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 呼吸から始めます
大正时期/鬼灭之刃pa
看到了伤亡惨重的漫画后悲从中来,擅自联动了《名侦探柯南》x《鬼灭之刃》,想要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梦境
封面来自韩国画手KID太太(隔空跪下
没错我就是咕咕精(大声
00
火红的花瓣从天空中飘下来,就像下着雨一样。
原本垂着头默默行走着的人们都被这捧绚烂的色彩吸引,沉浸在夕阳中的花街因这景色而嘈杂了起来,叫卖声和车铃响都被清远悠长的歌曲抚平。从小巷子里,从低矮的居宅中,带着红白面具的人们从各个角落里涌出,缨络伴随着羽织在街巷中起舞,娇俏的女郎们端着酒碟邀请客人,将绣着花的手帕和布扇抛在空中,一场盛大的、足够延续到明日清晨的游行就这样开始。
在这场红白交织的花雨中,独一朵完整的蓝色玫瑰正落到青年肩头,还有两瓣残破的花瓣打着旋儿亲吻着他的指尖,将那白皙的手掌更衬得莹莹如玉。
工藤新一抬了抬眼,花楼上层层叠叠的彩纱帷幔将一个人影轻轻遮掩。
那人像是半趴在窗台浅眠,绵长的呼吸将铺在背上的纱织也卷带着起伏起来,那些流畅的曲线能将一端延伸到遥远天际,更有妩媚的波浪将楼下青年的视线沾湿,让他仅从这样一抹剪影就足够幻想出旖旎且缱绻的景象。
他前行半步,见有位歌女倚在门旁,笑着将一壶温酒斟了半碟递来。青年垂眸嗅了嗅甜味,清冽的酒液映着烛火和灯光,圈圈涟漪将天色中的昏暗搅匀了沉淀,最后只剩杯碟底下画着的浮世绘还清晰着。
一抹是卷云,一抹是海浪。
“先生,今次午夜您还光顾吗?”
这样轻飘飘的问话传来就已经浸透了慵懒情意,哪还管那雌雄莫辩的声线?青年正要回复,尖锐又凄厉的乌啼却骤然止住了他的念想。
工藤新一任乌鸦落在臂上梳着翎毛,伸手将厚重的黑褐色外套上的一片羽毛捻下来交给歌女,再请她转交给邀请之人。
黑色的羽毛中不掺一丝杂色,将温暖的人间烟火都染出冷峻的模样,像是远方熠熠耀眼的一番星。
“若你守约,不再睡得白河夜船,在下便去。”
01
锵——
冰冷的铁器敲击在坚硬物体上的声音只响了一声,但足够在瞬间削下大块肉来,血雨霎时喷溅,还有些灰烬一般的碎片掉落在地。
工藤新一眯起眼,借着月光看清了从刀下逃窜到远处的物体,那样臃肿畸形的躯体竟能以超乎常理的高速在隔得又宽又远的连绵屋檐之间跳跃,刚才它短尾求生,用一半的身躯换下自己的头颅,否则现在就已经身首异处。
看来是有些年岁的鬼了。
青年做了判断,脚尖一点跃上一只脊兽。
他略微弯腰,右手重新握紧刀柄,刀出鞘一寸,片片月弧从天空落到刀面,让苍蓝色的冷光霎时占据整片星月夜空,平滑的刀面也浮现了卷云的纹路,那些或浅淡或深沉的曲线断续不一,却是处处藏着杀机。
恶鬼半个身子淌着血,急惶中感受到杀意才仓促回头。那只狰狞的脊兽高昂着头让青年借力,矫健的身躯在眨眼间与夜空融为一体,下一刹那就已经追到近处,他眼底与刀锋同源的苍蓝色唤醒了风暴,舞出一片疯狂卷涌着的灿烂云海。
日轮刀在瞬时起落,斩下恶鬼的头颅。
晴空一般的光辉中逐渐熄灭,工藤新一落到地面,避开了恶鬼残骸上不断消减的火灰。他垂眸收刀,在刀锷与鞘身磕碰发出脆响的时候闭了闭眼。
“安息。”
鬼杀剑士轻轻地说。
鎹鸦落在沿墙的瓦上振翅,刚要张嘴吐出人言,工藤新一骤然睁眼动身,在风和云传来讯息之前拔刀拦在了乌鸦身侧,这可怜的小动物被刀身与硬物碰撞的火花惊吓,连忙拍拍翅膀远离。
另一个丑陋的怪形就在它停留过的位置露出身影,腥臭的嘴里还滴着血红涎液,工藤新一猛地皱眉,跳开几丈避开了空中缠绕来的树藤,腐烂的气味将夜空污染。
还有一只……
而且是刚吃过人类、能够使用血鬼术的恶鬼。
他准备用另一型来应对这个未知深浅的对手,拧动手腕转了刀刃,刀尖划出细微的弧度,却同样反射出一抹比月色还要雪亮的残影。
“……!”
