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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之歌|

精灵之歌

我顶着异界之魂,前来你们的时空,

精灵之歌|

我满怀希望和梦想,带来祝福与欢笑,

可收到的却是驱逐,折磨,诅咒与轻蔑,

但哪怕你们把我丢进死的火焰,

我依旧笑着,献出我的祝福,

然后做一个幸福的梦。

五月之歌五月之歌 歌德

自然多明媚,

向我照耀!

太阳多辉煌!

原野合笑!

千枝复万枝,

百花怒放,

在灌木林中,

万籁俱唱。

人人的胸中

快乐高兴,

哦,大地,太阳!

幸福,欢欣!

哦,爱啊,爱啊,

灿烂如金,

你仿佛朝云

飘浮山顶!

你欣然祝福

膏田沃野,

花香馥郁的

大千世界。

啊,姑娘,姑娘,

我多爱你!

你眼光炯炯,

你多爱我!

像云雀喜爱

凌空高唱,

像朝花喜爱

天香芬芳,

我这样爱你,

热血沸腾,

你给我勇气、

喜悦、青春,

使我唱新歌,

翩翩起舞,

愿你永爱我,

永远幸福!

圣城之歌

黄沙漫卷,炽霞烈烈地燃烧,沙丘之上,圣城骑士举起的骑枪仿佛可以刺破苍穹。

战马扬起了沙尘,白袍黑巾的法蒂玛帝国战士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弯刀,眼前的漫漫黄沙已令他们厌倦,调转马头,刀尖对准了冲来的骑士。

法蒂玛战士的弯刀从手中滑落,骑枪贯穿了他的胸膛,马蹄踩踏着战士们的尸体,帝国败局已定。帝国统帅撒丁的作战计划被彻底打乱,他本人也只能仓皇逃离,帝国战士面对骑士的突袭根本不清楚有多少的敌人,没能组织有效抵抗,便四散撤退。

清早,圣城之主阿马里克一世,十六岁的少年君主,头戴银色面具,身着十字纹章甲,指挥军队,追击残寇。这一役,他凭借三千军马突袭准备迂回进攻圣城的帝国两万军队取得大捷。

马背上的他意气风发,挥起马鞭,指挥左右骑士接下来的进攻方向。

这一刻,一只雄鹰从他的头顶掠过,羽翼划过了一片天空。

但另一方,被追击的撒丁十分狼狈,最后只能骑着一匹小毛驴逃回了帝国,但是这场失败于他也非坏事,帝国派给他的下属大多陨于此役,而他曾经的心腹,如今又将回到他的身边。

战争不久便结束了,阿马里克回到了圣城的王宫。宫廷很快举办起盛大的宴会,餐桌上除了西方的各式菜肴,还有着几道具有东方特色的美食,头戴面具的少年来到宴席的主位,但只是象征性的举起了酒杯示意席上的诸位廷臣表示着宴会正式开始。然后他便微微向身旁那位比他年长两岁的姐姐伊莎贝拉侧身示意,请求她能替自己继续主持宴会,伊莎贝拉颔首会意,阿马里克未发一言,只是转身同几位侍从回到内宫,而伊莎贝拉见状,便起身继续安排宴席。

回到宫中的阿马里克看到镜中自己的面具,注视许久,接着便开始处理战后重新收复的失地的分封问题。

“医院骑士团,圣殿骑士团,还是本地贵族。”

看着圣城王国以及周边地区的地图,王的心里已有了定夺。

“或许,圣殿骑士们的钱袋更鼓一些,我们不如把这片地给他们便是。”

餐桌上,贵族和两个骑士团,三方早就开始争做一团,夸耀着自己在这场战役上的显赫功绩。

当使臣来报说,土地划给了圣殿骑士,另外两方心中很是不平,而圣殿骑士团团长和副团长则兴奋地举起酒杯,庆贺着圣城之王万寿无疆,贵族们和医院骑士团的人也只能跟着举起酒杯。

虽然土地没有划给医院骑士团和贵族,宴席之后,王分给了他们更多的一些战利品,大量的金币和布帛,二者也不再有太大的怨言。

宴席结束,伊莎贝拉来到了阿马里克的宫内,她显然有些疲惫,但是有些事她需要问一下弟弟,此时的阿马里克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是听闻姐姐要来,立刻穿戴好衣服,洁白的衣袍,银色的面具,这身形象很是符合圣城之王。

“鲍勃,关于储君难道你真的不会立后吗?”

