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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笙云淡风轻 汪曼玲访谈录年|

龙剑笙云淡风轻 汪曼玲访谈录年

龙剑笙 云淡风轻——汪曼玲访谈录

龙剑笙云淡风轻 汪曼玲访谈录年|

2008-08-04 04:52

九五年,在温哥华冬日的阳光下和龙剑笙闲聊,她当时非常肯定的对我说:“我不会再演粤剧了。”可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今天,她回来再踏台板演出《西楼错梦》。刨迷热切等待这一天.从她回来那一刻起,戏迷每天守候偶像,戏票内部认购爆到七彩。引起扑飞热潮,我都要批踭、摄位才抢购到两张。

西楼错梦同仙姐排练

病唔一折

龙剑笙好像没有离开过她的fans,受欢迎的程度还比以前盛放。兜了一个圆圈回来.竟然衔接得顺理成章,了无痕迹。

《西楼错梦》,十三年果真是梦一场。

最初透过高太(Lisa)找龙剑笙做访问时,阿刨在电话的旁边说:“我冇嘢讲,我要讲的都讲完了;而且做访问要问过仙姐。”真是尊师重道到加零一。但不要以为阿刨唔识讲嘢,她只是客气自己的表达能力不强而已,实际上她是个相当有趣的被访者,最低限度她很合作,不会十问九唔应。

十年前讲过不再做粤剧,现在再踏台板,当然只有师父仙姐才有强力的推动力。我以为是仙姐打一个电话就把阿刨叫回来。

“不是打电话,是面对面说的,”去年(○四年)为悼念任姐逝世十五周年,全体雏凤同台为任白慈善基金筹款,阿刨当时演唱《再世红梅记》的《脱穽救裴》,当晚整体演出非常成功。

重按霓裳歌遍彻

仙姐的两个理由

仙姐基於两点理由,一是推广粤剧,二是将任姐的艺术延续下去。在去年十一月廿四日后,私下向阿刨提出:“再演一台《西楼错梦》。你谂吓啦!”虽然师父开到口,阿刨一开始都有点犹豫,不敢贸然答应。推广粤剧有好多人在做,但是延续任姐的艺术阿刨又似乎责无旁贷。

“冇做十几年,我会考虑到自己的状况,《西楼错梦》是一部新戏,未做过唔知得唔得,我又怕自己身体唔掂。我以前去旅行都没有jetlag,现在需要三个星期才可恢复正常。”阿刨其实是怕放下粤剧十几年,怕自己做一台新戏,应付不来。

仙姐的反应最直接:“咪当我羊牯,你唔得?你一个人回来,只负责排戏、演出,有关一切的服装、

布景、剧本、音乐都不用你负责,只要你上台,我担起个头来,你还担心什麼?”

“我担心自己唔得呀!我唔做咁多年。”

“神经嘅 !学到嘅嘢会唔识嘅咩!”仙姐做艺术总监,魄力惊人!以她的性格,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西楼错梦》就拍板了。十月七号正式推出卖票。

十一月九号至二十号在文化中心演出十二场。由於反应太热烈,已决定在一月四号至廿三号假演艺学院再加演二十场。十一月订不到票的已经开始订一月份的票,想扑飞的观众,真是要趁早了。

复出压力很大

现在雏凤迷可以再欣赏到龙剑笙和梅雪诗合演大戏,一方面是仙姐的师命不可违,另一方面,阿刨细心观察到仙姐去年忙於筹办任白慈善基金筹款及悼念任姐的活动,竟然忙得好开心。阿刨说:“我虽然在加拿大,也经常和仙姐通电话,当时问候她,她总是说:“冇乜嘢,都系咁啦!”我又知道有段时间她很少出街,心情普通。反观仙姐搞起活动,忙起来反而愈忙愈开心,精神愈好,成个人靓晒。”

阿刨认为粤剧使仙姐开心

想起去年做折子戏,阿刨都系心惊惊:“唱《再世红梅记》的《脱穽救裴》 ,我和阿嗲(梅雪诗)合作咁多年,又是旧戏,比较驾轻就熟。其实我当时心裏的压力都好大,这十几年,我从来有操曲,掂都未掂过,想也冇想过,哗,咁耐行碰过,真系以为连歌词都晤记得,点知听番一次就记得。”

响锣鼓排戏那天,阿刨都一路颤,觉得头痛欲裂,唱了一段,个头依然痛到“发发声”,阿刨心想:“现在只不过穿对水袖,还未真正化好妆、勒好头,戚眉,已经咐头痛了,正式上台又怎么办?后来热身后,便完全没事了。”她临出台时觉得害怕,仙姐鼓励她:“任姐会保佑你。”结果一出台,根本就不用替阿刨担心,粤剧好像流在她的血液裏面,唱一场折子戏又怎会难倒她?阿刨说:“我觉得是华光师父及任姐保佑我。”

当日观众的反应,拍烂手掌,比雏凤退出时在沙田大会堂迫爆玻璃门的反应更犀利。“我真的出乎意料的感动,我十几年冇做,在舞台唔见就唔见,唱片出过三张,电影也只有三部,有些年纪轻轻十几岁都话钟意睇我,真系好感动。去年观众的热情回响都是动力。”