身穿雪色羽织的身影从远空来到眼前,遮住了笼在工藤新一身前的月光。他仰身去看,只有双绀蓝的眸子漾出潋滟的色泽,其余都被一片结晶似的单片镜遮住,一身飘逸的和服与披风更是宽大,阴影般笼罩住他的身体。
工藤新一能嗅到冷冽又凛然的气味,冰海就是窜上心头的第一个形容词,然后他从剑刃上看见海浪的图案,层层叠叠,好似无数蓝色纱织。
来人同样是位青年,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树藤和利爪之中,每次斩击都会在半空中舞出波涛和水花,比舞蹈更利落优雅的动作吸引了工藤新一的视线,他随着青年的步法琢磨着恶鬼的攻击,了然神情逐渐出现在两人眼中。
青年回头冲他一笑,工藤新一颔首退远,供他尽情施展。
绀蓝的波涛铺天盖地,将空气也震荡出金石碰撞似的微微轰鸣,青年一手持刀,一手从身前抹过,指尖骤然绽放出炫目的暖光,那是晨曦时浸在冰海里的朝阳,只一点光暖就足够灭杀所有污秽。
唰——
被仅仅一刀撕裂了头颅的鬼甚至无法发出悲鸣,就在浪潮退去时随之消逝。青年甩了甩刀,等海浪刀绘重归绀蓝色便将之收鞘。
“先生,您可是错过了午夜哦。”青年半真半假地埋怨道。
工藤新一抱着刀睨他一眼,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有趣,倚在墙边轻飘飘地回他:“在下说过,只要花、魁、先、生没有睡得人事不省,我必请见。”
“哎呀……新一说的这是什么话。”
黑羽快斗撩着头发凑近他,身上的香粉味将冷冽气息完全掩盖,工藤新一觉着腻味,伸手推了推他靠到鼻尖的胸膛,手指触到被体温沾染的柔软丝绸,还有一副精瘦的身躯。
“我可是衣服都没换好,就急着来救你了呀。”
“谁要你救?主公只要你在花街卧底,你却混成夜夜笙歌的花魁,这能怪谁。”
这白孔雀一样的人露出委屈神色,可眼角还飘着点自得。他花枝招展,本来只人长得艳,举止还不检点,在月色下流露出勾人的风情,定是在花街泡久了才抹不掉身为花魁的陋习,真该好好治治。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捏着黑羽快斗的下巴端详,在后者屏住呼吸时轻笑一声,贴了上去。
“……可光顾我最多的客人,明明是工藤先生你啊。”
“狡辩。”
“昨晚房钱还没结……”
“.…..”
