里只有我和你,只有爱情与梦想。如果回到消逝的过去,我会与你追忆年少时的爱情;如果前往憧憬过的未来,我会亲手为你披上嫁衣。但如果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我兴许会站得远远的,做一个不痛不痒的陌生人,不去插手你最美的青春。

然而,生活就是生活,没有如果。

但我还是期待如果的事——如果可以,请销我肉身,赐我入梦。

(到底是插不插手呢,这是一个世纪难题,曾经欢乐而后痛苦,或是永远浑浑噩噩。鲁迅的小黑屋一段话倒是不错)

这几个点之间隔着一个土坡,机器派不上用场,但可以利用三角函数来计算。

凌一尧在干什么呢……

去你妈的!又算错了,居然用百进位制来算角度!

她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

六九等于多少来着……

她的心里兴许满满的全是别人了罢?

六八四十八啊,那六九应该是加六还是加九来着……

她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说:“可是,我已经很累了呀。”

看着台上不知所措的凌一尧,我突然心生一阵怜悯,兴许出席婚礼的数百人里,只有我明白她内心的绝望与无助。她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曾经许诺有一天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五彩祥云来娶她,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心存侥幸的等待着。

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来了。

我没有继续观礼,悄悄离开喧闹的大厅,走廊里挂满那对新人的浪漫婚纱照,新郎仪表堂堂,新娘美丽端庄。他们互相对视着,幸福的一瞬间凝固为永恒,永远不受时光侵蚀,任谁见了都相信这是一对恩爱伉俪i,羡慕他们的缱绻柔情。

外面这场雨没有停,整整下了一天。

而他大衣里那本施工日记的中页,用凝油的圆珠笔笔尖在纸上深深地刻下他此生最潦草最歪斜的几个字:“别告诉凌一尧。”

可是,你希望她知道。

大年初五,情人节。

故人着新衣,嫁作他人妇。

这只金箍,先戴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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