提任姐即落泪

第一次演出《西楼错梦》,重新记曲。“我的记性OK,技术方面都没有问题,精神上难免紧张,睡得不安宁,睡到一半就会醒来谂嘢,只曲系咪咁唱好些?造手又应该点?唔多唔少有牵挂。”所以阿刨特别欣赏:“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记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和阿刨倾偈,没可能不提任姐,但一提任姐,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眼湿湿,拿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任姐对我真的非常重要,她在生时常常见面,不觉得,但失去了就知道好像少了一个精神支柱。”

任姐同阿刨

在阿刨心目中,她用“完美无瑕”来形容师父任姐:“任姐真是好慈祥、好亲切,我们会常常围在她身边讲心事,任姐分析能力很强,意见又很中肯,非常主动关心我们,好像一家人,又好像妈妈那样慈爱。任姐做人处世好真诚,又圆润,毫无架子,真的无人能及。而仙姐就此较严肃,她由房间走出客厅,我们见了就站起来迎接,对仙姐非常敬畏。现在任姐不在,我更加要疼惜仙姐,对师父只有绝对的服从。”她甚至调皮的在沙发上站起来立正,摹仿对仙姐的恭敬。

任姐病之前,也关心雏凤的未来动向,她当时曾建议阿刨及阿嗲,反正做了多年也没有新剧目,倒不如停下来休息算了。“我当时未想过休息,所以我还哭着请任姐让我们做多几年。但任姐走了,我个脑空白一片,个心好实,万一出台出错就死啦!与其这样不如就乾脆停下来。”

每周操曲三次

每次回香港,阿刨都会到她的乾仓内看看她廿几个放满戏服的箧,放些抽湿樟脑进去,看看有没有虫蛀。“我觉得戏服是有灵魂的,一直放在货仓好可惜、好浪费,任姐的戏服也放了好多年,反正我又不做了,既然有人用得着,倒不如送给有缘人。和仙姐谈起这件事.仙姐不同意。”

幻觉离恨天

温哥华过著十几年的移民生活,阿刨以八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云淡风轻,随遇而安。”很多人对阿刨由大老倌的灿烂到如今习惯平淡无波的生活非常惊讶。“其实我在香港也只是忙於做戏,并不算过得特别多姿多采,所以我感谢佛,托赖祂让我有平淡及自在的心态,人家可能觉得好闷,百无聊赖,但我认为百无聊赖也不错,爱睡到几点起牀就起,爱几点睡就几点睡,我挺enjoy。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反而过得好开心。”阿刨这就是懂得“放下”。

在温哥华,她买了一间旧屋,全屋拆卸找设计师以自己的喜好再重建一间新屋,琐碎的事甚多,但换来她一个非常温暖的安乐窝。而阿刨特别喜欢种花,后花园就被她悉心打理下长满玫瑰花、剑兰,温哥华天气怡人,花长得特别快,剪下来插在花瓶裏,整间屋都显得生气勃勃。

仙姐同阿刨阿嗲

她得闲就去旅行,原来阿刨最喜欢去日本,去的次数数不清,一年最多去过四次东京,从温哥华搭飞机去东京都要九个小时,她却乐此不疲。阿刨提到日本就眉飞色舞: “我去旅行钟意去熟悉的地方,我不爱探险。我在东京行街食嘢,看看歌剧已经好享受。”她也喜欢看日本剧集,今次回来演出,她减少看电视,连麻将也不打,专业的她不想玩到心散,每个星期排戏、操曲三次。她这次打算住足五个月,刨迷可以趁此机会多多亲近自己的偶像。

在温哥华,阿刨也参加了证严法师创办慈济功德会的慈善工作,为需要的人略尽绵力。她本来说,这种小得无可再小的事不必说。佛说:不以厂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说说也无妨。

加入慈济的家庭,阿刨也紧记证严法师“四神汤”的教诲。

“四神汤”就是感恩、知足、善解、包容。

阿刨说: “虽然才八个字,如果都能做到就好了。我希望自己一日做得好过一日,所以我每天出门前,一定提醒自己饮咗四神汤未呀?人凡事有感恩的心,自自然然就会知足,站在别人的角度看东西,多谅解别人就是善解,最后就会包容一切,不会样样与人计较,心胸都会豁达得多。”

后记

我是在○五年,阿刨返港演出《西楼错梦》时访问她的,大家也应该记得,这前后三年的时间内,阿刨又再度粉墨登场演出了《帝女花》,令到饿阿刨的影迷们非常的满足,他们当然希望龙剑笙继续演下去,但恐怕这一次会失望。

西楼错梦师徒谢幕

龙剑笙一向最尊重师父白雪仙,从访问她的文字中可以看得出,她毅然复出,其实没有别的原因.她答应回港再重踏舞台,完全是尊师重道,她明白到师父白雪仙的苦心,了解师父退出数十年,却从未放弃过发扬粤剧艺粹的意愿;阿刨也体会到,魄力惊人的师父,无论工作多忙都永不言倦,凡事亲力亲为,愈忙愈起劲,更充满活力.令人敬佩。

刨迷及一些爱好粤剧的戏迷,都期望阿刨再有第三次的演出,恐怕这个主观愿望不是那麼容易达成,因为仙姐也明白到,阿刨始终向往在温哥华过着自由自在、没有压力的生活,自然不好再勉强她。

每当问及阿刨会不会再演出时,仙姐摇摇头答覆我说:“女儿长大,百般情态。”真是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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