旁观的鎹鸦欲言又止,对着救了它小命的两位大人又不敢作妖,只能扇扇翅膀飞得更远点,埋起脑袋不敢再看。有只白鸽也飞来和它挨成一团,豆豆眼眨了眨,咕咕地附耳几声。
凄厉的乌啼再次划破天空。
“传令——传令——”
“总部——柱合会议——明晚召开——”
“请空柱·工藤新一与海柱·黑羽快斗即刻启程——”
“去柱合会议——”
02
柱合会议总是由当主主持、与全体鬼杀队柱一同讨论重大决策的会议,这次时间有些吃紧,海空柱两人足足赶了半夜路程才看到以紫藤花海作为基底的高山。
这代产屋敷家主用的是“大隐隐于市”的策略,将繁华却也暗含关卡玄机的闹市布置在总部前,现得知会议在晚上举行,早市又开得热闹,这可宠坏了贪玩的柱。
工藤新一看着黑羽快斗扑向各个杂货摊的动作直叹气,鎹鸦倒是见怪不怪,它先行一步,临别还嘎嘎地说“空柱大人可在此多等几时,还有其他柱将来此汇合”。
“好走不送。”
工藤新一话没说完,嘴里被塞了个刚出锅的炸虾天妇罗,差点燎起水泡。
“好吃吧?”
在花街卧底了几个月没能敞开肚皮吃上一顿的海柱不停说自己饿瘦了一圈,这次要把街上能卖的不能卖的全吃一遍,空柱按着刀跟在他身后,一边和他拌嘴,一边留意海产区蹦跶在篓子里的鱼跳出来吓黑羽快斗个半死。
“多大人了,还怕鱼,真没出息。”
工藤新一一刀把鲑鱼片成片,拎了个袋和刚买的白萝卜放到一起,黑羽快斗心有余悸地付了钱,眼泪汪汪,很不甘心地嚎:“新一你就是喜欢鳞泷老师家的义勇不喜欢我,还给他带食材——”
“义勇还小,你好意思跟他较劲?我买来让靖兔师兄和真菰师姐做的,不劳你动手。”工藤新一奇怪地看他一眼,指着青年拎了满手的布包道,“我还没说你对蝶屋里的姐妹花图谋不轨呢,花柱小姐会照顾好忍和香奈惠的,你操个什么心?”
“你看错了,这是我自己吃的。”
“弹珠汽水我能理解,生姜泡菜你倒是解释一下?”
“.…..额咳。”黑羽快斗支支吾吾,顾盼左右,从拥挤的人堆里眼尖地发现一抹黄红交错的颜色,故作惊讶道:“啊,那不是杏寿郎吗——”
被喊到名字的少年回过头来,顿时乐得眉梢一跳一跳:“快斗哥!”
黑羽快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呼啦一下跑去抱起杏寿郎转圈圈:“咱们未来的炎柱大人想不想我啊——”
杏寿郎大声说想,猝不及防被喜滋滋的黑羽快斗揉了一把肚子,青年拧起了眉,又故作严肃道:“但是,我走前不是要你好好吃饭吗?炼狱先生又让你加训了?”小孩的肚肚上没点软肉,这可怎么行。
乖孩子睁着大眼睛说:“可是父亲说我食量大,要控制一下啊。”
工藤新一已经走到旁边,腰间日轮刀铿锵一响:“那么,杏寿郎今天带着我和快斗的拜帖回去,我们想和炼狱先生再切磋几回。”
上回切磋的结果是杏寿郎能翘掉半天的训练,和几个同期的孩子去兽柱前辈的深山里撒野,上上次平手,不过上上上次赢了又是一餐盐烤鲷鱼的饱饭……小猫头鹰歪着脑袋畅想了一分钟,重重点头:“嗯!”