“立后?姐姐,某种意义上,你就是我的王后。”

他看着不远处棋盘上那头戴王冠,威风凛凛的王后,静静地说道。

“姐姐,你真的如这副棋上的王后一样,是我最有力的助手。”

“不,鲍勃,你没有棋上的那个国王那么没用,你可以顶上一个骑士和一个城堡,然后是一个国王。”

伊莎贝拉说笑着,向弟弟靠近,轻吻了他的面具,但是她的面容上也多了几分无奈。

“那储君呢?”

“上帝既然已经赐给圣城这样的国王,也一定为王国的未来做好了安排。”

面具背后的少年,话语中仿佛已看破了自己的命运。

伊莎贝拉听此,有些疑惑,看着阿马里克缓步走到自己的身旁,

“储君也只能是姐姐你的孩子。”

烛火闪烁在暗淡的屋内,宫室内雕塑的圣像在光影下显得栩栩如生。

这被教士誉为天国的圣城,今后的命运,会走向何方?

几年后,萨丁经过这些年的养精蓄锐,此时的法蒂玛帝国已经快变成了他的哈里发王朝,大权在握的萨丁仍惦记着那日进攻圣城的惨败,虽然很想将圣城收入囊中,但是阿马里克的存在让他很难下手,可是在他的心里,这位年少的圣城之王也多少有些令他敬佩。

几年的时光飞逝,圣城之王的身体虚弱了很多,而伊莎贝拉的芳容依旧是这片沙漠上最美的蔷薇,即使她已有了孩子。不过很可惜的是 ,她那来自西方的丈夫在不久前刚刚离世。

阿马里克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具,从十三岁那年带上了它就再未摘下来过,他曾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摘下面具,但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将会带着它进入棺材。

“陛下,请您用药?”

“药,这药有什么用,我这么多年哪一天不在喝药,这病根本不可能治好!”

王冷漠地说着,但还是接过药后饮尽。

这时,一个使臣慌忙地前来报告,“陛下,圣殿骑士团近些日子一直打劫帝国商队,截杀帝国百姓,前方来报,萨丁正在集结部队准备讨伐圣殿骑士团。”

“告诉城中骑士,立刻调集兵马。”

“是。”

而这时,伊莎贝拉来到了王的宫室内,看到了已经穿戴好铠甲的阿马里克

“圣殿骑士团这些日子是否太过骄纵了?”

“是啊,他们中的一些人,我该是砍掉他们的头了。”

伊莎贝拉听此,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弟弟离开。

阿马里克心里清楚,姐姐或许将来会嫁给圣殿骑士团的团长,而这位团长大人现在一定是放纵骑士杀害帝国人民的凶手之一。

萨丁的大军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圣殿骑士团的城堡下,残阳似血,白刃纷纷,黑压压的军队逐渐将城堡围住,萨丁满脸怒色,如一头盯住了猎物的雄狮一样,看向远处的城堡。

但是,远处的狂风卷起了沙尘,一把把骑枪的枪尖映着一个个闪烁的光点,圣城的十字之旗飒飒地飘扬,身披白袍,穿戴纹章甲的阿马里克一骑立在万军之前。

萨丁也很快现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阿马里克,你长大了。”

“萨丁,你老了。”

萨丁笑了笑,但脸色很快变得严肃起来。

“请把圣殿骑士团的正副团长,以及那几个骑士长押送给我让我处置。”

“请您退军,我会把那几人的首级送给,不过,团长并未参与截杀你的子民,我自会惩办他的纵容之过。”

萨丁看着面前的圣城之王,以及他身后万余人的王国主力,便答应了这个条件,只是他又看了看阿马里克,“我把我的医生叫给你吧,或许可以治好你的病。”

“不了,谢谢。”

说着,二人握手言和。

然后双方大军撤军。

阿马里克一进城堡,圣殿骑士团团长等人跪拜在前向王请罪,阿马里克摆了摆手,团长被几名军士押进了地牢,而另外几人则被带至军中。

“禀陛下,萨丁派的医生来了。”

阿马里克无奈地叹了口气。

“把他留下来吧。”

稍微休息了半日,大军再向圣城行去,但在半路上,阿马里克却忽然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阿马里克看到的却是一位异国医生,“陛下醒了。太好了,陛下醒了。”

侍从兴奋地出门对门外的人说道,阿马里克醒来,下意识地去取面具,而那异国医生已将面具递给了他,“你,不怕我?”

“说笑,医生怎么会怕病人呢,陛下。”

“你叫什么名字?”

“陛下,我叫阿贝德。”

“阿贝德谢谢你治疗了我,但现在请你出去。”

“不过陛下,你的病,我或许真的能治?”

“真的吗,这近乎无解的顽疾,你能治?”