两人揉揉他的头,塞了个暖烘烘的番薯饭团给他垫肚子,就放他去完成今天的训练作业了。
黑羽快斗拉着工藤新一继续探索其他店铺,遇上巡逻的鬼杀剑士还会笑盈盈问好,招摇地显摆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得来恋人一个无奈又放纵的眼神。
“和平啊……”
“真是和平。”
熟悉的嗓音让他们微微一顿,同时转身看去。只见步行而来的青年金黄长发被整齐束起,一身黄橙色的羽织缀着星辰一般的图案,与他刀鞘上的雷纹一样炫亮。
两人同时躬身行礼:“日安,鸣柱前辈。”
我妻善逸微笑着摆摆手,面上还有些温润腼腆,但已经完全是褪去青涩的成熟模样。
当然是了,他是鬼杀队内排位前三的强大鸣柱,哪怕声名鹊起的海空柱在他面前也都是受了诸多照拂的后辈而已。
两人这才注意鸣柱身后牵着个银发的男孩,发饰上镶满华丽的宝石,但比不得他一双赤瞳中的光芒耀眼。
“啊,这孩子是宇髄天元。”我妻善逸听到面前二人心里好奇的声音,首先介绍,“传承自忍者家族,是一种全新呼吸的使用者,未来会很强大哦。我想向主公请示教导他,正好收到柱合会议的消息就来了。”
天元傲气十足地哼道:“本大人迟早会成为最华丽的柱!我才不稀罕参加那个柱合会议。”
作为伪装大师的黑羽快斗率先看出了藏在这小孩眼底的焦虑,伏在恋人肩膀上憋笑到发抖,随后工藤新一也看见他紧紧拽着鸣柱的衣袖不放手,同样忍俊不禁。
“我们……非常期待。”
“对,对,鸣柱前辈的教导可是十分难得的。”
我妻善逸弯腰戳戳天元的脑门,假笑道:“哎呀,既然这样,就放你在这里好好玩怎么样?我知道有家花楼的姑娘们唱得几首好曲,天元这么喜欢音律也一定会感兴趣吧?”
初来驾到的男孩看见那些衣着繁复的小姐姐们媚眼如丝,距离开业时间还早,就已经远远地就朝这边三位俊朗的青年丢手绢,一时不知道怎么管理自己的表情,迅速甩开了手往集市出口跑去。
三人在原地朗笑。
我妻善逸难得能像年少时一样畅快地笑出声,面颊几乎染上绯红色,心情极好。他擦擦眼角,道:“我去追那孩子了,还有时间拜访主公,柱合会议再见。”
“是,前辈。”
黑羽快斗就着那一身清雅的背影咬了口和果子团,含糊地嚼着:“新一,除了我们的呼吸,你所知道的‘全新呼吸’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也许会议上前辈们会为我们解惑吧。”
刚才那孩子好像已经学会了[全集中·常中]似的,在呼吸间流露出不知名的气势,全身的脉搏也涌动着发出奇妙的音律,这样的呼吸闻所未闻,稀奇之至。
工藤新一刚在店家买了一盒高级鳗鱼料理,将附赠的甜品也一同收好,转身对黑羽快斗伸出手:“接下来,我们再回海产区一趟。”
“诶!我不要!为什么?!”
“善逸前辈做口型说天元喜欢河豚刺身,希望我买来哄他。”
“.…..新一果然就是喜欢小孩子不喜欢我吧啊啊啊——”
03
两人拎了满手的伴手礼上山,只觉得身心无比舒畅。潺潺清泉将紫藤花的气味泡得软了,又借着微风轻轻吹散出去,与阳光的气息混在一起,令所见之处的一切云雾都在面前消融,又悄悄围拢在身后。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护山障眼法的设置巧妙啊,多亏愈史郎先生的帮助。”
“我记得他明明不喜欢猎鬼人,但看在珠世小姐与产屋敷家的渊源上还是出手了。”
“嗯。如果这次能见到他们就好了,难得回来。”
“希望是的。毕竟……每次回总部就像回家一样。”
“敬爱的长辈,亲爱的同辈都在那里,景色也是春秋不变的感觉,好像一走进紫藤花林中就能感觉到令人怠惰的熟悉啊——”
交谈被打断,因为一旁的花丛中沙拉拉地响,两人一愣,表情古怪地面面相觑。
不是吧,刚说怠惰,就真的察觉不到周围的环境了吗?
工藤新一拔刀拨开障碍,第一眼所见乃是块一人高的巨石,被粗绳五花大绑着向前拖行,黑羽快斗绕到旁边去,看见个高高壮壮的人背着绳索走在河道,面色悲苦,浑身都被水打湿了也不在意。
这是……在训练?
如这人一般潜心修行的状态最好不要过多打扰,两人安静退了回去,走出一段距离才疑惑道:“又是没有见过的面孔。从身体素质来看,已经无限接近于柱级实力了。”
“嗯。”
“呼吸也很奇怪,那种沉重但却绵长的力量感就像山岩一样,可能是前辈所说的‘全新呼吸’中的一种。”
工藤新一推开一寸刀鞘,端详那苍蓝的颜色:“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空之呼吸]源自[风之呼吸],而你的[海之呼吸]从鳞泷老师的[水之呼吸]中变化而来,这两种已经是没有先例的呼吸方法了。”
“看来鬼杀队对呼吸的研究又有进展,拥有力量的新人也会越来越多。”
似乎是一件好事。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蝶屋。这里的空气比山巅还要洁净,五彩斑斓的蝴蝶穿梭在花丛间,可两人不怎么愿意靠近——越是美丽越是危险,对能改造自身形态的恶鬼是这样,对普通的生物也是这样。
叮的一响。
黑羽快斗首先偏过头去,目光随被抛高的硬币上扬,再落下。
他抚了抚后颈,无声叹息。
如果让我来扔,结果就绝不会是“里”,真可惜。
栗花落香奈乎捏着硬币,笑盈盈地站在蝶屋前迎接他们。黑羽快斗先递上弹珠汽水给这位花柱,再四处瞧了瞧,问她:“小忍和小香奈惠呢?”
花柱指了指药房。
“不会吧——小忍还在和宫野一起研究紫藤花毒吗?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一起出来聚餐——唔唔!”
工藤新一拎着恋人后颈的衣服把他往药房拽,对香奈乎歉意道:“抱歉,花柱小姐,这家伙太久没见大家,说话已经不用思考了。”
“新一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过分!”
“闭嘴笨蛋!是你痴汉过头吧!”
两个柱毫无形象地公然拉拉扯扯,另一位柱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笑,闻声而来的队员们扒在墙角偷看,这画面怎么看都很诡异,但红发红眼的赫灼之子却觉得养眼,他抬手掩唇咳了咳,日轮花札轻轻一晃发出“咔哒”的声音。
“前……日柱前辈!”
“不用这么拘束,很久以前我说过,叫我炭治郎就好啊。”
灶门炭治郎的笑容比我妻善逸更加温暖,好像是被层层云朵包裹的阳光,不会过于炽烈让人感到灼烫,但也不会因为看不清真实而令人恐慌,纯然的邻家兄长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温柔又值得依赖。
当然海空柱对他这么尊敬可不仅是因为气质和性格,他们亲眼见证过日柱独自一人与三个下弦鬼月战斗面不改色,火红的刀身施展出火之神神乐将恶鬼灭杀。迎战上弦时也毫不退却,鲜红烈焰超出炼狱热炎的温度,将所有同伴保护在后且完胜而归。
日柱身边带着野猪头套的兽柱嘴平伊之助同样可怕,他自创的兽之呼吸与獠牙似的双刀是多年以来的神话,那身独属野兽的直觉足够他一往无前地撕裂恶鬼。
三位鬼杀队巨头已经集结,那么与他们同期而且最特殊的那位也该——
吱呀一声,直拖到地板上的粉红的方纹布从门缝中露出来,小小的灶门祢豆子揉着眼睛探出头来,俏脸被阳光点亮,她没睡醒似的咕哝一声,张嘴脆生生地说:“早上好……”
好!可!爱!