“这种病,我或许可以从古老的医书中找到治疗的方法。”

“那就仰仗医生了。”

说着,医生从室内走出,但身旁医院骑士团的教会医生却正怒视着他,“你这异教徒怎么可以治疗陛下。”教会医生暗自嘀咕道。

可是当他再进屋中听说这个异教徒要给王上看病后,便是一脸“这不可能”的表情,瞠目结舌地看着王,眼神中再无光色。

竖日,圣城的绞刑架上,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等人的颈上悬着麻绳。行刑者麻利地推开他们脚下的木板,在教士们的吟唱声中,他们去向了天堂,或者走下了地狱。

在绞刑架的远处,阿马里克从王宫中远看着这场处刑。

“这些人都应该走向地狱,不过,也包括我这种生来就受到上帝天罚的人,也只能走向地狱。”

“不,陛下,你会好起来的,这样,你便不会下到地狱去。”

阿贝德微笑地对王说道。

“希望如此了,虽然腐烂的躯体就算治愈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但是至少可以活下来,而这对我已经是奢望了。”

“陛下,请喝药吧,药熬好了。”阿贝德端着药走向了王。

“等过一会,可以试一下我新制的敷在身上的药膏,或许可以延缓陛下身上的病状。”

“好的,就依你的治疗吧。”

镜子里,摘下面具的阿马里克,脸已腐烂了大半,仿佛地狱中的恶鬼一般。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怪物会是十年前的那个十三岁的少年。

医院骑士团的总部,圣城中的圣约翰医院中,教会医院长很是气愤,暴起的青筋显露在手臂上,一拳重重地锤在桌子上,“区区异教徒,怎么可以让他给陛下治疗?”

“去,把给陛下治疗的御医叫来。”

“是。”

医生来到医院长的屋内,其他人被叫了出去。他只是在医生的耳边轻语几句,医生的瞳孔却以扩大了一倍,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也只能点头答应。

而地牢中的圣殿骑士团长居伊已在牢中写好了书信,托人带出了牢房。

几日后,伊莎贝拉又一次来到了王的寝宫,阿马里克心里很是清楚伊莎贝拉的目的,此刻的伊莎贝拉已不是几年前的她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也将会有自己的丈夫,而她所考虑的首要的也会是他们。”

二人的谈话很简单,他很爽快的答应她会放了居伊,但是条件是,继承人必须是他现在的侄子,他死后,居伊只能以摄政大臣的身份参议国政。

经过几日的治疗,王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许多,一些腐烂的地方也开始变成疤痕,但是教会医生把这些看在眼里,面色多了几分愁容。

阿贝德的房间里,阿贝德将萨丁寄给他的书信悉数烧毁,但接下来的指示,让他着实有些为难,虽然作为萨丁的探子,这样的活也没什么,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医生啊。

从牢房出来的居伊回到了城堡,现在的他依旧是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但他的下属已彻底换了一遍,又想到王给他的条件,他思索许久,觉得有必要采取一些行动。

1185年的一天,阿马里克在几小时内先后饮下了阿贝德和教会医生送来的药汤,身体感到了有些不适,但他多年来身体一直萦绕着无穷的痛苦,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但熟睡中,他忽然觉察到屋内的异样,他急忙起身躲闪,一把利刃插在他的眼前,他抽出枕边的匕首,但是身上却虚弱无力,尽管如此,面对刺客他依旧没有落入下风,侍卫听到声响已快速跑来,但刺客并未放弃,即使身上已经被王刺中数回,最后,他的匕首插在了王的左肩上,而侍卫已将他包围,但为时已晚,他转瞬间成为了一具尸体,死于王匕首上的毒药,揭开他的面纱,却是一个五官溃烂者,其状与阿马里克相似。

医生们很快为王治疗,但是王的身体不知为何,竟加速溃烂,几小时后,圣城之王,离奇死去。

斜阳带走最后一丝霞光,圣城的夜幕也慢慢降临。

伊莎贝拉看着圣棺内面带银色面具,身着白衣的阿马里克,他安详的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样。伊莎贝拉轻轻地摘下了他的面具,面前的景象,令她想要作呕,那日少年的光景在她的心里化为碎片,她摊到在圣棺旁边,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这晚,抽泣的哭声断断停停地在教堂中回荡。

几日后的火刑柱上,阿贝德面无表情地被捆在这一堆堆柴火之上,他此刻的心中有些许内疚,但也夹杂着很多疑惑,即使身上的灼痛以难以忍受,思索着王的死因,直到他停止思考。

一年后,圣城已不再是原来的圣城,教堂已变成异教的寺庙,萨丁不时地在这里散步,那日黄沙,那日英豪,那个骑士的形象,总会在脑中浮现出来,他端着酒杯,举向天空,他觉得他应该会上天堂,此刻,一只雄鹰掠过殷红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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