在场无一人的心不被萌化,工藤新一试着肃起面容在前辈面前挽留一点矜持,手却忍不住往袋子里伸找出了一把一把的金平糖递过去。祢豆子咬住一颗慢慢地嚼,露出珍惜的神情。
灶门炭治郎心里好像也被糖填满一样,甜丝丝暖融融的感觉渗入身躯,让只为战斗而打造的筋骨热血充满了感情。他走近去摸摸祢豆子的头发,对众人说:“既然还有几个小时才开始会议,不如大家一起聚餐吧。”
04
鬼杀队。
队如其名,以对恶鬼的抗争和浴血战斗闻名于传言中。
但这样一个组织并不是被无情残酷的战斗和训练填满,在被紫藤花无声拥抱着的隐蔽高山里,也有着欢声笑语与温暖人情。
对于经年漂泊、出生入死的猎鬼人来说,只有这里才是真正的家。
刚出任务归来的服部平次与白马探面对着众人正在张罗的野餐长桌如此感慨。
毛利兰与小葵收拾好了周边,将餐布与用具铺在长桌上;药剂师宫野志保左手衣袖被小蝴蝶忍拉着,右手牵好了小蝴蝶香奈惠,带着许多瓶瓶罐罐落座;靖兔和真菰引着原水柱鳞泷先生坐在上位,从食盒里拿出他们的小师弟义勇最喜欢的鲑鱼萝卜,食物上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刚做好没多久;然后是气喘吁吁跑来的杏寿郎,他的炎柱父亲揣着手跟在身后,似乎是保护的动作;
其余人是没怎么深交过的生面孔,粉绿色麻花辫的小女孩和身上缠着绷带灰蛇的小男孩头碰着头分吃一个雪媚娘;有位身形袖珍的白胡子老爷爷盯着鸣柱前辈猛瞧,几乎让他冷汗直流,在银发男孩面前丢了风度;不死川玄弥与他弟弟实弥倒还是如出一辙、凶巴巴的样子,只有面对西瓜刨冰和抹茶萩饼才略微软化一点点,在这点上,那个挂着佛珠的大块头显然更好亲近,只要捧着白米饭吃就满足得泪流满面……
距离上一次大家聚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饭应该是几年前的事了,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合作击杀两名十二鬼月后成为柱的一员,那就是许久以来不期而遇的最好消息。而今日,柱没有轮换,鬼杀队员伤亡日益减少,还有更多能使用“全新呼吸”的新鲜血液注入,一切的一切都像初生朝阳一样带给人希望慰藉。
“奇怪,黑羽呢?”
最少相见的同期柱竟然不在视线范围内,服部平次被白马探摁着脑袋转向角落,才看见黑羽快斗和带着丑八怪面具的制刀人不知在说什么,竟然避开了正在帮厨的工藤新一的视线,还把两柄日轮刀递了过去:“他们的刀坏了?”
“不像。如果刀坏了,他一早就会被钢铁冢先生一刀捅到地上放血。”白马探眯着眼看那个方向,倒觉得很黑羽快斗想对刀做些精细的修改,“有趣,果然只有到了柱合会议才会有重要的事发生呢。”
工藤新一帮厨完毕,向日柱三人请教运刀的方法,四人换了木刀在紫藤树下演练起来,即使这样也有刀风能将花瓣割裂卷起,落到阳光下又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
黑羽快斗站在远处欣赏,偶尔与工藤新一的视线对上,回以温柔的笑。
钢铁冢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小声道:“改好了,海柱大人。”
“谢谢。”
在黑羽快斗顶开刀鞘端详时,钢铁冢面具下的眼睛也痴迷地凝视着这两种浑然不同的蓝色,心满意足地叹道:“能再看看它们的颜色我也很开心,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星月下挥舞,都无比地浪漫啊。”
“.…..唔,借你吉言。”
黑羽快斗踏出树林,朝着他的阳光走去。
“唯拥吻与刀锋不可予人,唯时光与我爱不可辜负。”
05
“夜安,日柱……炭治郎前辈。”
红发青年止住脚步,随后微笑:“夜安,祝好梦。”
他们正结束了柱合会议,朝各自的住所行去。工藤新一目送灶门炭治郎远去,他牵着妹妹的手十几年如一日,哪怕在夜色下,灶门祢豆子粉红色的竖瞳闪着宝石似的亮,也从未松开一丝一毫。
工藤新一拢了拢队服,在这春末察觉到一丝未褪尽的寒意,下一秒带着熟悉气息的雪白羽织被披到身上,他不用转身也能察觉从身后抱住自己的人正是黑羽快斗。
“好慢。你找主公大人做什么了?”
黑羽快斗笑道:“请主公给了我一次超乎柱的权限。”
工藤新一挑了挑眉,对这要他费神猜答案的做法表示不满。
今晚柱合会议的信息量已经大得惊人了——首先是多次提及的“全新呼吸”,在此之前,他们只知道呼吸与呼吸之间有着严格划分,直到今日才明确基于始祖[日之呼吸]衍生的五大呼吸乃至于其他流派。以此为基础,新生代所使用的呼吸也许能演变成更适合他们各人以及不同队员的样式,大大增强鬼杀队的战斗力;
其二与队内增加的新生代有关,主公提出了“义子”概念,允许柱与原柱们收养义子集中培训,同时派遣了不少寂寞;
其三是日柱等人在战斗中的新发现,关于传承记忆中的“通透世界”和“斑纹”,对于现阶段的鬼杀队来说也许是双刃剑,但好在他们的所在还未暴露,鬼王无法驱使十二鬼月直接进攻总部,所以他们还有很长时间能够钻研这些技术……
一个小小的命运节点就能演化无数可能性,工藤新一仅是想象那些未来就双目放光,恨不得在一瞬间投入所有心力去见证那些美好。黑羽快斗看他眉目间飞扬的神采就能把他的想法猜个九分准,恨恨地拦住爱人肩膀咬在嘴唇上。
工藤新一被他吻得迷糊,又听他闷声说“请这权限还真是做对了”,心下疑惑,慢慢推开了人问:“你到底去请了什么权限?”
海柱握住刀举到面前:“打赢了告诉你。”
“啧,”空柱反射性紧了紧刀柄,哼道:“队内不许私斗。”
“我们俩打的还少吗?迄今都是平局,我倒是真想分出胜负了。”
刀出鞘半寸,雪亮的刃反射月光,落入两人眼底。
“你站直了任我练习剑技,这样似乎不算私斗吧?”
刀出鞘一寸,影影幢幢的阴云被这锋芒削碎,只余干净澄澈的天空。
“只要剑技不落在我身上就不算,可光论速度你还不是我对手哦。”
刀完全脱离束缚,冰海的图案与卷云交织在一起,苍蓝色与绀蓝色融合。
“这么自信?我迟早会抓住你。”
“不。”
黑羽快斗轻轻地说。
“你早就抓住我了。”
日轮刀上,一朵清晰盛放着的蓝色妖姬刻进骨血。
非恶鬼灭杀,非斩奸除恶,只有他对他最诚挚的爱意。
“怕您拒绝,鬼杀队之柱工藤新一先生,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拿起您的刀与我战一场。”
“赢了,就与我成亲吧。”
小剧场06
两人打过一场,但胜负是不能说的。
工藤新一咬牙切齿:“你没说清谁赢要成亲!”
黑羽快斗笑得贼精:“反正都是成亲,现在打也打了,成也成了,你不能反悔。”
工藤新一:“.…..”
【Fin.】
|快新、呼吸から始めます
名侦探柯南 呼吸から始めます 工藤新一 快新 黑羽快斗